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蕭家老祖蕭泉的聲望如火箭般飆升,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當年那個在一眾宗門煉虛老怪中實力墊底,時常被人忽視的蕭泉,竟能將這個時代在離火宗風頭無兩、威名遠揚的駱護法打得落荒而逃。
然而,唯有蕭泉自己心里清楚,事情的真相并非表面所見這般。
并非是他憑借自身實力打退了駱韻,而是在戰(zhàn)斗的關鍵時刻,駱韻自身魂魄似乎出現(xiàn)了某種難以言說的變故,就好像身體里隱藏多年的暗疾突然毫無征兆地爆發(fā)了一樣。
所以,蕭泉暗自猜測,此事大概率與方緣脫不了干系。
不然,駱韻怎么會不顧一切地突然強闖蕭家,一心要抹殺方緣呢。
“看來得去問一下這個小輩了...”
蕭泉在心中默默思忖著,隨后臉上掛上了一抹和善的笑容,便是朝著那幾位同樣被這場大戰(zhàn)吸引而來觀戰(zhàn)的老朋友迎了上去。
“哈哈,老夫與諸位道友幾百年未見,別來無恙啊...”
他的聲音爽朗,仿佛帶著歲月的滄桑與久別重逢的喜悅。
...
與此同時,在蕭新月的閨房中,氣氛緊張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夕。
蕭新月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地看著方緣,眼神中滿是恐懼與難以置信。
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侍女蕭鶯鶯在方緣的“暴行”下沒了動靜,以為真的被方緣給“淦死”了。
嚇得面無血色的她,嘴唇不住地顫抖,結結巴巴地說道:“你...怎么...這么...殘忍...”
蕭新月正說著話呢,卻冷不丁看見方緣突然抬起了胳膊,頓時嚇得花容失色,趕緊緊緊閉上了眼睛,大聲尖叫起來:
“別殺我,我什么都沒有看見!”
她的聲音尖銳而顫抖,仿佛一只受驚的小鹿。
方緣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輕聲說道:
“不要擔心,她并沒有死?!?p>那聲音如同春日的微風,試圖安撫蕭新月那顆驚恐不安的心。
蕭新月將信將疑地緩緩睜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方緣是在催動靈力,似乎正在全力救治蕭鶯鶯。
可在她看來,蕭鶯鶯都已經(jīng)死不瞑目了,現(xiàn)在才出手施救,又還有什么意義呢?
蕭新月正想要開口吐槽,卻冷不丁聽見蕭鶯鶯突然猛地咳嗽了起來。
“唔~”
伴隨著一聲嚶嚀,蕭鶯鶯終于是悠悠轉(zhuǎn)醒過來,仿佛從一場可怕的噩夢中掙脫了出來。
...
蕭鶯鶯茫然地坐了起來,眼神中滿是懵懂與困惑,看著面前的方緣和蕭新月,神色有些迷茫地問道: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脫光了我的衣服?我家小姐呢?”
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驚恐,仿佛置身于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
蕭新月見蕭鶯鶯醒來,欣喜若狂,一下子抱住了她,激動地說道:
“鶯鶯,你活過來了...”那語氣中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你松開我,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還有我的身體為什么如此痛...”
蕭鶯鶯微微抽搐著眉頭,細語柔聲地問道,同時試圖掙脫蕭新月的懷抱。
她此刻的模樣,就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警惕。
此刻的蕭鶯鶯似乎像是換了一個人,蕭新月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急忙扭頭看向方緣,眼中滿是疑惑與擔憂,問道:“鶯鶯她怎么了?怎么感覺不認識我一樣?”
方緣笑著解釋,臉上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神情,說道:“因為這才是真正的蕭鶯鶯...”
就在這時,蕭鶯鶯掙扎著翻身準備下榻。
她微微蹙眉,帶著一絲焦急說道:“不管怎樣,也不管你們究竟是誰,我都得離開了,我家小姐還等著我買糖葫蘆回去呢?!?p>糖葫蘆...
聽到這三個字,一道靈光突然如閃電般直擊蕭新月的靈魂。
她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
她想起來了,她幼年的時候的確曾讓蕭鶯鶯去買過一回糖葫蘆,可惜后來被娘親知道后責備了她亂吃東西,甚至鶯鶯還因此遭遇了一頓毒打。
可那都是發(fā)生在十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的她才剛剛五歲,鶯鶯也是五歲。
“鶯鶯,你到底怎么了?我就是你的小姐啊...”
蕭新月急切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試圖喚起蕭鶯鶯的記憶。
蕭鶯鶯卻是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說道:
“你不是小姐,我家小姐乃是蕭家這一代嫡長女蕭鶯鶯...”
“方緣,她...是失憶了么...”蕭新月一臉迷茫地看向方緣,心中滿是不解。
方緣耐心地解釋道:“不是失憶,因為真正的蕭鶯鶯的靈魂與記憶早就被冰封在了兒時,現(xiàn)在我鏟除掉了控制著她的煉虛分魂,她才得以從牢籠中解脫...”
蕭新月聽著方緣的解釋,心中漸漸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蕭鶯鶯,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