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韻的臉蛋透露著一種不正常的紅暈。
她如春水般晶瑩的眸子蕩漾著醉人的迷離。
她深吸了一口氣頓了許久,又補充道:
“事實上,鏡花水月的本質(zhì)就是借助佛法中的大自在神通,以今世德,積來世福。
既然你知曉了我們的秘密,那也應該能猜到,我們是想要通過佛法來抵消因果,從而達到復活本體的目的?!?/p>
方緣沒有反駁其中的偽跡。
他順勢而問,“所以你們的本體又是什么?!?/p>
“不可言說?!?/p>
正沉浸于某種意境下的駱韻猛然長大了瞳孔,拒絕了回答。
在感受到駱韻沒有絲毫贅肉的腰肢顫動后,方緣貼著她的耳畔輕言細語道:
“駱護法,你最好考慮清楚,說還是不說?!?/p>
“呵,你在嚇我?”
駱韻扭頭不屑嗤笑起來。
“本座都死過一次,就算如今只剩下一具凡魂,難道還怕你不成?”
“其實有時候最大的痛不是死亡,而是痛不欲生?!?/p>
方緣冷笑著說完。
突然選擇了出手。
霎時間。
駱韻感受到了一種恐怖的力量,她驚懼地掙扎起來,神色難以置信。
“你怎么可能駕馭得了飄渺靈印!”
“想知道?那就等你什么時候嘴巴變綿了再說。”
方緣不再留手,徹底將飄渺靈印僅存的靈能全部釋放了出來。
在此前。
飄渺靈印曾說過,它能加持在方緣的拳頭之上。
當時。
方緣一念催動的之后。
他的雙拳瞬間變成了成年巨象那般大小。
可想而知,靈印的威能有多么的恐怖。
而如今。
方緣再次催動靈印。
只是這一次他作用的地方不是雙拳,而是腿。
但就算飄渺靈印的靈能不能與之前相提并論,但賦予腿的加成還是恐怖到了極點。
頃刻之間。
駱韻便感覺自己的靈魂被貫穿了。
她撕心裂肺的叫喚起來。
如此痛苦,比之女人十月懷胎難產(chǎn)的狀態(tài)還要疼痛一萬倍。
要知道。
駱韻玲瓏妙曼的身體都只屬于人的范疇。
可她的靈魂皮囊卻足足融入了一只未成年的小象...
...
駱韻的嘴巴還是很硬的。
即便她遭遇了不亞于五馬分尸的痛苦,但就算最后痛昏了過去。
她也全程沒有求饒,只是在不斷地謾罵著方緣。
但她罵的越急,來自于方緣的報復就越強烈。
直至后來。
駱韻的靈魂終于無法承受這種恐怖的張力,從而變得四分五裂。
當然。
駱韻并沒有死去。
如今的她只是陰媿的一部分。
陰媿不散,她將永生。
之后。
方緣又讓陰媿幻化出了令狐萱的模樣。
至于駱韻,來日方長,慢慢調(diào)教就好。
“方緣,你又想搞什么...”
令狐萱紅著臉,目光顯得有幾分躲閃。
當然。
她不是在羞澀,只是感覺到了極度的羞恥。
自己生前身為執(zhí)法堂的接班人,竟然被方緣用一根狼牙棒給嚇昏了過去。
方緣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一個問題,帝夭夭身上背負著什么秘密?”
令狐萱微微皺眉,“我不知道?!?/p>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方緣笑瞇瞇地走到令狐萱身邊。
在這個過程中。
他的身體又變成了恐怖的狼牙棒狀態(tài)。
“啊...”
令狐萱有被驚嚇到了。
人怎么可能...
不對!
這是飄渺靈印的氣息。
她身為將來執(zhí)掌青霧峰的金靈根分身,雖然還沒有成為執(zhí)法堂的大長老,但是也曾煉化過一丁點青霧靈印。
所以對于同類別的飄渺靈印還是極度敏感的。
“說是不說?!?/p>
方緣故作獰笑著,不斷威逼過來。
“方緣,你還是人嗎,我都是一具殘魂了...”
方緣點點頭,“嗯,是挺可惜的,早知道當初就不把你的尸身還給令狐家了?!?/p>
“你個變態(tài)!”
令狐萱歇斯底里地吶喊著。
“你越掙扎,我越興奮?!?/p>
方緣說罷,便將令狐萱給撲倒...
令狐萱當即痛哭了出來。
“啊...我錯了,我說我說...”
她就像是沒有人生閱歷的閨閣大小姐,根本不像是五靈根分身之一,連半點氣魄都沒有。
“我以為你會寧死不屈呢?!?/p>
方緣收回了飄渺靈印的加持。
讓身體呈現(xiàn)出常態(tài)化。
但就算這樣。
令狐萱依舊感覺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
她不停地抹著眼淚。
“嗚嗚嗚...”
“別他娘的哭了,快說,不然老子淦爆你的靈魂?!?/p>
令狐萱嚇得趕忙止住哭聲,述說道:“帝夭夭本身是中州古老勢力,帝家老祖夫人的親妹妹...”
方緣打斷她的話,疑惑道:“她怎么會跟帝家老祖夫人沾上關系,難道那個老夫人也是你們的分身之一?”
令狐萱搖頭解釋起來,“不是,其實帝夭夭的本體非人族,而是靈狐,那個老夫人是普通妖狐,當初她們一同被無盡妖林的一只三尾妖狐所誕下...
后來,帝夭夭為了更好地混入人族,便耗費自己的精血有意培養(yǎng)她的妖狐姐姐...
在帝夭夭的幫助下,三千多年前的某天,妖狐終于能夠化成了人形,然后帝夭夭又問妖狐,想不想徹底摒棄體內(nèi)的妖血,變成人族。
妖狐沒有拒絕,在帝夭夭的幫助下,妖狐徹底煉化出了自己體內(nèi)妖狐之血,而后又過了百年,中州古老勢力帝家的傳人來無盡妖林進行試煉,然后便陰差陽錯遇到了妖狐和帝夭夭,而此人便是如今的帝家老祖。
當時,帝家老祖沉醉于兩女的美色,想要與兩女一起結(jié)為道侶,帝夭夭拒絕了他,不過妖狐答應了。
至此,妖狐便追隨帝家老祖遠赴中州,而帝夭夭則是留在了離火宗,也因為帝家的影響,帝夭夭很快便在離火宗成為了年青一代的中流砥柱?!?/p>
方緣緊鎖眉頭,“就算帝家屬于超級勢力,可為什么能影響得了離火宗?”
他可是知道,在當初,某個中州偽一流勢力想要進軍南疆。
但離火宗寧愿選擇催動置死禁術,也沒有退卻過半分。
而且離火宗乃是家族式修煉宗門,骨子里是非常排外的。
“因為帝家是修真界最古老的殺手組織,傳言他們曾是來自于上蒼世界,暗宗的一脈分支,在來到我們這個修真界之后,他們建立了全新的暗殺組織,人世間...”
“人世間...”
方緣微微一怔。
想不到再一次聽到了人世間的消息。
當初在虞朝的時候,方緣在和狄青天結(jié)伴前往瀾陵城的路上,就遭遇過人世間的金牌殺手。
原來人世間就是帝家扶持起來的。
想到這里,方緣不禁目露寒光。
在虞朝的時候,他發(fā)過誓。
有朝一日,必定覆滅整個人世間。
既然如此,那帝家自然也要算做其中的最大頭了。
“你聽說過人世間?”令狐萱有些詫異。
在離火宗范圍,由于帝夭夭的存在,其實并沒有人世間的據(jù)點。
正常修士就算是修煉一輩子,也不可能聽過這三個人。
方緣瞥了令狐萱一眼,“你忘了么,我曾在虞朝住過半年之久?!?/p>
“哦哦...”
令狐萱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這個女人看起來笨笨的,不過方緣就喜歡笨笨的女人。
他挑起令狐萱的下巴,正常笑道:
“不錯,你的回答令我很開心,我決定獎勵你。”
“額...能不能不要...”
令狐萱臉上再次一紅,結(jié)結(jié)巴巴道。
這一次,她是因為羞澀的緣故。
她雖然純潔,但也知道方緣的獎勵是什么。
方緣變得嚴肅起來,他聲色俱厲道:“不可以,我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要么,我把你干趴下,要么,你把我干趴下,你自己選吧?!?/p>
“既然如此...”令狐萱的眼神變得陰翳起來,“那就被怪我心狠手辣!”
“不錯的勇氣...呵呵?!?/p>
方緣選擇應戰(zhàn)。
...
戰(zhàn)況明朗。
當然是以令狐萱慘敗而告終。
但作為一個初學者,敢于挑戰(zhàn)方緣,后者還是給予了令狐萱非常高的評價。
“方緣,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呢?”
方緣撿起一旁仍在地上,屬于令狐萱的青色肚兜,擦了擦嘴,道:
“奸夫淫婦的關系?!?/p>
“你——!”
令狐萱氣急。
但方緣反手一巴掌就拍在了對方的屁股上,并冷聲道:
“別他娘的得寸進尺,我對你的縱容可不是你犯賤的資本。”
“我錯了?!?/p>
令狐萱嚇得臉色一白,趕緊跪倒在地上認錯,然后開始服侍方緣穿衣。
“嗯...還有一個問題。”方緣瞇著眼,俯視著一覽無余的令狐萱。
“什么?”
令狐萱抬起頭來。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清她的全部。
細細看的話,其實能像從令狐萱的身上,尋找到一絲駱韻和獨孤怡寧的影子。
然后。
方緣又想起了駱韻,似乎在她的身上,也有一絲獨孤怡寧的影子。
她們?nèi)咧g就好像獨孤怡寧是外婆,駱韻是娘親,令狐萱是女兒一樣的關系。
“你們的本體是什么?”
“我不能說?!?/p>
令狐萱的臉上瞬間變得煞白了起來。
“為什么?”方緣眉頭一挑。
令狐萱驚恐道:“因為不可言說,若是講出來,別說我現(xiàn)在只是一縷殘魂,就是擁有完整的神魂和肉身,也會在頃刻之間被體內(nèi)的詛咒煉化為一團血水?!?/p>
“詛咒?”
方緣低頭看向了胸口之上的那道詭異印記。
“什么是詛咒。”
令狐萱緩了緩情緒,蹙眉道:“詛咒是一種超脫了大道和法則之外的恐怖枷鎖,它不存在于天道之中,又能游離于天道之下...”
方緣又問:“一般情況下,如何才能遭遇詛咒?!?/p>
令狐萱的目光不經(jīng)意掠過方緣的胸口,然后又看向遠方的穹頂,幽幽道:
“詛咒是一種極惡,但凡能夠執(zhí)掌詛咒的存在,無一不是能夠顛倒乾坤,蒙蔽天機,已經(jīng)能夠隨意戲耍位面世界天道的無上存在。”
方緣臉色一沉,“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p>
“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管我的事,我都只是一縷殘魂...”令狐萱嚇得趕忙擺手。
方緣看著令狐萱這等不打自招的表現(xiàn),忍不住笑了。
還好有她,她真可愛。
“說,我胸口的這枚印記是不是遭受了你的本體的詛咒。”
“我...不...我猜不是本體,若本體下咒,你根本不可能還有精力在這里玩弄我...”
令狐萱輕咬著唇角,吐露了實情。
她只不過是一縷殘魂,又如何反抗得了方緣的淫威。
如此還不如老實配合,也好減輕痛苦。
特別一想起那根比之小牛犢的身體還要大的狼牙棒,她就感覺心慌的不行。
“不是本體,難道是獨孤怡寧?”
方緣陷入了沉思。
他清楚,在自己昏厥的那段時間里,一定發(fā)生了什么。
畢竟醒來之后古戒也不見了,無垠棒也不見了。
至于為什么沒有懷疑凌沫兒,是因為方緣曾與她有過深入交流。
若是凌沫兒能有這般手段,當初在煉獄工作臺上,凌沫兒就不可能喊破喉嚨了。
算了,此事日后慢慢調(diào)查。
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但絕對不會超過一百年。
只要不超過一百年,他就是無敵的。
想到這里,方緣又摸了下后背,原本后背上的真鳳刺青不知何時消失了。
那是獨孤怡寧在藏經(jīng)閣的時候留給他的保命手段。
所以現(xiàn)在這道保命手段是被獨孤怡寧自己取走的,還是在與無垠棒最后的戰(zhàn)斗過程中,不小心損耗掉了。
方緣分析不出來。
畢竟他丟失了一段關鍵的記憶。
在沒有尋回無垠棒或者找到關鍵證據(jù)之前,兩者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里,方緣扶起令狐萱再次問道:
“詛咒如何破解?”
令狐萱的神態(tài)變得遲疑起來。
“我...也不太清楚,詛咒的對象不同,破解的方法也不同。”
方緣審視著令狐萱,直到后者目光懼怕地躲閃到一旁,他才相信了她是真不知道。
“那你覺得,我身上的詛咒該如何破解?”
令狐萱想了想,提議道:“或許你應該去問駱韻,先前的時候,你不是說駱韻也被你殺了。
她修為比我高出很多,而且好多布局她都有參與,加上她早已祭煉了整個飄渺靈印,想必她對詛咒的了解能幫助到你吧?!?/p>
駱韻...
方緣的嘴角微抽,有些難崩。
一想到不久前才剛剛把她淦爆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