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帶著人趕到時,整個天闕城都被圍住了。
當(dāng)內(nèi)外都有人攻擊的時候,這里是抵擋不住的。
李昭親眼看到這群看著孱弱、可憐的老百姓,化為了吃人的惡魔。
他們抄起自已手中的農(nóng)具,一下接著一下的狠狠的將一個官員打死。
當(dāng)所有人都有了一個宣泄的途徑時,他們便不會克制,只會盡情的發(fā)泄。
他們根本不會在乎被他們打死的人,到底是惡人還是善人?
而且,這個白衣神教到現(xiàn)在為止,蠱惑的百姓不計其數(shù)。
很多愚昧的人沒有自已的想法,別人怎么說,他們都會相信。
也正是因為如此,白衣神教才可以輕易達到自已的目的。
他們就像李昭上輩子所聽說過的白蓮教,這個教在任何朝代都很活躍。
在煽動情緒、引導(dǎo)和組織造反很有一手。
李昭敢篤定,儋州這片地方肯定也是他們的老窩。
畢竟連被斬殺的儋州刺史都信服他們,其余的官員很難不效仿。
李昭根據(jù)當(dāng)前所了解到的情報,大致的可以推斷出,他們想要的是什么?
首先,便是趁著這個雪災(zāi)封鎖的絕美機會,將他們的基本盤擴大。
隨即便是籠絡(luò)更多的武國地方官員,這些才是真正在當(dāng)?shù)啬苷f的上話的。
若是納入了白衣神教,對于他們而言絕對是大好事。
可即便是沒有納入進來,也沒關(guān)系,他們也沒損失什么。
再其次,便是借著這個機會打探武國的消息。
從他們的口號還有宗旨以及丟鍋的對象來看,這顯然是奔著李昭來的,從而對大武出手。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猜到,這些家伙多半都是和大周有些關(guān)系。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大周哪一方的手筆?
真算起來,李昭好像和大周的權(quán)貴都平等有仇。
最后,便是斂財。
古往今來很多事情以及造反活動,前期必要的兩個東西,一個就是人,一個就是錢。
至于權(quán)勢,都是畫餅用的。
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錢的。
邪教也是如此。
李昭平等的討厭每一個邪教,不管它是出于何種目的。
因為它們忽悠的都是些走投無路,對生活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希望的一批人。
這批人已經(jīng)沒了奔頭,可偏偏這些邪教還是要再利用他們一次,將他們的剩余價值都給榨干,從而達到自已的目的。
李昭痛恨這些貪官污吏,但更痛恨這些忽悠的人。
這些人的真本事或許不強,但嘴皮子都是個頂個的。
看著輕易就被攻破的天闕城,李昭也很無奈,若是早知道這里的官員已經(jīng)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就對武國開啟國戰(zhàn)的計劃不抱那么高的希望了。
看似自已好像距離成功越來越近,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已好像又離成功越來越遠。
一個武國境內(nèi)各種事情都層出不窮,到時候真的一統(tǒng)四國,又該如何治理?
到時候真的有那么多的官員可用嗎?
李昭捏著眉心,心里漸漸的變得煩躁起來,他知道,這是自已無能的一種表現(xiàn)。
如果自已有著十足的信心和把握,必然不會出現(xiàn)煩躁的情緒。
李昭深吸一口氣,揮手道:“進城,拿人!”
對于李昭而言,在掌握了絕對的動向和人員實際數(shù)量的情況下,有些事情就沒有必要拖延。
當(dāng)殺氣騰騰的幽王衛(wèi)正式堵住天闕城的四大城門口的時候,攻入天闕城內(nèi)部的白衣神教眾人都懵了。
他們想不明白,這一股力量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不過,即便是面對幽王衛(wèi),這白衣圣使也是絲毫不慌。
他們現(xiàn)在距離占領(lǐng)天闕城也就只差幾步之遙。
而且,城中百姓也都紛紛響應(yīng),就連官府都不敢和他們正面沖突。
這率軍將城門堵住的年輕將領(lǐng),也必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出手。
但讓這位白衣圣使所沒想到的是,李昭在進入了天闕城后,立即就將刀對準了白衣圣使:“拿下!”
“且慢!”
白衣圣使一片從容,乃是女子,容貌算不得絕美,但放在這群普通人當(dāng)中,卻也是天仙般的存在了。
她姿態(tài)妖嬈,靠這一軀體,不知道迷惑了多少達官顯貴。
“將軍不分青紅皂白的便要將我等拿下,是否不符合規(guī)矩?”白衣圣使輕啟檀口,周圍的百姓已經(jīng)下意識的圍攏過來,都是要保護她的。
李昭瞇著眼睛,仔細打量著這位白衣圣使,不得不說,她是有幾分姿色的。
但李昭最不稀罕的就是這玩意兒。
“啪——”
災(zāi)民也好,白衣圣使也罷,都懵了。
誰能想到這個長得好看的將軍竟然說打人就打人。
這一刀鞘抽在白衣圣使的白嫩臉頰上,便讓她的臉頰飛速變得紅腫起來。
大概這位白衣圣使也沒想到,自已會迎來這樣的一擊。
她面對任何男人都有絕對把握,今日是第一次出現(xiàn)例外。
“在我武國,你們這些邪教人員竟然和本王講規(guī)矩?”李昭輕笑:“來人,將這些叛亂者全部拿下!”
被鼓動的百姓立即變得兇神惡煞起來。
“誰敢動圣使?”
一位粗獷漢子站了出來,眼里滿是對白衣圣使的崇敬和狂熱。
他也是有幸得到過白衣圣使臨幸之人,倍感幸福。
這輩子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李斌上前,一刀斜斬,刀鋒從男子臉上直到整個腹部裂開。
他臉上的表情化為了驚恐和懼怕,最后鮮血噴出倒地身亡。
原本躁動的人群飛速變得安靜。
城內(nèi)無數(shù)目光幾乎齊聚于此。
“白衣神教,造謠生事,煽動叛亂,給本王全部拿下!”
瞧見李昭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也不被自已的美色所誘惑,這位白衣圣使的聲音便冷了下來。
“你們造謠本王乃是這次雪災(zāi)的罪魁禍首,竟然不認得本王是何人?”李昭滿臉戲謔:“你們白衣神教的關(guān)系網(wǎng),不太行?。 ?/p>
白衣圣使聽到這話,臉色驟然一變。
眼前這人便是幽王李昭?
“來,讓本王看看,跟著白衣神教造反,你們都得到了什么好處?”李昭坐在馬背上,聲音帶著一抹戲謔:“一群蠢東西,被人忽悠的找不到北了,還以為能過上好日子,朝廷的賑災(zāi)物資,都是被你們所謂的白衣神教教主給吞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