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整整八個小時。
當他們終于抵達接應(yīng)地點時,林偉強一坐上山地車,眼一翻就暈死了過去。
黑曼巴卻只是額頭見了些汗。
她把林見疏扔在座位,一邊啃著面包喝水,一邊對駕駛座的人吩咐。
“給那個女人喂點水,別讓她休克了。”
山地車碾過泥濘的山路,一路朝著邊境線疾馳而去。
林見疏再有意識時,只覺得渾身都疼得厲害。
腦袋也沉甸甸的,像是灌了鉛。
四周一片漆黑,且很熱。
她動了動身子,發(fā)現(xiàn)手腕和腳踝都被反綁著,嘴上的膠帶像是見了汗脫落了。
耳邊是轟隆隆的發(fā)動機聲,還夾雜著嘩啦的水聲。
身子也在有規(guī)律地晃動。
她在船上!
這個認知讓她一顆心頓時劇烈跳動起來,恐懼瞬間爬滿了五臟六腑。
外面隱約傳來幾人的說話聲。
那語調(diào)帶著說不出的怪異,林見疏聽不懂,很像T國的某種方言。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扭動手腕,試圖先將手掙脫出來。
可四周似乎都有阻力,一動就發(fā)出了聲響。
就在這時,頭頂?shù)纳w子忽然被人揭開。
刺眼的陽光瞬間涌入,一股濕熱黏膩的空氣也跟著涌了進來。
林見疏下意識閉了閉眼。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被關(guān)在一個箱子里,而且……這里絕對已經(jīng)不是國內(nèi)了。
國內(nèi)的這個時節(jié),絕沒有這樣悶熱的溫度。
揭開箱子的男人皮膚黝黑,只冷漠地瞥了她一眼,便回頭用那種古怪的方言說了句什么。
很快,瘦高女人半蹲下來,眼神冷厲地盯著她。
林見疏仰起頭,費力地向上看去。
是她!
就是她迷暈的自己!
她記得那雙眼睛!
即便她已經(jīng)換了身緊致干練的衣服,頭上和嘴上也都裹著花紋繁復(fù)的毛巾,但露出的那雙眼睛,依舊透著嗜血的冷厲和狠勁。
女人忽然伸出手,連手上都纏著粗糙的布條。
下一秒,那只手就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很重。
林見疏疼得皺眉,往后縮著,卻是蚍蜉撼樹,甚至更疼了。
女人左右端詳著她的臉,冷嗤一聲:“長得確實水嫩,難怪點名要活的?!?/p>
她冷哼一聲,警告道:“你給我安分點,馬上就到了!”
說完,她拿起一團布就要往林見疏嘴里塞。
“等等!我想吃點東西?!?/p>
林見疏忍著下巴的劇痛連忙道:“我很餓?!?/p>
話音剛落,一道尖刻又熟悉的男聲就從旁邊傳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哪兒了?還想著吃!”
林見疏瞳孔巨震,難以置信。
這聲音……
她咬緊牙,眼里迸出寒光:“林偉強,是你!”
林偉強從黑曼巴身后探出來,臉上帶著得意的冷笑。
“敬酒不吃吃罰酒!當初但凡你肯分點財產(chǎn)給我三伯,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黑曼巴不耐煩地又要將布團往林見疏嘴里塞。
“等等!”林見疏急聲喊道,“我有胃??!很嚴重的那種!要是我疼起來,會死的!”
“你們把我大老遠的弄來,應(yīng)該不是想要一具尸體吧?”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胃里的饑餓感是真實的。
她必須吃點東西,恢復(fù)體力,才有機會自救!
而且她清楚,林偉強根本沒那么大能耐將自己綁到國外,肯定被當槍使了,這女人才是最難應(yīng)付的那個。
黑曼巴側(cè)頭看向林偉強:“她有胃???”
林偉強皺了皺眉:“好像是聽說過有這么回事。”
他催促道:“那給她吃點吧,還有多久到?”
黑曼巴不耐煩地從身后同伴那兒拿了個干硬的面包,撕開包裝,塞進林見疏嘴里。
“快點吃!還有不到半小時就到了!”
林見疏顧不上別的,狼吞虎咽地將面包咽下。
面包干得噎人,她又立刻說:“我要喝水?!?/p>
黑曼巴又不耐煩地擰開一瓶水,給她灌了兩口。
林見疏又喘著氣說:“我很熱,我要脫掉外套?!?/p>
她不斷地試探著這女人的底線。
可顯然這女人沒什么耐心,確保她不會死后,就再沒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將布團塞進她嘴里,將箱蓋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