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面帶笑意的王立民,瞬間凝固了臉:
“王秘書,我一直很尊敬你,你要是為了給米德華說情來的,那就別怪我得罪了。\暁.稅`C!M`S¨ !蕪¨錯·內′容^”
王運樂笑著:
“王支隊,你這脾氣還是這么火急呢?”
“我是為米德華的事來的,但不是給他說情?!?
“我想讓你嚴懲嚴辦!”
王立民聞言皺起眉頭:
“嚴懲嚴辦?”
“王秘,這小兔崽子,是跟你有過節(jié)?”
王運樂笑著:
“那倒是沒有!”
王立民嚴肅道:
“王秘,我辦案按法律辦案,實事求是,不會輕饒,也不會過度重罰,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有什么證據我就提交什么證據,至于怎么量刑,那是法院的事,跟我也沒關系。”
王運樂問道:
“那……現在案件到什么進度了?”
王立民嘆氣道:
“現在就卡在主觀動機上,犯人嘴硬不認,我們還沒辦法證明他主觀上故意殺人?!?
“我的手下,還在事發(fā)現場去調查中?!?
“王秘,既然你知道這個犯人,那說明,他父親的情況你也知道。”
“知道!”
王運樂起身注視王立民說著:
“王支隊,我沒別的事,就一句話,希望能嚴辦,盡快結案……”
“很多人都在等著犯人審判的結果,希望能讓大家滿意?!渚珇武_暁?稅-惘? -唔¨錯+內′容!”
“很多人?還有誰?”
王運樂笑著:
“領導也在關注這個案子,我就不多說了,你好自為之吧?!?
“我走了,不用送,趕緊吃飯吧,吃飽了才有精力辦案?!?
王運樂說完離開,而沙發(fā)坐著的王立民,緊緊皺起了眉頭,他沒想明白,王運樂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深夜,滿月高懸,密云刮起了五級陣風。
此刻密云平頭村村口,一個中年男子抽著煙,來回晃悠。
這時,一臺面包車開了過來,在男子身邊停下。
副駕駛的男子搖下車窗問道:
“你是村里的來福?”
男子說著:
“是我是我!”
“上車!”
副駕駛男子說完,后面的小弟拉開了面包車門,男子上了車后,面包車關了車燈,緩慢的開進了村子。
副駕駛的男子,也是雷納剛手下四大金剛之一的尹春。
尹春轉頭看著上車的男子問道:
“你沒被人發(fā)現吧?”
男子開口說著:
“沒有,車在往前開,譚俊他們租住的我們村民的平房。^2.八~墈^書¨蛧? ?首-發(fā)′”
“譚俊住的房子,加上譚俊,一共四個人住?!?
“好!”
尹春道了聲好,從面前的手套箱里,拿出五千的現金,遞給了男子警告道:
“錢拿好,嘴閉嚴,要是把事說出去,你自己想好后果。”
“知道知道!”男子接過錢悻悻道。
車開了幾分鐘停在了一處平房門口,尹春帶著眾人下車。
拿錢的男子小聲說著:
“我已經按照你們的吩咐,跳墻進院子,給他們的房門鎖上了,干柴在窗戶底下,這房子只有前面有兩扇窗?!?
“沒我事兒,我可以走了吧?”
尹春笑了笑:
“走吧?!?
男子走后,尹春說著:
“進院!”
尹春先翻上墻頭,身后的四個背著書包的小弟,也緊跟著跳進了院子。
尹春幾人輕手輕腳的走到房前,下一刻,四個小弟卸下背后的書包打開。
就見每個人的書包內,都有六個裝著汽油的礦泉水瓶子。
幾人動作麻利,將水瓶子打開,倒在了房前的燒火用的干柴和干草上。
尹春深吸一口氣,隨后和幾個小弟抽出砍刀,將窗戶玻璃砸碎,點燃了干柴后,就往里屋里面扔。
屋內東屋獨自睡覺的譚俊,以及西屋三個小弟,被砸玻璃聲驚醒。
譚俊猛然坐起身子開了燈,就見燃燒的干草和干柴扔了進來,并且窗外站著人影。
“臥槽,誰!”譚俊喊了一聲。
窗外的尹春冷笑道:
“我叫尹春,大哥是雷納剛,譚俊,今天就是你死期,老子燒不死你,也嗆死你!”
小弟將干草干柴全部扔進了東西屋,人手一把砍刀,站在窗臺守著。
全身就穿著線褲光膀子的譚俊,咬著牙從屋內抄起一把刀,爬上窗臺要出去拼命。
可他上半身剛爬上去,砍刀就對著他劈了過來,譚俊后撤跳下回屋,砍刀劈在了木頭窗框上。”
見窗臺有人守著,譚俊無奈跑到廚房,拿起毛巾本想打濕捂住口鼻,可一打開水龍頭才發(fā)現,自來水的水閥不知道什么時候關了。
“哥幾個,跟我沖出去硬干!”
譚俊沖著西屋小弟喊了一聲,紛紛拿起家伙就要開外屋門。
可是試了幾次,外屋門在外面被鎖住,根本打不開,幾人成了甕中之鱉,屋內的煙霧越來越濃,嗆的幾人睜眼困難,又咳嗽不止。
“譚哥,咋辦啊,他們在窗口守著,咱們也出不去,這煙太嗆了,屋里還沒水!”
“先蹲下,高處的煙霧最濃!”
譚俊喊了一聲,蹲下擦著被熏眼睛出來的眼淚,勉強讓自己冷靜說著:
“小張,你打電話搖人!”
小弟趕緊爬進屋子,拿起幾個手機看了看跑回來說著:
“他媽的,譚哥,我們手機卡信號弱,打不出去?!?
譚俊聽完罵道:
“草,這時候沒信號?老天爺真讓我們死?”
“對了,撒尿,你們誰有尿,尿在毛巾上,堵住口鼻?!?
“譚哥……睡覺前都尿完了……”
譚俊聞言也沒了辦法,玻璃被砸,屋外刮的風不斷往屋里灌,煙越來越大。
屋外的尹春笑著:
“譚俊,別掙扎了!”
“只能說你們不得人心,才會有村民幫我們。”
“實話告訴你們,你們屋里的水,在你們睡著后,就被村民給斷了?!?
“你們就等著被活活嗆死吧,當然了,不怕死的,可以從窗戶出來,讓我們砍死,給你們痛快!”
屋內的捂著口鼻的譚俊,不敢開口說話,旁邊的一個小弟因為吸入煙霧太多,已經意識模糊,癱軟在地。
另一個小弟說著:
“譚哥,我們跟他們拼了吧,我先沖出去扛刀,你們找機會!”
譚俊呵斥道:
“不行,這不是讓你直接送死,你爬上窗臺,他們就砍你!”
“他媽的,我沒想到,我們居然是這種憋屈的死法,要是我活著,我一定找出那個壞我們的村民,扒了他的皮!”
“第三章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