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欣的陪伴,時間倒也過的很快。
下半夜來了,草原氣溫降低,萬物寂寥,帳外除了一些零星的馬叫聲,便安靜的猶如一個巨大的無人區(qū)。
李凡讓李欣陪自已出去騎了一會馬。
夜里草原的風,吹的人心神通泰。
一座高山上。
“陛下,那就是白道的方向么?”李欣回頭,看著背后的李凡。
李凡目光深邃,點了點頭。
“那邊也是大漠和漠北的方向。”
“漠北?”
李欣美眸一亮:“是那個霍去病封狼居胥的漠北么?”
“你還知道封狼居胥?”李凡有些詫異。
李欣點點頭,有些興奮道:“我小時候看書偶然看到的,西漢的史官記錄了這件事,說是咱們漢人打到過最遠的地方?!?/p>
“陛下,您也會去那里祭天么?”
在唐朝,封狼居胥的說法早就有了,并且被視為是一種極度榮耀的事。
李凡笑了笑:“漠北而已,不算遠?!?/p>
“朕以后要去更遠的地方。”
“至于祭天這個過場,朕并不那么看重?!?/p>
“有那個人力物力,不如修建一個永久的碑立在那里,供后世子孫瞻仰?!?/p>
“漠北還不遠?”李欣如同一個吃驚的少女,瞪大杏仁眸子。
李凡笑道:“這個天下很大,中原也其實只是一隅之地而已?!?/p>
“盛唐時期,中原的確是版圖的中心,但以后就說不準了?!?/p>
“你看那邊,漠北的北方,那邊有著大量的凍土和陸地,人還無法越過,但朕可以確鑿的告訴你,那邊還有人,還有種族?!?/p>
這些對于大唐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有些超綱了,何況李欣這樣十九歲的少女,學的是詩文和刺繡,哪里知道這些。
“那陛下您會去么?”她滿眼崇拜,感覺李凡就是個無所不能的人。
“或許吧。”李凡笑了笑,以現(xiàn)階段的時代能力,他估計有些地方很難去。
“陛下去的時候可以帶著我么?”
“我也想去看看陛下所說的凍土和大陸,我知道最遠的就是波斯人了,還有漠北的匈奴?!崩钚绬柕?。
換做其他人,她也不敢這么問,但李凡是隨和溫情的,長久相處下來,她也敢像親人一樣對話,而不是面對一尊冷冰冰的皇帝。
“可以?!?/p>
“不過……”李凡拉長聲音,嘴唇忽然對著她精致的耳垂喃喃細語,熱氣弄的人癢癢。
“不過你確定到時候能走?”
李欣渾身身子一軟!
不知道為什么,李凡只要一靠近她,她就有種說不出的生理反應。
“陛下,為什么這么說?”
李凡暗示的摸了摸她的腹部。
李欣臉紅,眼神怯生生:“不會那么快吧?”
話雖這樣說,但她眼里滿是期待。
李凡笑了笑,李欣屬于是假宗室,封號都是過繼給的面子名頭,所以他也沒有顧慮,近段時日全是中出。
“那說不定?!?/p>
“這種事看情況,有的人想要卻遲遲得不到,但有的人一次意外就能有?!?/p>
“是這么么?”
“陛下,您真的懂好多啊,什么都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您真的是上天的兒子嗎?”李欣轉(zhuǎn)頭,那少女眼神堪稱癡迷。
李凡現(xiàn)在說一,她都不會說二的那種。
李凡哭笑不得。
所謂上天的兒子,只是古代封建帝王為了權力得到神性的外衣,世上根本沒有神,也沒有天。
如果真是,秦始皇那一朝就不該滅了。
但他現(xiàn)在處在這個時代,又是這么個身份,也不好說,說了李欣的世界觀也接受不了。
“走,有點涼了?!?/p>
“和朕回去,朕要給你龍子!”
李欣臉頰一紅,低聲含蓄:“陛下,您身體吃不吃得消,您這太多了?!?/p>
“我擔心虧了您的龍體……”
“皇后娘娘到時候不喜歡我……”她有些害怕。
在任何一個古代,主婦的權威都是巨大的,尤其是皇后,宰相見了都要行禮。
“開什么玩笑!”
“朕的龍體能有虧?”
“看來你對朕的實力一無所知啊,哈哈哈!”李凡大笑。
李欣秒懂,脖子都跟著漲紅了,但她不敢接話。
這些事在禮教中是不能提的,提了就是放浪形骸,道德敗壞,但她都服了,陛下能天天掛嘴邊。
房事亦是超出她的想象,她都被帶壞了。
“……”
這一夜,漫長而美妙。
李欣幾乎“死”了三四次!
一直到清晨時分,二人如膠似漆的擁抱睡下。
天際很快掀起了一抹魚肚白,金光照耀在偌大的草原之上。
一片牧場上,萬千牛羊出圈,被大量牧民趕著,特別是陰山區(qū)域的許多靠近河流的農(nóng)田,也陷入了忙碌。
大量的牛羊糞便混著水,澆在農(nóng)田里,雖然臭味熏天,但卻是古人的智慧凝聚,能讓農(nóng)作物生長的更好。
另一側(cè),成群結隊的俘虜在唐軍的引導下,在陰山勞作,為大唐修建關隘。
關隘為軍事要塞而修,城池是為文化和商貿(mào)而修,陰山關隘只是第一個,以后還會更多。
以前大唐未能完成的事,李凡要完成!
他要讓整個位于地球黃金奶源帶,成為漢人的后花園!
他要讓大唐的所有孩子從小喝上最好的牛奶,長的結結實實,高高大大的,而不是面黃肌瘦。
這將提高民族自信和各方面的強大。
而軍事擴張,順帶著,他也可以讓北方胡人百姓加入大唐,也能過上一些好日子,而不是茹毛飲血,毫無尊嚴。
放眼望去的一幕幕。
在李凡的嚴格的軍令之下,這里像是沒有發(fā)生過戰(zhàn)爭,整個草原依舊以正常秩序運轉(zhuǎn)著。
幾乎沒有發(fā)生什么牧民和奴隸反抗,因為大唐不殺人,還給飯。
回紇汗國就不同了,女人是他們的,男人是他們的,一切都是他們貴族的,遠比歷史書上記錄的惡劣。
也不知道天亮了多久。
一騎快馬從草原的地平線上疾馳,沖入陰山,卷起滾滾塵土,沿途神武軍全部放行。
快馬直沖中軍大營,驚動數(shù)名軍官,層層上報。
“陛下!”
“陛下!”
薛飛在帳外大喊,知道李欣也在帳內(nèi),不敢亂闖。
李凡沒有回聲。
倒是李欣率先睡眼惺忪的醒來,聽到外面不斷呼喚,當即清醒。
“陛下,陛下!”她赤著玉肩搖動。
李凡終于醒了,從其衣服里將頭伸出來:“怎么了?”
“陛下,薛將軍在喊。”
李凡一凜,從大自然的芬芳和奶香中驚醒。
守了一夜,還是差點忘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