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時櫻剛剛在這間屋子?”
在培訓(xùn)期間,就下達了禁止技術(shù)團私下接觸外賓的死命令,一旦違反,時櫻就立刻會被清退,并且嚴厲追究責任。
工作人員頭頂也冷汗直冒:“對不起,副部長,是我剛剛讓時團長躲到這間屋內(nèi)?!?p>副部長心中只能祈禱時櫻自己機靈點了。
他深吸一口氣,敲門
很快,屋內(nèi)有人拉開門。
副部長目光在室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時櫻的蹤跡后,瞬間松了口氣。
剛剛還開著下流玩笑的漢斯國人,此時換上一副彬彬有禮的嘴臉:
“部長,有什么事情?”
副部長給隨行翻譯使了個眼色。
翻譯上前一步:“電路故障需要檢修,請你們暫時移步其他區(qū)域,我們會盡快處理好。
外賓們抱怨的起身,離開了休息室。
做戲做全套,工作人員立刻聯(lián)系了維修隊,關(guān)了休息室的電閘。
時櫻趁亂從空間出來。
想了想,沒有取出沙發(fā)底的錄音筆。
副部長帶著人在周圍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隨即又返回了。
從空間出來后,時櫻立刻離開了現(xiàn)場。
副部長帶著人在周圍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隨即又返回了休息室。
而這時,他們碰到了從遠處迎面走來的時櫻。
主任問:“你剛剛?cè)ツ睦锪耍俊?p>時櫻眼睛眨都不眨的撒謊:“剛剛在這里等了會,我肚子有些疼,就去了廁所?!?p>副部長松了口氣,緊接著又問:
“你這么急著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兒嗎?”
時櫻正色道:
“副部長,漢斯貓臨時毀約。”
“他們出示的核心技術(shù)文件中缺少關(guān)鍵試劑的調(diào)配方法?!?p>“我拿不定主意,所以想詢問一下您的意見?!?p>漢斯貓畢竟是中立國,兩國建交已久,時櫻要是真的以同樣的手段回擊,容易破壞兩國的友誼。
大國博弈,一個不注意就會誤傷,時櫻干脆把這件事丟給有能力解決的人。
副部長表情不變:
“好,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他們,我方還需要再多考慮幾日,這件事我們來解決?!?p>時櫻點了點頭,習慣性的摸了摸身上,轉(zhuǎn)而變了臉色:
“副部長,我的錄音鋼筆不見了,應(yīng)該是掉在哪了?!?p>副部長連忙讓工作人員分頭找。
從休息室的沙發(fā)底找到了鋼筆。
時櫻接過鋼筆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
“剛剛出來時來的匆忙,這支鋼筆的磁帶已經(jīng)用完了,能不能再幫我申請一卷錄音磁帶?”
副部長:“下次注意些,錄音鋼筆丟了可是大事?!?p>時櫻留下鋼筆就離開了,重新回到會議室,漢斯貓的專家已經(jīng)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時團長,你究竟怎么回事,讓我們等了這么久?!?p>時櫻特意在嘴唇上撲了些粉,看起來唇色蒼白,有些憔悴:“實在不好意思,我們繼續(xù)?!?p>對方看她臉色不太好,心中的火氣消散了些。
時櫻繼續(xù)進行著談判,無論他們說什么,時櫻一直順著他們,看著非常好說話的樣子。
技術(shù)團的其他成員逐漸對時櫻有了意見。
“對我們年輕氣盛,一看到別人就軟了骨頭。”
“漢斯貓?zhí)岢瞿敲催^分的條件,她都能答應(yīng)接受?”
“沒有一點骨氣!”
大胡子非常意外:
“時,和你相處非常愉快,我們可以去簽字了。”
原本只是走個過場的事情,誰料時櫻起身,合上文件夾:
“關(guān)于合作的問題,我們需要再認真考慮一下?!?p>大胡子愕然,但良好的素養(yǎng)使他迅速恢復(fù)了鎮(zhèn)定,他瞇起眼:
“時團長,是對我們有什么誤解嗎?所有的條件都可以放在桌面上重新溝通,直至雙方滿意。”
時櫻仍舊是那副溫吞又好說話的樣子:
“出于對貴方的尊重,我方聽完了貴方的發(fā)言。”
“我方希望,在確定合作關(guān)系前,能先看到一些實質(zhì)性的誠意調(diào)整?!?p>而這時,大胡子才意識到時櫻的溫吞只是表象。
他自說自演了這么久,結(jié)果被人當笑話看了。
時櫻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團長,已經(jīng)到下午吃飯時間,您應(yīng)該也餓了,先請吧。”
大胡子聲音嗡嗡:“我不餓。”
時櫻輕輕挑了下眉尾,姝麗眉眼間帶了幾份清朗:
“是這樣的,會議室不準留人,這是規(guī)定呢。”
大胡子:“……”
就說她怎么這么好心!
會議結(jié)束后,時櫻先去上交了錄音鋼筆,然后跟著代表團的人去食堂吃飯。
飯還沒吃完,她就被人強行拽走。
時櫻被帶到了一間會議室,剛進門,她一眼掃到了何曉白。
同會議室里,還有季陶君,蘇明儒,和一些領(lǐng)導(dǎo),場內(nèi)氣氛嚴肅。
何曉白看到時櫻,眼下心里的驚訝。
當時拉上那扇門,沒想到還是讓時櫻僥幸躲過一劫。
不過,她也好奇,領(lǐng)導(dǎo)把他們叫過來究竟是為了什么事?
副部長沒說什么,而是讓人把錄音磁帶放到專業(yè)設(shè)備中:“季教授,蘇教授,麻煩您聽這一段錄音?!?p>蘇明儒打起精神,認真聆聽。
設(shè)備里傳出流利的德語。
“季陶君居然還活著……”
聽到貶損師父的話,蘇明儒瞬間握緊了拳。
副部長按住他的肩:“繼續(xù)聽?!?p>“……“季陶君再厲害,不也養(yǎng)出個爬床的徒弟?”
“二十多年前在滬市……可后來她懷了孕……”
蘇明儒猛的抬頭,整個人像是石化般一動不動。
旁邊的何曉白一愣,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季教授最小的徒弟,不就是她媽媽嗎?
想起那天蘇明儒和母親的對話,何曉白不由得遍體生寒。
難道媽媽打掉的那個孩子,不是蘇明儒的?
季教授單手抓住了扶手,滿眼不可置信。
那聲音還在繼續(xù):“……當時住在她師兄家,還半夜摸進我的房間,饑渴的像……”
蘇明儒狠狠閉了閉眼,他已經(jīng)確定了,
這群人嘴里的就是金玉希。
接下來的錄音更不堪入耳。
這群人甚至提到了時櫻:“真想不明白,她團長的位置是哪里來的,總不能是睡上來的吧?!?p>時櫻現(xiàn)在的身份代表的是國家,他們能說出那樣的話,是對華國的羞辱。
這樣的情況是眾人無法忍受的。
何曉白反應(yīng)最為激烈:“不可能!我媽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這跟錄音筆是如何錄下他們的談話的,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這些都是編造出來的?!?p>季陶君完全不敢相信那些人嘴里議論的人是金玉希:“玉希……”
唯獨蘇明儒沉默,因為錄音筆里的內(nèi)容,全對上了。
何曉白勉強穩(wěn)定下心神:“副部長,我想知道這根錄音筆是怎么錄下這些內(nèi)容的,我懷疑有人故意引導(dǎo)!”
副部長沒說什么,表情卻十分嚴肅:“時團長,接下來我問你的話,你一定要如實回答?!?p>那一剎,何曉白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可謂是精彩紛呈。
怎么又和時櫻扯上關(guā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