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餅聞言罵道:
“我想尼瑪,林恩,你給我解釋解釋,小筒為什么會死在醫(yī)院!”
電話那頭的林恩,沉默有hi會后說著:
“小餅,你別激動,我也是才知道這件事。”
林恩頓了頓,繼續(xù)編著瞎話:
“小筒在醫(yī)院認(rèn)識了一個醫(yī)生朋友,那個醫(yī)生想逃出醫(yī)院,而小筒,卻鬼迷心竅的幫他?!?/p>
“在他們要逃跑的時候,巡邏隊趕到,他們不認(rèn)識小筒,而且是小筒先開的火,雙方火拼,小筒被誤殺?!?/p>
“簡單說,是小筒自已作的,怪不到誰!”
小餅聽完冷笑一聲:
“行,那我告訴你,我剛才把康拉德給殺了,他也一樣,跟我叫號讓我殺他,我隨了他愿,也是他自已作死,怪不到誰!”
林恩聽完不滿道:
“小餅,你怎么這么沖動,你不知道他是卡斯的手下么?”
“要是卡斯抓住把柄,對你們發(fā)難,你讓我怎么辦?”
小餅淡然道:
“那隨便你了唄,反正,我們哥幾個的賤命,在你眼里也不值錢?!?/p>
“大不了我們兄弟幾個一起死,不用你為難!”
小餅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看著王鑫等人說著:
“先把小筒抬進咱們營地吧,給他擦擦身子,讓他干凈的走。”
王鑫點點頭,隨后四個人各自抬著擔(dān)架的一角,將小筒給抬回了營地。
與此同時,潘杰和陳晨沿著河邊走了半宿,見無人追趕后,在河邊的一塊大石頭旁邊生火休息。
可惜的是,兩人沒有食物,只有陳晨找了幾個酸澀的野果子充饑。
此刻的潘杰靠在石頭邊,蜷縮著身子,閉著眼睛虛弱的發(fā)抖。
陳晨見狀蹲下身子問道:
“潘杰,你很冷么?
“冷……很冷?!?/p>
陳晨一臉疑惑:
“雖然是早上,但有陽光也不冷???”
陳晨說完,抬手放在潘杰腦門一摸,皺眉疑惑道:
“怎么還發(fā)燒了?潘杰,你還好么?”
“冷……”
潘杰意識有些模糊,陳晨見狀,掰開潘杰緊抱著身前的雙臂,解開的他的大兵外套和里面病號服一看。
潘杰胸口上,原本遮住燙傷的紗布,不知道什么時候松散脫落,而燙傷的傷口,此刻已經(jīng)紅腫化膿。
陳晨低頭聞了聞傷口,好在沒有惡臭的味道,暫時可以排除感染的可能。
可身為醫(yī)生的陳晨清楚,傷口也不能這么放任下去,不然不僅會有感染的風(fēng)險,甚至還可能出現(xiàn)敗血癥。
陳晨從兜里摸出帶出來的手術(shù)刀,和剩下半瓶的醫(yī)用酒精,猶豫一番后,看著潘杰說著:
“潘杰,條件有限,只能給你簡單的做傷口清創(chuàng)了!”
陳晨說完,拿出打火機,在手術(shù)刀上燒了燒,隨后沾了點酒精,對著潘杰前胸的傷口皮面,開始輕輕的切割化膿的地方。
隨著鮮血溢出,潘杰直接被疼醒,有氣無力的看著陳晨問道:
“你,你干啥呢?”
陳晨解釋著:
“你傷口化膿了,必須處理,忍著疼,疼也比死了好,要是感染,那就麻煩了?!?/p>
潘杰臉色蒼白的點點頭:
“那你弄吧!”
隨后的二十分鐘,陳晨一點點的做著清創(chuàng),潘杰也很硬,一聲沒吭,每當(dāng)他想吭聲的時候,就疼暈了過去……
經(jīng)歷三次疼暈三次又疼醒的潘杰,滿頭大汗,汗?jié)窳艘骂I(lǐng),費力的問道:
“陳晨……完事沒,我真的要挺不住了?!?/p>
陳晨點點頭:
“清創(chuàng)完了,但是要止血……”
陳晨說完想了想,拿起潘杰旁邊的火器,取下了彈匣,退下了兩顆子彈。
潘杰見狀滿臉懵逼的問道:
“你,這是要做什么?”
“給你止血??!”
陳晨拿起手術(shù)刀,將子彈放在石頭上,一邊摩擦切割一邊解釋道:
“還好這是普通的鉛芯子彈,刀刃能切開,我把里面的火藥,灑在你傷口,能止血。”
潘杰有點不放心的問道:
“哥們兒,你這是跟誰學(xué)的土偏方,靠譜么?”
“可別我還沒病死,你把我給治死了?!?/p>
陳晨疑惑道:
“這火藥里有硫磺,硫磺可以殺死傷口處的細(xì)菌,并可使破損的毛細(xì)血管凝固,起到止血作用?!?/p>
“這……你上學(xué)沒學(xué)習(xí)么?”
潘杰尷尬一笑:
“我學(xué)的專業(yè)不同,老師沒講過……”
隨后陳晨再次給潘杰傷口倒上火藥,又把衣服用手術(shù)刀割開幾塊布條,纏繞在潘杰傷口包扎。
“我扶你起來,咱們繼續(xù)走吧,希望能遇到好心人,幫幫我們?!标惓空f著。
潘杰起身嗤鼻一笑:
“好心人太珍貴了,比一些野生動物還稀缺?!?/p>
陳晨搖搖頭:
“這個世界,好心人還是很多的,別那么悲觀!”
潘杰搖頭說著:
“不是我悲觀,是我沒碰到吧。”
潘杰說完,點了根煙,越想越氣的罵道:
“他媽的,夏天這個王八蛋,都是他,害得老子來到這個鬼地方,遭了多少罪?!?/p>
“等我有機會見到他,我非要給他老二燙個煙疤!”
與此同時,我在天合辦公室打著噴嚏,一邊拿紙鼻涕一邊看著劉雙說著:
“不知道誰背后講究我呢!”
劉雙笑了笑感嘆道:
“剛才三犬給我打了電話,他們已經(jīng)上船了,等所有的集裝箱都上完貨,就開船?!?/p>
“給他辦事的那四個人,估計晚點回來門頭溝?!?/p>
我點點頭:
“行,那四個人處理的干凈點,一定要謹(jǐn)慎?!?/p>
“王鑫給我回了消息,林老頭到底還是去世了?!?/p>
我點根煙吐著煙霧繼續(xù)道:
“林老頭走了,我現(xiàn)在更惦記潘杰,不知道杰哥現(xiàn)在咋樣了,以他的性格,肯定會和林恩唱反調(diào)。”
劉雙安慰道:
“天哥,你也別擔(dān)心,杰哥肯定沒事的,等衛(wèi)東和三犬耙子他們過去了,那就熱鬧了,幾個人都有伴?!?/p>
我吐了個眼圈瞇了瞇眼:
“衛(wèi)東他們估計要一個月才能到達肯尼,到那時候,還不知道潘杰咋樣?!?/p>
“算了,先不尋思他們了,雙啊,明天我去臺河一趟,你就留在天合看家吧?!?/p>
“然后你跟賭場的周維勇說一聲,還是讓他跟我一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