翻過天,艷陽高照。
想著三天后會有四大仙家過來投尸,秦河心情不錯。
燒過的尸體不計(jì)其數(shù)。
但到目前為止,真正燒過的妖類,一個巴掌就數(shù)得過來。
一個是柳滄,一個是水下的黑龍王和它的手下。
獎勵都挺不錯的。
更重要的是,妖類嘛,可以燒烤!~
昨晚那只老鼠精那么肥,秦河差點(diǎn)就沒忍住,先買點(diǎn)調(diào)料備著。
徐長壽之前說過,說京城泰亨雜貨鋪和十三行貨棧有南洋來的香料賣,就是比較貴。
雖然說燒烤技能不需要香料也能將肉烤的美味至極,但少了香料終究是少了一個味道,技能并不能無中生有。
優(yōu)哉游哉的走在大街上,秦河哼著小調(diào),這里瞧一瞧,那里看一看。
開春之后,街面上的流民乞丐明顯少了很多。
有些是雨水來臨,返鄉(xiāng)去了,有些是春天各行各業(yè)開始忙碌,吸納了一部分流民,這是時節(jié)的饋贈。
當(dāng)然,其中更大的原因是他們中的大部分人,沒能熬過寒冬。
春暖花開,草長鶯飛,萬物復(fù)蘇。
就連小販們吆喝的聲音,也變得更加有力了。
“賣糖葫蘆~”
“賣糖葫蘆了喂,好吃又便宜了~”
街道十字路口,一高個小販?zhǔn)址鲋莅眩谑圪u糖葫蘆,就跟個桿子似的,隔著老遠(yuǎn)都能看到他。
秦河一看,急忙擠了過去,打量糖葫蘆問:“糖葫蘆怎么賣?”
“好吃不貴,三文錢一串,十文錢三串~”小販一看是秦河,喜上眉梢,問:“客官來幾串?”
秦河一聽,這倒是便宜了些,冬天的時候可是十文錢兩串呢,于是道:“來三串,我嘗嘗味道先?!?
這個小販不實(shí)誠,冬天的時候拿蘿卜球蘸糖當(dāng)糖葫蘆賣。
糊弄人。
十文錢給過去,三串糖葫蘆給回來。
一咬牙下去嚼吧嚼吧,秦河臉色一黑,道:“老板,你這糖葫蘆里面,又不是山楂啊喂?!?
上次的是蘿卜,這次的干脆沒啥味道,水分也不足,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你這話就不對了?!?
小販一臉正色,道:“糖葫蘆糖葫蘆,只要我這串它像個葫蘆,它就叫糖葫蘆,誰說糖葫蘆里面就必須是山楂了,獅子頭里面有獅子嗎?”
秦河一愣,緩緩搖頭,“好像沒有?!?
“佛跳墻里面有佛嗎?”
“嗯…沒有?!?
“叫花雞里面有叫花子嗎?”
“沒有?!?
“東坡肉里面有東坡先生嗎?”
“也沒有?!?
“那你憑什么要求我的糖葫蘆里面,必須是山楂?”小販一臉正氣道。
秦河愣住了,竟一時間無法反駁。
因?yàn)樗f的好有道理。
“還要不要?”
“要?!?
“要多少?”
“二十文錢。”
“六串,拿好!”
……
就在秦河?xùn)|逛西逛的時候,兩條街外。
一大群百姓里三層外三層將兩個人包圍,個個看的是兩眼冒光,井井有味。
人群中央,一個身穿甲衣,面容英氣的青年正揮動拳腳暴打另外一個身穿飛魚服的青年,一邊打還一邊罵:“焚尸堂是吧?”
“魏武是吧?”
“飛魚衛(wèi)是吧?”
“在臨清城敢朝本爺丟霹靂炮是吧?”
“有本事你再丟個霹靂炮??!”
“你不是很拽嗎?”
“以為我找不到你?”
“……”
鐵甲青年每罵一句,就拳腳招呼一下。
飛魚青年被他抓著拎著,已絲毫沒有反抗之力,被揍的鼻青臉腫,鼻血橫流,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如果秦河在此,一定能認(rèn)得。
那甲衣青年,正是當(dāng)初在臨清城有過交集的曹彥,當(dāng)時曹彥帶人想要將秦河驅(qū)逐出焚尸間,被秦河用一個霹靂炮教做了人。
雙方隔著焚尸間的門并未謀面,卻結(jié)下了梁子。
至于被揍的那個,自然就是魏武了。
曹彥出身曹氏將門,魯?shù)仄脚岩粦?zhàn)鎮(zhèn)國將軍曹文詔再立新功,圣眷正榮,曹彥身為曹氏將門核心子弟,自然對飛魚衛(wèi)不會有絲毫畏懼。
至于魏武,完全就是一場懵逼了。
回京之后,他立刻找到魏元春,托魏元春的舅舅給菊老太醫(yī)菊老太醫(yī)傳話,打算把折騰了他數(shù)月了的痔瘻割了。
菊老太醫(yī)可割痔瘻的一等圣手,普天之下再難尋找。
結(jié)果今天去問魏元春,居然兩天前菊老太醫(yī)已經(jīng)休沐過,又回宮里去了。
魏元春還一口咬定,這件事他已經(jīng)親口告訴過他。
魏武直接就懵了,這幾天他就沒出過門,魏元春也壓根就沒去過他家,更沒有告訴過他菊老太醫(yī)休沐的事情。
那一刻,魏武想死的心都有了。
菊老太醫(yī)一個月只休沐出宮一次,錯過了,就只能等下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