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蛋!”
林知晚一邊罵,一邊抬手還想去打。
這么突然挨了一巴掌,傅宴舟被打得發(fā)懵。
好在他反應(yīng)還算迅速,躲開了下一巴掌。
“林知晚!”
他冷聲喝道。
傅宴舟打開沙發(fā)邊的臺燈,再去看林知晚,已經(jīng)完全喝醉了。
她瞇著一雙眼睛,對著面前的一個潮牌擺件,張口就罵。
“傅宴舟,你這個狗東西!$%&*#”
傅宴舟的臉,這時候已經(jīng)比包公還黑了。
林知晚這是把那個擺件當成他了。
他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他的傅太太罵起人來,這么不堪入耳!
傅宴舟擰了擰眉心,直接將那個在沙發(fā)上撒潑的女人,攔腰抗在了肩上。
突然身子騰空,林知晚被嚇壞了,雙手胡亂拍打著。
“啊!誰,是誰!啊,救命啊,我不要坐過山車!
我害怕,啊啊?。 ?/p>
傅宴舟忍受著魔音環(huán)繞。
他對著林知晚的屁股拍了一下。
“安靜點!”
不知道是他的力道太大,還是醉酒后的林知晚已經(jīng)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理解。
她竟然“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那些污穢,全都吐在了傅宴舟的身上。
大概是肚子里的東西吐完了,林知晚終于安靜下來。
只是傅宴舟,這時候一張臉已經(jīng)陰沉得沒法看了。
如果不是了解林知晚的性子,還有林知晚根本不知道他在房間,傅宴舟都要懷疑,林知晚是不是故意的了。
將林知晚身上那件外套脫下,把人放到床上之后,傅宴舟嫌棄的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他有輕微潔癖,自然忍受不了穿一件臟襯衫。
傅宴舟將那件襯衫脫下,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進浴室之前,他給汪雪盈發(fā)了消息,讓她送一件干凈的衣物到望江潮。
即便已經(jīng)將那件臟衣服脫了,傅宴舟還是覺得,那股子黏膩的感覺,無法忍受。
不等汪雪盈回信,傅宴舟直接進了浴室。
收到消息的汪雪盈認命的從床上爬起來。
天殺的!
萬惡的資本家!
牛馬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
但是當她走出臥室,看見她那快一百平的客廳時,她吐出一口氣。
“汪雪盈,清醒一點!
睡覺算什么,休息算什么!
沒有這份工作,你能在京都買得起這樣的房子嗎!”
牛馬自我洗腦之后,汪雪盈帶上傅宴舟的衣服,開車前往望江潮。
車子停在車庫,汪雪盈拿上衣服便進了電梯。
在按樓層的時候,她才想起,忘了問傅總,衣服要送到哪里。
汪雪盈的手指在16層和17層之間來回徘徊。
她想,還是給傅總打個電話吧。
這要是送錯了,那可就不是一件衣服的小事了。
汪雪盈撥出電話,等了許久,電話那頭依然是無人接聽。
就在這時候,電梯已經(jīng)緩緩上升了。
應(yīng)該是其他樓層,有人按下了接聽鍵。
汪雪盈聽著電話里的機械音,無奈只能再撥過去。
電梯在一樓停下,電梯門打開。
汪雪盈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很是意外。
“錦星?”
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jīng)快凌晨一點。
這么晚了,錦星一個小孩子,不在家睡覺,怎么會在這里?
錦星揉了揉快要睜不開的眼睛,軟軟糯糯的叫了一聲“汪阿姨”。
汪雪盈忙把孩子抱起來。
“錦星,這么晚,你怎么不睡覺?你是一個人嗎?”
小錦星打著哈欠說。
“小布丁不睡覺,我和媽媽陪它下來玩。”
錦星話還沒說完,就趴在汪雪盈的肩膀上睡著了。
“錦星?”
汪雪盈還想再問,這時候電梯里突然沖進來一只黑色大狗,汪雪盈被這突然的動靜嚇了一跳。
她剛想罵,誰這么沒素質(zhì),深夜遛狗不牽繩,宋今禾就來到了跟前。
“汪小姐!”
宋今禾見到汪雪盈很意外,“你怎么會在這兒?”
不等汪雪盈開口,宋今禾蹲下身子,去摸了摸那只大狗的頭。
“Good boy!Good boy!
現(xiàn)在舒服了吧!”
汪雪盈皺眉。
宋今禾是沒有看見她懷里抱著的錦星嗎!
這么晚帶著錦星出去,就是為了遛狗?
剛才如果出現(xiàn)在這里的是其他人,她簡直不敢想錦星會遇到什么危險。
可宋今禾,似乎并不在意這些。
她對錦星的在意,甚至比不上那只狗!
只是汪雪盈到底只是一個外人,面前的又是傅總的前妻,錦星的親生母親。
她自然不好說什么。
宋今禾和那只狗玩了一會兒,起身按下樓層鍵。
她這時候才再次想起來汪雪盈。
“對了,汪小姐這么晚怎么會來這兒,你也住在這兒嗎?”
宋今禾這么問,那傅總現(xiàn)在一定是在太太那里。
汪雪盈按下16層的按鍵,“我給傅總送東西。”
宋今禾聽說傅宴舟在16樓,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沒有再說話。
電梯里的氣氛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汪雪盈看著不斷跳動的數(shù)字鍵,只希望能快點到16層。
宋今禾身邊的那只大狗,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不安的發(fā)出低吼。
那只狗體型很大,看著就已經(jīng)很嚇人了,這時候發(fā)出這種動靜,還是在這樣狹窄的電梯間。
汪雪盈抱緊懷里的孩子,一點一點朝旁邊移。
整個人幾乎要貼著電梯壁了。
“?!钡囊宦?,電梯門終于打開。
汪雪盈第一時間抱著孩子出了電梯。
宋今禾自然也跟著出來了。
汪雪盈按下門鈴。
臥室里。
林知晚被門鈴吵得頭疼。
她煩躁的翻身下床,走出房間去開門。
一路踉踉蹌蹌,她的腳踢到桌腿,疼得她哀嚎一聲,眼淚都出來了。
“啊~”
尖銳的疼痛讓醉酒的林知晚有了一瞬的清醒。
還沒等她弄清楚眼前的狀況,門鈴再次響起。
林知晚就那么頂著凌亂的頭發(fā),紅著一雙眼睛,出現(xiàn)在門口。
“太太,這是傅總要的……”
汪雪盈在看見林知晚這幅樣子的時候,話都有些說不利索啊!
啊!
這是什么不堪入目的“事后造型”!
宋今禾當然也瞧見了。
林知晚這幅樣子,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在場的心里都明白。
宋今禾此時幾乎咬碎了后槽牙,才勉強讓自己保持冷靜。
“你們來這兒干什么?”
林知晚倚靠在門口的玄關(guān)處,一副綿軟無力的模樣,更叫人臆想不斷。
就在汪雪盈不知道該怎么從這抓馬的場面逃離的時候,一個更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男人,以一種最不該的出場方式,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