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女人都傻眼了。
竟然是這樣嗎?看……看不出來呀。
苗母干咽的口水:“那這關(guān)你報不報備什么事?”
邵承聿:“一個月前,她剛勉強接受我,就被組織派往香江,被迫失聯(lián)?!?/p>
“我想。不如等她回來后再進行報備和政審?!?/p>
這確實是個很好的理由。
眾人都接受了這個說法,但還是沉浸在邵承聿之前的話中,久久難以走出來。
原來還真是他上趕著的。
邵承聿苦笑一聲:“如果不是怕趙阿姨難做,櫻櫻不想把關(guān)系弄得太僵,我恐怕不會有再接近她的機會?!?/p>
“像她這樣優(yōu)秀的女同志,能得到她的青眼,是我的榮幸?!?/p>
苗母干笑兩聲:“不至于吧。”
邵承聿:“她橫跨農(nóng)業(yè),醫(yī)藥,機械三個領(lǐng)域,每個領(lǐng)域都有她的成果?!?/p>
“她從歹徒手下全身而退,孤身從香江返回國內(nèi)?!?/p>
“她幫助她所在的大隊和紅星農(nóng)場合作,養(yǎng)菇致富……”
“目光短淺不要緊,她也不用向你們證明。”
甩下這句話,他小心扶著趙蘭花離開了。
留下一群說閑話的嬸子面紅耳赤。
趙蘭花心里的氣消了大半,望向邵承聿,真沒看出來,他心里是這么想自家閨女的。
在她的注視下,一抹紅色逐漸爬上了邵承聿的臉頰,連耳后也跟著燒了起來,整個人脊背筆挺。
十分有九分的不自然。
趙蘭花冷不丁開口:“你喜歡我家櫻櫻嗎?”
邵承聿臉倏的一下轉(zhuǎn)向一邊,做賊心虛似的,左右看了看。
面對趙蘭花和其他人肯定是不一樣的。
“問你話呢,剛剛不是說的挺好的嗎?”
邵承聿又有些郁悶:“我說了又不算?!?/p>
時櫻還拿他當哥哥呢。
趙蘭花也沒再說話了,因為她說了也不算。
兩人回到家。
趙蘭花興致不高,懨懨的上樓了。
鐵簡文從里屋出來,驚奇地問:“你怎么回來了?”
邵承聿臉上的紅已經(jīng)褪了下去,眉峰向下壓了壓:
“回來澄清,不然等一套流程結(jié)束,還不知道要被傳成什么樣子?!?/p>
鐵簡文眼睛一瞇:“是姓苗的又開始作妖了?”
邵承聿點頭。
鐵簡文氣悶,她就知道這老東西臉又不疼了,等今天下午把老邵帶過去遛一圈,氣死她!
過了會,她鬼鬼祟祟把邵承聿叫到廚房:
“我之前想讓蘭花先瞞著櫻櫻,讓你們頂著未婚夫妻的名頭,日久生情?!?/p>
“這點是我有私心,蘭花沒同意,我估計櫻櫻應該知道你的心意了?!?/p>
后面,邵承聿已經(jīng)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了,心跳亂了節(jié)奏,短暫暫停后猛烈跳動。
腦中思維發(fā)散。
以后不能脫衣服讓她又看又摸了。
……
時櫻終于完成定稿。
一天的時間,草稿紙堆的有小拇指那樣厚。
不停的改稿定稿,但更主要的還是實操驗錯。
時櫻給這個機器命名為:自走式高稈作物噴霧機。
之所以選擇這個方面,也是因為原理簡單,可操作性大,后世有成功案例。
她主要改進的有三個方面。
其中最主要的是自走式平臺。
因為沒有現(xiàn)成的重要部位,她只能將現(xiàn)役軍用越野車底盤改裝為自走式平臺,解決動力穩(wěn)定性問題,使機器能夠自主移動,適應不同地形的高稈作物種植區(qū)域。
為了節(jié)約產(chǎn)能,不讓機器只作用于棉花一種作物。
時櫻還給機器加上了液壓升降噴桿,高度可達三點五米,能夠根據(jù)高稈作物的高度進行調(diào)整,玉米,果樹,都可以使用。
當然,還要確保農(nóng)藥均勻噴灑在作物葉片上,提高防治效果。
基于看到的那份操作者農(nóng)藥中毒的文件,時櫻加上了駕駛室正壓密封系統(tǒng)。
她停下筆,能想到的暫時就是這些,等有了新想法再加上。
旁邊的幾個高級工接到圖紙,都夸時櫻的圖紙畫的好。
一整天的改進試錯后,時櫻不斷調(diào)整草稿各單位的比例,在刪除簡化了一部分設計后,發(fā)現(xiàn)還有更大的問題。
天色也晚了,幾個高級工在旁邊坐著抽煙,手邊抽邊抖。
時櫻讓他們先回去,獨自留下來總結(jié)問題。
入了秋,夜晚的溫度不再是燥熱,涼風拂面,吹的人通體舒坦。
一件帶著溫度的外衣搭在了她身上。
時櫻向側(cè)方看去,蔣鳴軒眼含笑意:“多穿點,現(xiàn)在整個小組圍著你轉(zhuǎn),你可不能病倒了?!?/p>
時櫻一想也是,把衣服裹得更緊了些。
蔣鳴軒的衣服上有一股清新的薄荷味,絲絲縷縷的鉆入鼻尖。
“你那有薄荷嗎?”
蔣鳴軒唇角不自覺上揚:“養(yǎng)了兩盆,用來泡水提神,我分你一盆?!?/p>
很快,時櫻拿到了那一小盆薄荷,青色的圓嘟嘟的瓷盆,瓷盆里的薄荷有些禿,雖然葉子被薅掉了一半,但還是開了花。
一大束薄荷花和狗尾巴草形似,但是又比狗尾巴草粗,外面由一小朵一小朵淡紫色的花組成。
時櫻逗弄著毛茸茸的薄荷花,想起了什么,開口道:
“每個花都有花語,比如茉莉花,就是莫離,‘送君茉莉,勸君莫離’?!?/p>
“你猜薄荷花的花語是什么?”
蔣鳴軒“啪”的把手里的花骨朵折斷了。
時櫻本來也沒想讓他答出來,就是純炫耀一下自己知識淵博。
“它花語是重逢的期待和永恒的愛?!?/p>
蔣鳴軒看著眼前笑笑得狡黠的一張臉,嘴角微微向下撇了一瞬,復又揚起:“是你編的吧?!?/p>
時櫻:“也不是我編的,這是別人口口相傳,你就當聽個樂子吧?!?/p>
她拍了拍褲子上的土,把薄荷塞回去:“幫我照顧好它,我要去接受問話了?!?/p>
“好……”
……
時櫻沒想到再回來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鐘。
她以為只是簡單的詢問幾句,結(jié)果沒想到整整花了四個小時。
不但要問話,還要寫報告和檢討,寫的她手又酸又脹。
回到宿舍。她的困勁已經(jīng)過去了,但為了不影響第二天的進展,還是閉上眼躺在床上硬睡。
不出意外,她第二天頂了兩個黑眼圈。
第二天的效率明顯沒有第一天高。
結(jié)束完一天的任務后,時櫻回到宿舍,剛要躺下。
又被人叫了起來:“時組長,國安部的人來了,問你為什么今天沒有到場?!?/p>
時櫻忍不住蹙起眉。
她以為問話只有一天,現(xiàn)在他們的意思是每天都要接受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