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幾人獵奇式的聊天,秦河又得到了一則重要信息。
飛魚衛(wèi)的第二焚尸堂,其實叫鎮(zhèn)尸堂。
就在焚尸堂那扇厚重的大鐵門后面,里面據(jù)說鎮(zhèn)壓著焚尸堂燒不化的尸體,不知道積攢了多少年,更不知道數(shù)量有多少。
幾個焚尸匠聽的是直吸冷氣,秦河聽的則是心跳加速。
有機會的話,也應(yīng)該去一探究竟。
之后幾個焚尸匠有的沒的聊了一會兒,飯勁下去,便開始哈欠連天,昏昏欲睡了。
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打起了呼嚕,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全躺下去了,很快便是鼾聲震天。
秦河站起身,挨個踢了踢,全都跟死豬似的。
見狀,他撿起地上一根稻草,走到監(jiān)門,往鎖眼里面那么一捅一扭,“啪嗒”一聲,鎖便開了。
開鎖術(shù):一根面條可以捅開全世界所有的鎖。
積攢下來的技能在這里發(fā)揮了作用,這就叫藝多不壓身。
秦河出了監(jiān)牢又把鎖壓回去,便朝焚尸堂的石門走去。
剛剛聊天的時候,留下值守的三個焚尸官也離開了。
此刻的焚尸房空無一人。
來到門口秦河觀察了一下石門,不禁大喜。
下面居然有條縫,沒壓實!
看情況應(yīng)該是機關(guān)年久失了維護,落不到位。
秦河試著用力去抬石門,發(fā)現(xiàn)紋絲不動,這種閘門不是一個人輕易就能撼動的,盡管秦河已經(jīng)快擁有八十年的內(nèi)勁。
不過這難不倒秦河。
縮身功:在你需要的時候,你的筋骨皮肉將像棉花一樣柔軟。
棉花,什么縫都能進去,縫隙小點頂多費點功夫。
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秦河從手開始,變成了一張面餅,緩緩的從大石門地下的縫隙“流”了進去。
重新進入焚尸堂,秦河幾乎恨不得大笑三聲。
所有的焚尸房都空的,尸體就擺在中間,更重要的是,只有自己一個人。
秦河感覺自己就像是步入后宮帝王,想寵幸誰就寵幸誰。
“三千佳麗”,任君采擷。
沒任何猶豫,秦河從中間開始,除了正中間的兩口棺材,一具一具抬尸上爐,每具尸體賞鎮(zhèn)尸釘五根,打開火蓋便開始燒。
一具,兩具……五具……十具……二十具……二十八具??!
三十間焚尸房只預(yù)留了兩間給那兩口棺材,其余的全部填滿。
那場面,壯觀。
一個人燒二十八具尸體,前所未有之事。
不過也有些弊端,因為秦河不能一具一具尸體的守,有些尸體就開始不安分,燃了鎮(zhèn)尸符還抖尸,有些就差沒坐起來了。
很不體面,也很不給面子。
秦河一看,欲拒還迎?鎮(zhèn)尸釘賞的不夠?
行,那就再賞五根,不夠再賞,不夠再賞……一直賞到你丫不好意思自己躺平為止。
“帝王”,就是這么豪橫。
兜里少說五百根鎮(zhèn)尸釘,賞的起。
足足賞了一百多根鎮(zhèn)尸釘,秦河才把這幫抖尸給鎮(zhèn)的服服帖帖,一切按部就班。
之后,秦河便將視線轉(zhuǎn)向了那兩口棺材。
重頭戲來了。
兩口棺材一口貼滿了鎮(zhèn)尸符,一口綁著黑色的大鐵鏈,棺材上面全是細密銘文,仔細去看令人生暈,感覺重心后移,有倒向棺材的沖動。
秦河是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喜歡。
想了想,他決定先對付那口只貼了鎮(zhèn)尸符的棺材。
先難后易,練練手再說。
找來撬棍,用力嵌入縫隙將棺材釘撬掉,再緩緩?fù)崎_棺蓋。
剛剛移開一角,一撮長長的白毛便卷了出來,細密的就像霉豆腐的菌絲,攜帶一股濃烈的尸氣直撲秦河面門。
“放肆!”
秦河低喝,內(nèi)勁與法力齊震,抵住這股尸氣,手指一彈便將棺蓋彈飛,信手一甩,五十根鎮(zhèn)尸釘便“嗖”的一聲狠狠的釘進棺材。
無影手:當您專心致志的時候,您的手速將快到不可思議。
飛針術(shù):飛針穿楊,百發(fā)百中。
兩項技能結(jié)合近八十年內(nèi)勁,那就是暴雨梨花針,瞬間凌厲,一招制敵。
“滋滋滋……”
一陣紅鐵板燒肉的聲音響起,棺材內(nèi)立刻冒出黑氣,長長的尸毛立刻紊亂互相亂卷,還傳出嘶吼聲,猶如野獸。
竟然是一具毛僵。
正兒八經(jīng)的僵尸的一種,得是怨氣、戾氣深重的尸體在機緣巧合下才能化成。
別看秦河對付的輕松,那是攝魄燈外加開了掛,若是這具毛僵在外面,那必定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
僵尸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即使是內(nèi)勁深厚的強者也討不了便宜,必須得有得力的鎮(zhèn)尸物件。
秦河見狀,一甩手又是二十根鎮(zhèn)尸釘進去。
毛僵吼聲便漸漸的小了,不大一會兒便歸于平靜,長長的僵毛聳拉下去,露出了真容,竟然是個老頭,不知道遭遇了什么,竟然如此大的怨氣和戾氣。
秦河不敢大意,沒選擇去抱尸體,而是拿來鎖喉夾,一把將毛僵夾出棺材,丟進了焚尸爐。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駛得萬年船。
打開火蓋,至陽的火焰很快便將僵毛燎成青煙,秦河也看清了尸體的全貌。
是僵尸無疑,兩個長長的僵尸牙都快平到下巴了。
老頭個子很矮,乍一看像侏儒,穿一身紫色的壽衣,很講究,應(yīng)該是出自富貴之門。
烈火熊熊,僵尸雖然沒有動彈,但反抗一直在進行。
焚尸房內(nèi)外七張鎮(zhèn)尸符一張接一張燃起,化為灰燼。
秦河在它眉心又賞了一根鎮(zhèn)尸釘,才保住了最后一張。
尸體很難燒,足足小半柱香的時間,才堪堪將尸皮燒焦。
秦河沒有過多等待,確認尸體安詳,便立刻來到了第二口棺材前。
這個,才是真正壓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