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沈默臉色凝重起來。
因為他的面前居然不是劉伯琚,而是秦鋒!
那就證明,除了他和劉伯琚外,其他人也趕到了這里。
劉伯琚面對的會是誰?
可千萬不要是李淳心和周狂牛兩位師兄...
“呵,真是冤家路窄!”
就在沈默沉思之際,秦鋒率先開口打斷道:“看來是你運氣不太好,第一場就遇到了我!”
他手中浮現(xiàn)出一柄寶劍,緩緩將其拔出劍鞘,冷聲道:“上次洗劫我太白圣地寶庫,重傷董師弟?!?p>“這次又嘲諷奚落楚師弟!”
“你讓我這個做師兄的很沒面子??!”
“怎么?”沈默回過神,戲謔道:“修理了他們沒修理你?”
“真是個貪吃鬼!”
話落,一道閃電從沈默身側(cè)沖出,揚起拳頭直奔秦鋒的面門。
正是他的體魄化身。
與此同時,五行化身也跟著走出,施展出劍陣助攻體魄化身。
雖遺失了五柄下品寶器。
但劍陣帶來的壓迫感還是讓秦鋒臉色陰沉下來。
他迅速拔出寶劍,與體魄化身撞擊在一起。
“當(dāng)——”
“滋滋!”
雷蛇順著寶劍,瞬間爬上他的手臂。
秦鋒只感覺手臂發(fā)麻,臉色一變再變。
趕忙舍棄寶劍,手掐法訣,用靈力遠(yuǎn)處操控。
“嘶——莫沈未免強得過分了吧?”
“僅憑化身就將上屆排名第四的秦鋒壓著打,本尊出戰(zhàn)還得了,難怪敢正面和劉伯琚叫板,原來真有東西!”
“道友,你怕是還忽略了一個細(xì)節(jié)!”
“什么?”
“莫沈現(xiàn)在可才元嬰初期!你提到的劉伯琚也好,秦鋒也罷,那可是元嬰圓滿,而且成名多年!”
“嘶——”
一時間,沈默是元嬰初期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了。
就連虞望舒都忍不住側(cè)頭看向王穩(wěn)健。
“穩(wěn)健,是這樣嗎?”
王穩(wěn)健不敢隱瞞,只能點頭應(yīng)是。
“他該不會是天生五靈根吧?”虞望舒雙眼微瞇,一股無形的殺意悄然釋放開來。
王穩(wěn)健立刻就察覺到了,趕忙解釋道:
“堂主,您知道的,我們青玄圣地招人可是嚴(yán)格遵守天道聯(lián)盟的規(guī)矩,不招收五靈根!”
“那就好!”虞望舒收起殺意,輕飄飄道:“天驕大會結(jié)束后,就讓這小子跟我回天道聯(lián)盟吧!”
“那里資源豐厚,有助于他成長,將來可成為我天道聯(lián)盟的絕世戰(zhàn)將!”
聽到這話,王穩(wěn)健想起了李妄言的交代。
作為青玄圣地的一峰之主。
在他心中,圣地的地位遠(yuǎn)高于聯(lián)盟。
盡管是面對虞望舒這尊合道大能,他咬了咬牙,坦誠道:
“虞堂主,抱歉,這事我做不了主,您要不親自去和玄塵老祖商量下?”
“哼!”虞望舒雙眼微瞇,“我會帶著莫沈親自去找玄塵老鬼聊聊!”
......
另一邊,周狂牛陷入了苦戰(zhàn)。
他強壯的體魄在古雪面前占不了任何便宜。
無論什么功法。
只要在古雪手中施展,都會變成仙法。
她渾身散發(fā)著仙氣,整個擂臺如同沼澤,打得周狂牛十分憋屈。
“捏碎玉牌放棄吧!我不想殺人!”
古雪輕抬下巴,臉上一片朦朧。
溫和的聲音傳出,感覺是謫仙人降臨凡塵。
“嘿!俺也是這么想的!”
周狂牛嘿嘿一笑,渾身突然變得赤紅。
“砰——”
他猛地爆發(fā)血氣,衣服寸寸崩碎,露出一身健碩的肌肉。
血氣升騰,手中纏繞的仙氣瞬間被蒸發(fā)。
古雪身形微微一頓,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她玉手輕抬,擂臺上的仙氣仿佛一下子活了過來。
化作一雙雙大手,抓向周狂牛。
“喝!”
周狂牛大喝一聲,身上的血氣再度爆發(fā),達(dá)到一個新的高度。
與此同時,他的雙眼也變得一片赤紅。
白色大手還未靠近他的身軀,便被其散發(fā)出來的氣浪湮滅。
“抱歉,俺也不喜歡殺人!”
“但!”
“俺要是不晉級,單憑那個劍癡,怕是要出大問題!”
“所以...你還是捏碎玉牌吧!”
話音剛落。
周狂牛的身形陡然消失不見。
空氣中爆發(fā)出一陣陣音爆。
只見四周的仙氣不斷炸開一個個大洞。
卻不見周狂牛的身影。
古雪難得正色起來,雙眼不斷左右移動,試圖尋找出周狂牛。
“滋滋!”
耳朵微顫,她猛地側(cè)過頭。
只見一只雷電纏繞的拳頭襲了過來。
“噗嗤!”
拳頭直接穿過古雪的腦袋。
“啊——我的女神!??!”
外界,觀眾席上,響起陣陣哀嚎聲。
“周狂牛真是不當(dāng)人子!腦漿都蹦出來了!仙女也下得去手!真是個畜生!”
“還我古仙女,我與周狂牛勢不兩立!”
“話說...道友你打得過這頭蠻牛嗎?”
“額...確實沒想到最強的黑馬居然是周狂牛,真是隱藏好深!”
“青玄圣地真是不得了啊,一個比一個妖孽,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就圣女薛云裳最弱吧!”
“周狂牛這么強,為啥上屆才第九?不應(yīng)該啊!”
“呵,道友你上屆沒來看吧,周狂牛是為了救李淳心,放棄了資格,由于干擾比賽,雙雙判負(fù),一個第八一個第九?!?p>“原來如此...”
......
另一邊。
李淳心臉色鄭重,但卻未見絲毫慌張,反而有些慶幸。
“怎么?似乎遇到我,你很開心?”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分不清男女老幼。
“沒有,我只是松了口氣,那頭蠢牛沒碰上你!”李淳心搖搖頭,手中緩緩浮現(xiàn)一柄木劍。
“本命劍被折,連柄寶劍都不用了嗎?青玄圣地這么拮據(jù)?”劉伯琚嘴角微微上揚,嘲弄道。
聽到這話,李淳心再次搖頭。
“劍在心中,手中無劍和手中有劍并沒有什么區(qū)別?!?p>“只是常年握劍,手里不抓個東西,總感覺很不自在!”
“看來你心境長進(jìn)不少,可惜,依舊不是我的對手!”劉伯琚云淡風(fēng)輕道。
李淳心鄭重點頭,“我知道!”
“那你還不捏碎玉牌離開?”劉伯琚疑惑道。
李淳心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輕撫木劍,自顧自地說著。
“你肯定會遇到那頭蠢牛,我知道,單論實力,我不是那頭蠢牛的對手,但!”
說到這,他目光陡然變得銳利,渾身殺意傾瀉。
“在那之前,我先斬了你的過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