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先生?!?/p>
沈亦安和沈慕辰都是一怔,趕忙低頭行禮。
“好啦,早朝馬上開始,有什么事情,等下了朝,隨便你們兩個聊。”
沈九隨意擺了擺手,柔和道。
“是,九先生。”
二人齊聲應答道。
殿內一眾大臣看到這一幕,心里不禁泛起嘀咕,驚訝這位“九先生”居然如此好說話,一點“架子”都沒有。
而太子和楚王對這位的態(tài)度更令他們驚訝,居然異常的尊敬。
對方在沈家皇族中究竟什么輩份和身份。
沈慕辰環(huán)顧大殿一圈,索性站在原地不動,留在了自己六弟身邊。
沈亦安對此沒什么反應,直接跟九先生、葉爺爺、大哥沈慕辰開啟了“三線聊天模式”。
不一會功夫,隨趙亥的開嗓,朝會開始。
按照正常的流程,眾官員此時應一拜三叩行禮,可眼前龍椅上之人已不是陛下,這個流程便被默契的省略。
鴻臚寺的官員出列上前恭聲匯報,此次朝會應到官員數(shù)量、實到官員數(shù)量,沒有來的官員是什么原因等。
沈亦安聽著,暗暗驚訝,居然來的這么全,看來老爺子是早有安排呀。
“好,我知道了?!?/p>
聽完鴻臚寺官員的匯報,沈九點頭,示意可以了,緊接著,看向站在最前面,文官之首的何方儀,開口到:“你就是宰輔吧?”
“是的,九先生?!?/p>
何方儀低頭。
“好,那就從你開始,依次匯報官職和名字吧?!?/p>
沈九悠然說道。
“是,九先生?!?/p>
“臣,官職宰輔,姓名何方儀?!?/p>
何方儀微怔,照做道。
后面的官員見狀只得照貓畫虎排隊進行自我進行介紹。
沈亦安頓感不妙,這么多官員自我介紹完一圈,再談正事,鬼知道這早朝要開到什么時間。
確實也沒辦法,九先生第一天監(jiān)國,無論走流程還是其他什么事情,這一次早朝,時間肯定短不了。
“九先生!老臣有言進諫!”
突然,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在殿中回響,一名兩鬢花白的監(jiān)察院官員出列,大步上前,打斷了眾官員正在進行的自我介紹。
“完了完了,就猜到范老頭會跳出來?!?/p>
“這老頭脾氣就不能收收?!?/p>
“唉?!?/p>
眾官員低著頭竊竊私語,都認為這名監(jiān)察院官員是往火堆里挑,人家可能正愁找不到人立威呢。
“進諫?進諫我嗎?”
沈九手指自己,眨了眨眼睛。
沈亦安見狀默默把腳往前挪了挪,做好了隨時把對方懟回去的準備。
“沒錯,九先生,老臣要說的就是您。”
范新洪直言不諱。
“我能不聽嗎?”
沈九啞然一笑道。
一句話給范新洪噎住了,緩了緩,沉聲道:“老臣的話沒有玩笑之意,還請九先生嚴肅認真對待?!?/p>
“好吧,那你說說,我做錯了什么?”
沈九無奈的輕嘆了一聲。
范新洪深呼吸,一口氣列出沈九三條問題。
第一條,態(tài)度不端,既受陛下信任,負責監(jiān)國,怎能這樣一副閑散隨意態(tài)度。
第二條,擅坐龍椅,乃是大不敬之罪。
第三條,早朝是君臣間的重要議會,要商議、處理國家大事,怎能像剛才這樣無理取鬧浪費時間。
“嗯...第一條我是認可的,我的態(tài)度確實不太端正,第二條第三條,我就有點意見了?!?/p>
沈九拍了拍龍椅扶手,神色幽怨道:“我不坐這里,你讓我坐哪里,總不能坐地上吧,至于大不敬之罪,你信不信哪怕沈蒼天本人在這里,他也得老老實實的在旁邊站著?”
“關于第三條,我根本不認識你們,不知道你們的官職和名字,有什么事情,我怎么安排人處理,莫非你一個監(jiān)察官什么事情都能處理?”
三句話,讓大殿驟然安靜下來,哪怕范新洪都一時沉默。
而且三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有點龐大和恐怖。
這位究竟什么身份,居然狂言陛下在其面前都要老老實實。
“我希望你們在此時此刻能夠明白一件事情,我不是沈蒼天,也不是那兩個小子,會聽你們在這里各種廢話,看你們結成的黨派間,搞那種無聊的爭斗?!?/p>
沈九目光掃過沈亦安和沈慕辰二人,聲音冷淡。
下一秒,大殿被一抹炫目的金色耀輝充斥,刺的許多官員睜不開眼,那股神圣無上的帝威浩蕩。
“我去...”
沈亦安發(fā)出嘆聲。
就看到自家九先生手中,出現(xiàn)了一柄金輝籠罩的華麗長劍,正是他老沈家的帝劍!
不愧是一先生,也是個寵妻狂魔,怕九先生鎮(zhèn)不住場,帝劍都給了。
那這還需要自己出手嗎?
“此乃我沈家帝劍,按照民間傳聞,可上斬昏君下斬佞臣,其實不用它,我也能斬你們任何人,這話我說的沒錯吧?”
沈九向沈亦安一挑眉。
“沒錯,九先生?!?/p>
身為帝使的沈亦安上前一步,恭聲道。
他的話,相當于認證了帝劍的真實性。
眾官員心中駭然,掀起滔天大浪,帝劍是真的,那對方剛剛說的話,怕都是真的!
怪不得監(jiān)國一事沒輪到太子和楚王身上,陛下這是請來了一尊不得了的存在。
“那好,我就再簡單的說兩句?!?/p>
沈九繼續(xù)道:“我坐在這里監(jiān)國,只為大乾國泰民安,你們的任何意見,我會認真傾聽,但不一定會采納。”
她的話簡單直接,沈蒼天會慣著你們,她不會。
能干就干,干不了,干不好,這官也就別當了。
人群中的杜竹默默擦了下額頭冷汗,之前陛下就發(fā)過話,這位如果要裁撤官員,自己走流程照做即可,無需多問。
沈亦安低下頭,嘴角止不住抽了一下,他怎么感覺,一先生當初當皇帝的時候就是這么當。
九先生現(xiàn)在屬于是現(xiàn)學現(xiàn)賣?
暗中。
偷偷觀察的沈耀宇尷尬撓頭,他在小澄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話是這么說,可自己那時真有這么“流氓”嗎?
不管了,小澄做事有分寸,反正最后還有臭小子給兜底。
大殿內。
向來懟天懟地的范新洪有點沒招了,監(jiān)察院的官員也都進入啞巴狀態(tài)。
貨真價實的帝劍在手,而且還來歷非凡,豈不是無敵了,這怎么整?
【咳咳,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