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雙上前一步冷笑著:
“江南春是吧,就你們這些小逼崽子,也配我們天合大部隊???”
手下遞給江南春一根棒球棍,江南春接過后,活動活動肩膀,帶著身后一幫人,邊往前走邊說著:
“好幾年沒打架了,劉雙,你有種啊,自已一個人來?!?
“實話實說,本來我真不想跟你們天合茬架,但你們天合太過分了,沒完沒了,廢了蘇決?!?
“你們在門頭溝橫行霸道就算了,手太長,伸到了西城區(qū),真當(dāng)我江南春是好惹的?!?
劉雙沒接話,而是伸手作勢要掏火器,這時,我?guī)е娜丝焖贈_了過來,當(dāng)然,我腿腳還是不太利索,真有點一瘸一拐的。
“都他媽別動!”
我們就江南春等人的側(cè)面沖出,而江南春轉(zhuǎn)頭看了看我們,嗤鼻一笑:
“嗓門那么大,結(jié)果就來了這個幾個人,我還以為你們天合在這藏了挺多人埋伏呢?!?
“兄弟們,看好了人,把這些門頭溝的垃圾,都給我廢了。”
江南春一聲令下,身后的打手,拎著家伙邁步向我們沖來。
而我不管那些,掏出火器沖天開了一發(fā),隨著槍響,那些打手嚇得立馬停下腳步。
江南春見狀喊道:
“兄弟們,別慫,他有火器不一定敢崩人了,再說了,咱們這么多人,他能有幾發(fā)子彈?”
“都給我上,剁了他們,干廢他們,我給賞錢!”
那些打手本來還猶豫,但江南春一這么喊,也算給他們壯膽,加上金錢的鼓舞,再次向我們沖來。
“砰!”
我一槍打在了一個打手的身上,咬牙喊著:
“都他媽給我站住,我們是門頭溝三所的,誰敢動手!打死你們,也他媽名正言順。”
那些打手聽完,再次陷入了猶豫,執(zhí)法的身份,對于他們來說,還是好用。
而劉雙此刻趁著江南春注意力都在我這邊,悄悄的挪動過去兩步,一個猛沖來到了江南春面前,快速將火器頂在了江南春頭上。
“讓你的人馬上散了,不然老子崩了你!”劉雙喝道。
江南春不屑一笑:
“劉雙,我真看不起你,我還以為你們天合多牛逼,結(jié)果找來執(zhí)法隊,好歹你們也是混的,玩不起了?”
“來,開火吧,正好執(zhí)法隊也在,我看你敢不敢開火?!?
我聽到這話,走到江南春面前,冷笑著抬手給了他一嘴巴子:
“江南春,認(rèn)識我么?”
“不認(rèn)識,怎么稱呼?”
“老子是三所副所,也是天合夏天!”
我大聲的喊了一句,拍了拍江南春的臉:
“就憑你,也想跟天合斗?你的背景我們都打聽的清楚,你能白手起家到現(xiàn)在,的確有你的本事?!?
“可惜啊,在這座城市,你沒有仕途的靠山,終究還是小拉卡米?!?
我說完,劉雙立刻將火器塞進(jìn)了江南春手里。
江南春被嚇了一跳,剛想把火器扔了,我抬手一槍,正中江南春眉目之間,江南春的身子踉蹌后退一步,倒在了地上,當(dāng)場斃命。
江南春帶來的一眾打手,見江南春死了,一個個站在原地,誰都不敢發(fā)出聲音。
我轉(zhuǎn)身看著眾人掃視道:
“江南春,搶下火器,意圖襲擊執(zhí)法人員,我為了保護(hù)自已以及其他人的生命安全,將其當(dāng)場擊斃?!?
“其他人,現(xiàn)在滾犢子,我就當(dāng)沒看到,不然都他媽抓了?!?
劉雙也裝逼的喊了一句:
“都他媽聽好了,老子是天合劉雙,以后就開進(jìn)西城區(qū),誰不服氣,隨時找我碰一碰!”
聽到我這話,打手的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快走!”
有人帶頭,那些打手立刻全部上車,全體跑路,連看看江南春一眼的人,都沒有,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打手散去后,劉雙沖著我咧嘴一笑:
“天哥,你們出來的太早了,我還想多裝逼一會呢?!?
我聽到這話,照著劉雙屁股踢了一腳罵道:
“他媽的,讓你別掛電話你不聽,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嚇得我趕緊過來?!?
劉雙笑了笑,接著走到蒙迪歐后面,打開后備箱,拿出了一桶汽油,和兩把鐵鍬。
我見狀,轉(zhuǎn)頭沖著秦巴喬喊道:
“小巴,你幫個忙,幫劉雙挖坑,其他人也別看著了,搭把手抬尸體?!?
三所的幾個隊員,猶豫一番后,還是按照我的話照做,把江南春的尸體,抬到了一旁的樹林。
在劉雙和秦巴喬挖好坑之后,江南春的尸體扔了進(jìn)去,劉雙倒上汽油點火,呼的一下,坑中燃起了火焰,吞噬著江南春的尸體。
而我目光冷淡的,背著手看著三所的隊員說著:
“再囑咐一遍,今天的事,你們都給我爛到肚子里。”
“這殺人埋尸,你們也都間接參與了,誰的手里都不干凈,要是捅出去,大家一起死?!?
這算是一個一石二鳥的計劃,當(dāng)初劉雙跟我說了對付江南春的時候,我就做好了這個準(zhǔn)備,才會把三所的隊員全部叫上。
這樣,每個人都參與了這件事,相當(dāng)于我也攥了他們的把柄,有崔東華出賣的事在前,這么做才能更讓三所的所有人,都跟我一條心。
算計了三所的這個手段,雖然埋汰點,但效果好用,也是迫不得已。
現(xiàn)在白山倒了,只有彭權(quán),不這樣做,萬一未來的哪天,彭權(quán)想收拾我的時候,不至于多露把柄。
畢竟相對于白山,彭權(quán)更危險,若不是白山明著對天合出手,禍害了我和李浩,還不想讓他這么快下課。
我們所有人站在坑前,靜靜的看著江南春的尸體,燒的黑乎乎面目全非,空氣中也飄著一股難聞的燒焦氣味。
而我這時候,目光悄悄的在所有人臉上掃了一圈,借著火光,除了劉雙和朱競展以及小巴平淡如水之外,其他的隊員,有的表情不忍,有的詫異,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我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可能有的隊員,第一次見我這樣做,覺得我狠辣,覺得我殘忍,也可能他們也心生膽怯,不明不白的參與了這次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