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么?”沈亦安嘴角微抽。
“是這樣的安哥,我和阿姐打賭你再來時是不是已經(jīng)娶了葉姐姐,我賭娶了,阿姐賭沒娶,賭注就是幫爹爹刷搗藥罐?!?
阮瑾撓頭笑著解釋道。
阮雅在一旁沒好氣道:“明明我也賭的娶?!?
“誰讓我先說的呀,阿姐,愿賭服輸~”阮瑾一臉幸災(zāi)樂禍。
“嘶!”
下一秒,阮雅的手又朝阮瑾的腰部襲去,疼的后者齜牙咧嘴。
看著這一對活寶,沈亦安無奈笑了笑。
果然,有什么樣的爹,就有什么樣的孩子。
青帝別看表面上看著斯斯文文,一副世外高人的形象,實則就是一個悶騷和腹黑的結(jié)合體,現(xiàn)在好了,成功教育出一對活寶。
“呼...”葉漓煙聞言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回過神間,自己的手已經(jīng)被自家夫君握緊。
沈亦安溫柔一笑,身為丈夫,這種時刻就應(yīng)給夠自家媳婦足夠的安全感,尤其對方非常愛你,她就會因為你變得敏感。
鬧劇結(jié)束,姐弟倆連忙將三人迎進(jìn)家中。
“安哥,葉姐姐,還有隱先生,你們先喝茶,趕這么遠(yuǎn)路沒吃飯呢吧?”阮雅端來茶招呼起三人,阮瑾則提殺刀往木屋后面圈起的羊圈走去,準(zhǔn)備殺一只羊迎接眾人。
為了保證姐弟倆營養(yǎng)跟的上,青帝從林中抓了不少野山羊和野鹿圈養(yǎng),本想圈養(yǎng)些野豬,奈何野性太大,無論木柵欄還是石柵欄都圈不住,最終只得作罷。
“來的路上簡單吃了一些?!鄙蛞喟泊鸬溃瑤兹撕芸炀烷e聊起來。
隱災(zāi)在一旁駐足一會覺得不忙些什么渾身不自在,索性去幫阮瑾處理羊了。
阮瑾見識到隱災(zāi)這行云流水的刀法后差點當(dāng)場跪下來拜師。
“隱先生您的刀法是怎么練的?”阮瑾羨慕道。
“多學(xué)習(xí),多實踐?!?
隱災(zāi)用破布擦去短刀上的血污委婉道。
“學(xué)習(xí)好說,可是實踐...”阮瑾有些尷尬,自己要多實踐的話,這么些羊怕是不夠他宰的,而且父親知道后定會把他腿打斷。
隱災(zāi)猶豫了一下,知道對方不過十三歲后決定還是不教壞孩子了。
時間過得很快,閑聊中,太陽已經(jīng)西落,天邊灑下破碎的余暉染紅了山谷,鳥雀群飛點綴了紅霞,美如一幅畫卷。
“嗯?他回來了?”
沈亦安放下茶杯笑道。
“爹爹回來了?”正在燒飯的阮雅一喜道。
“阿瑾,爹爹回來了!”
正在處理羊肉的阮瑾聞言連忙放下刀具和阮雅一起跑出院子去迎接青帝。
“爹爹!”
夕陽下,背著竹簍的青帝看見跑來的姐弟倆招了招手。
“家里來客人了嗎?”
青帝望向家的方向淡淡問道。
“嗯嗯,是安哥來了!”阮雅興奮道。
“他來了?”青帝倒沒過多詫異,這么多年能隨意進(jìn)出自己家的外人就只有沈亦安一人。
阮瑾接過青帝背部的竹簍,一家人很快回到了院中。
“青帝,好久不見。”沈亦安笑著打招呼道。
“嗯,好久不見。”
青帝輕輕點頭,目光則注意向葉漓煙與隱災(zāi)二人。
簡單的介紹流程結(jié)束,青帝繼續(xù)看向葉漓煙饒有興趣道:“她的眼睛很特殊,有趣。”
“打住,你敢動她,別怪我不客氣?!?
沈亦安本能的將葉漓煙護(hù)在身后。
這個語氣,這個眼神,無論是什么,這家伙一旦產(chǎn)生興趣就會想研究一下。
敢動我媳婦,別說你叫青帝了,你就算叫玉皇大帝我都不慣著你。
“我又沒說什么,你急什么?”
青帝輕哼一聲扭過了頭。
“嗯嗯嗯?!鄙蛞喟策B嗯了數(shù)聲,要不是熟悉你的為人,他就真信了,回想當(dāng)年被研究的日子,不提也罷。
“我記得你不是半年才去一趟小鎮(zhèn),怎么這次時間提前了,你不會.....”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亦安皺眉開口道。
不知道青帝修煉的什么功法,人雖已至中年容貌卻幾乎沒有變化,要不是留了胡子顯老,細(xì)看這就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大小伙子。
他曾一度懷疑青帝已經(jīng)達(dá)到了呂問玄那種層次。
可熟悉后,他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實力也就那樣,普通的天武境高手,倒是對其他方面的研究頗深,尤其是醫(yī)術(shù)、丹藥、動植物方面。
光論醫(yī)術(shù),青帝的水平要高于百世,應(yīng)與江湖中那位隱世的醫(yī)仙相當(dāng)。
“別多想,家里的鹽巴用完了,我去買了一些。”青帝翻了個白眼。
之前半年一次是因為兩個孩子尚小,日常消耗并不大,他圖省事就一次性買夠半年生活用品。
如今孩子大了,消耗大需求多,自然不可能半年采購一次了。
“真沒事?有事我可以幫你解決的。”
沈亦安沉吟了兩秒認(rèn)真道。
“沒事,如果有事,我會找你的?!鼻嗟埸c頭道。
“那你得求我。”沈亦安頓時挺直了腰桿。
青帝:“.....”
“完了完了,爹爹和安哥又要開始了。”阮瑾捂著腦袋無奈道。
“怎么了?”
葉漓煙則一臉不解,要開始什么了?
“葉姐姐,你可能不知道,爹爹有隱藏的傲嬌屬性,表面不服輸,嘴上不饒人,經(jīng)常會和安哥爭論起來?!比钛艊@了口氣。
“傲嬌屬性?”葉漓煙仔細(xì)思考了一下,小腦袋中并沒有該詞的解釋。
阮雅小聲解釋道:“這是安哥教我的,安哥說爹爹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平時裝高冷,實則...”
“小雅!”青帝低聲喚道,他不聾,這個距離更是聽的清清楚楚。
阮雅急忙捂住小嘴不再出聲。
青帝冷眸看向沈亦安:“你教的?”
“額,我說不是你信嗎?”沈亦安尷尬一笑。
青帝握緊拳頭沉聲問道:“你的實力到哪一層了?”
“單手打你沒問題,不行我再讓一只手。”
沈亦安負(fù)過手語氣十分自信。
“罷了,懶得和你爭論這些?!鼻嗟廴^一松,甩袖往廚房走去。
“等等,你是不是想往我飯里加瀉藥?!?
沈亦安一驚,這家伙不跟你正面剛背地里就肯定憋著壞呢。
青帝沒回頭,大步流星的朝廚房走去。
“等等,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好東西?!?
沈亦安取出悟道茶樹的種子沒好氣的喊道。
已經(jīng)走到廚房門口的青帝默默倒退回至原位置,仔細(xì)研究起沈亦安手中悟道茶樹的種子。
“有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