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伴隨著張虎豪邁的聲音落下,沈默趕緊走出血字營所在的人群,前往高臺。
這段時間,他雖說是在修煉,但也是惡補了下這個世界的常識。
九炎星系一共有三座大城,分散在各地,每座大城周邊都有海量的資源和秘境,而為了保護這些資源,各自組成了強大的軍隊。
逐日軍全稱為神武逐日軍,共計四十五萬,全是由修士組成的大軍,上到合道,下至化神,屬于是三城中最為強橫的存在。
張虎身后的四人分別掌管下屬的銳鋒、磐石、天樞以及奔雷四軍。
銳鋒軍主要負責陷陣殺敵,磐石軍負責守護大營,天樞軍統(tǒng)籌后勤等、至于奔雷軍則負責一些閃擊任務(wù)。
因為職能劃分的緣故,在沈默了解中,每次煉丹大賽的冠軍都是在天樞軍和磐石軍中產(chǎn)生。
張虎身為全軍統(tǒng)帥,自然不會厚此薄彼,有煉丹大賽,就有比武大賽,而比武大賽的冠軍則是從銳鋒軍和奔雷軍中產(chǎn)生。
看著下面數(shù)百名煉丹師整齊站定,張虎咧嘴笑了起來,但神識掃到沈默的瞬間,他突然一愣,身后的王延慶尋著目光看去,也頓時愣住。
這小子還是個煉丹師?
“冠軍!我們是冠軍!”
突然,一聲嘹亮而又整齊的聲音劃破演武場。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沈默滿頭黑線,將頭深深埋下,只感覺臊得慌。
“哈哈哈,瑪?shù)?,王延慶你要笑死我,什么時候你手下最為得力血字營也培養(yǎng)了名煉丹師?”
“就是啊,老王,我說你這段時間怎么這么安靜,原來是在憋大的,只是希望你能繼續(xù)憋住,拉出來可就不好了!”
“嘖嘖嘖,不愧是銳鋒軍,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提前鎖定了冠軍!厲害厲害,我天樞軍佩服!”
聽著身旁三名副將毫不掩飾的嘲諷,王延慶也覺得臊得慌,惡狠狠瞪了錢騫所在的方向。
他這個發(fā)小哪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愛顯擺,不就是一名煉丹師嗎?整這么大排場,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銳鋒軍出了個寶貝呢!
“哼!你們等著瞧,我們銳鋒軍這次可不會再是吊車尾!”
“喲!給你根桿子你還真往上爬呀!要不這樣,咱們賭一把!”孟文豐壞笑道。
“賭什么?”王延慶也是來了脾氣,梗著脖子回應(yīng)道。
孟文豐托著下巴,略一思索,沉聲道:“賭冠軍,算了,太難為你了!就賭你們銳鋒營能不能突破六十四強吧?”
聽到這話,王延慶怒了,“看不起誰呢,就賭冠軍!”
“老王,算了,算了!不合適!”
“就是,老王沒必要,他們天樞軍就是干這個的,你贏不了!”
面對眾人的勸解,王延慶大手一揮,看向孟文豐,笑道:“怎么,你不敢了?”
“呵!”孟文豐嘴角一抽,淡然道:“我會不敢?只是怕你輸?shù)锰y看!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就請張將軍給咱們當證人吧!”
“好,就賭你上次繳獲的那本功法如何?”王延慶笑道。
此話一出,孟文豐微微一愣,僅是一瞬他便反應(yīng)過來,“好哇老王,居然在這等我!原來你早就在打這本功法的主意了!”
“嘿嘿,要是你不想賭,認輸也行,我就當這事沒發(fā)生過!”王延慶嘴角微微勾起,他已經(jīng)很久沒在煉丹大賽上這般暢快過了。
孟文豐搖搖頭,啞然一笑,“你想多了,激將法對我沒用,既然你想要這本功法,那我就陪你賭了!不過,要是我贏了,你又該拿出什么賭注呢?”
王延慶雙眸一凝,抬手一招,一柄燃燒著赤色火焰的長槍緩緩浮現(xiàn)。
看到這一幕,眾人瞬間驚呆。
“老王你瘋了?這不是你的偽仙器嗎?你要是輸了以后戰(zhàn)力可就大不如前了!”
“就是,就是,趕緊收回去,老孟也是在跟你開玩笑呢!”
瘋了?王延慶搖搖頭。
他這幾天了解了下沈默的來歷,聽說是楚城主親自送來的,再加上剛剛張虎臉上表現(xiàn)出來的神色,他敢斷定,沈默肯定有些東西,搞不好真能奪冠。
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以小博大,贏了爽賺,輸了...瑪?shù)麓蟛涣艘院蟾男迍Φ溃?/p>
看到這一幕,張虎微微一愣,忍不住傳音道:“延慶,你就這么看重衛(wèi)羽?”
“嘿!張將軍,您就別瞞我了,楚城主送來的人,豈會是泛泛之輩?”王延慶嘿嘿一笑。
張虎沉默了,隔了許久,這才滿臉同情地看向王延慶,“忘了告訴你...楚城主好像并不認識他,只是單純的一時興起!”
“什么?”王延慶臉色一變,剛想反悔賭約,誰料孟文豐抬手一揮,袖間飛出一本古樸的書籍。
“哈哈哈,好,就這么定了!那我也舍命陪君子一次!”
事已至此,王延慶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要他反悔,作為一軍首領(lǐng),還真拉不下這個臉面,只能惡狠狠瞪向沈默。
“小子,好好給我表現(xiàn),要是奪不了冠,看我怎么收拾你!”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訓斥,沈默滿頭霧水,根本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啥情況?
瑪?shù)?!錢騫說什么你就信?
“煉丹大賽現(xiàn)在,開始!”張虎環(huán)視四周,沉聲喝道。
“老規(guī)矩,第一關(guān),一炷香之內(nèi)煉制出一枚四階完美丹藥!成功者晉級下一輪,失敗者哪來的回哪去!”
話音剛落,就見在場數(shù)百名煉丹師齊齊喚出丹爐,馬不停蹄的開始煉起丹來,很顯然,他們是知道這個規(guī)矩,早有準備。
唯獨沈默一個人鶴立雞群,環(huán)視全場。
“嘖嘖嘖,別說,這小子看起來還真有冠軍相,沉穩(wěn),不焦躁,本就不富裕的時間內(nèi)還能抽空觀察對手!”
“哈哈哈,老孟啊,你上當了!真以為老王沒點準備就敢跟你賭?”
“哼!徒有其表,我看他連四階煉丹師都不是吧?”孟文豐回懟兩人道。
王延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沈默,愈發(fā)覺得這次真有可能奪冠,畢竟他見識過這么多煉丹師,沒有一個像沈默這般沉穩(wěn)的!
可隨著時間推移,漸漸地,他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沈默依舊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他忍不住傳音呵斥道:“小子,你搞什么鬼,裝逼也裝夠了,該煉丹了吧?”
聽到這話,沈默抬起頭滿臉委屈:
“那個...煉丹大賽不配發(fā)丹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