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沒那么大影響力,你的督戰(zhàn)隊都快被你自已人全部干掉了。”李凡戳穿道。
“你給我一條活路,我?guī)湍憬邮终麄€鄴城地區(qū)?!?/p>
“我身后的金銀珠寶,還有女人,全都是你的!”李廷堅咬牙,再次拋出條件。
李凡早就發(fā)現(xiàn)他身后的大量馬車了,突圍還帶著財富和美人,手底下的士兵能愿意死戰(zhàn)就怪了。
上萬人投降,早已注定。
他不屑道:“本太子殺了你,那些東西和女人不還是本太子的么?”
此話一出,李廷堅的臉頃刻化作豬肝色。
“那就一起死!”
“殺啊??!”他嘶吼,如野獸一般發(fā)起最后的掙扎,七百多名叛軍撲向唐軍。
“不自量力的家伙!”李凡連拔刀的意思都沒有,一只手壓下,像是死神的鐮刀一般。
咻咻咻!
四周箭矢如蝗蟲過境一般,密集如林,刺人耳膜。
噗噗噗噗……
“?。 变h利的破甲箭射穿了叛軍的盔甲,濺起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七百多人完全就是活靶子,成片成片的倒下。
李廷堅更是被射成了刺猬,萬箭穿心,血流如注。
片刻后,銅雀臺外七百多叛軍骨干被血洗當(dāng)場,一個沒剩,鮮血染紅了銅雀臺的臺階,噠噠噠的一直往下流。
李凡來到近前,居高臨下看著睜大瞳孔,似乎還在回光返照的李廷堅面前。
噗?。?/p>
他一刀,斬下頭顱。
霎時間,銅雀臺內(nèi)外唐軍振奮高呼。
“太子萬歲,太子萬歲,太子萬歲??!”
聲音震耳欲聾,響徹鄴城,經(jīng)久不絕。
這座圍困了一個月之久的鄴城總算拿下,象征相州全境收復(fù),河北門戶大開!
李凡也成為了第一個是太子,就被三軍歌頌萬歲的存在,要知道在大唐萬歲這兩個字是臣民在大型慶典才會高呼的口號,嚴格限定于皇帝。
“讓斥候營將這幾百顆人頭全部送至魏州,凡敢負隅頑抗,下場當(dāng)如是!”
“是!”
“再令封常清負責(zé)城內(nèi),李嗣業(yè)負責(zé)城外,天亮之前,必須肅清鄴城內(nèi)外的所有叛軍?!?/p>
“后勤營救治傷兵,明日黃昏之前,清點出傷亡情況?!?/p>
“且全軍拔營,進入鄴城休整?!?/p>
“所有俘虜,統(tǒng)一趕至甕城關(guān)押?!?/p>
“影密衛(wèi)負責(zé)抓捕偽燕叛臣,搜集可用卷宗消息……”
李凡連下命令,雷厲風(fēng)行。
“是?。 ?/p>
“……”
很快,三軍雷動,除親衛(wèi)營外幾乎所有人行動起來,清理鄴城。
而李凡則入主了“銅雀臺”。
三千近衛(wèi)封控了這里所有的一切,成為三軍中樞。
月色為高聳的樓閣鍍上了一層瑩白,透著靜謐大氣,繁復(fù)連綿的宮闕象征著這里昔日的繁華和盛大。
只見主臺高十丈,上有百余間殿宇,樓頂設(shè)置銅雀雕像,高一丈五尺,展翅高飛,極為壯觀。
兩側(cè)還有金鳳臺,冰井臺,相連互通。
城內(nèi)外還燃燒著滾滾火焰,偶爾可聽見一聲聲喊殺隱約傳來,而這里,靜謐如常。
亂世之下,銅雀宮深,仿佛一幅古老的畫卷徐徐展開。
李凡身披明光甲,步步走入,目光中多有好奇之色,不斷欣賞打量。
“這就是傳說中的銅雀臺么?”
“傳聞當(dāng)年曹操夜間金光,掘地得銅雀,視為吉兆,遂建臺以彰其功。”
“而今看來,還真是夠大,這得養(yǎng)多少美人啊?!?/p>
“殿下,這地方還有那么多由來?”薛飛一臉好奇,雖是禁軍出身,但畢竟是軍人,曹操建這里的時候還是東漢時期。
李凡點點頭。
“這是建安文學(xué)的發(fā)源地,曹操父子喜歡在這里飲酒作賦,順便干一些其他的事情。”
“可惜了,時移世易,這么多年過去,這里終究是落寞了,當(dāng)年月是今日月,今日人卻非當(dāng)年人?!?/p>
“東風(fēng)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啊。”
他笑著感慨,有點可惜大喬小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物,否則他真想看看到底是大小喬漂亮,還是楊玉環(huán)三姐妹漂亮。
“殿下,好詩!”薛飛驚嘆。
李凡搖頭一笑,心想杜牧大哥還沒出生,自已提前給吟了出來。
不過沒事,杜牧的詩那么多,也不差這一句半句的。
“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么?”
薛飛道:“殿下,還有!”
“剛剛手下控制銅雀臺的時候,除了李廷堅的家眷,還發(fā)現(xiàn)這里還住了不少人,聽說是偽燕諸多大臣的家眷?!?/p>
“史思明為了控制他們,習(xí)慣將他們統(tǒng)一管理,若有人投降,或是戰(zhàn)事不利,家眷就會遭到清除?!?/p>
聞言,李凡蹙眉,這手段治軍確實夠狠。
后世評價史思明為叛軍獨一檔,是有原因的。
不過這樣的人,是得不了民心的,其實就算打贏了唐軍,也不可能坐穩(wěn)天下。
也不知道史朝義那小子什么時候能干掉史思明,這家伙若是能死于內(nèi)斗,那接下來河北推進可就容易多了。
這時候,薛飛湊上前,壓低聲音道。
“殿下,您連續(xù)征戰(zhàn),身體操勞,外面的事都有幾位節(jié)度使處理,要不先歇著吧?!?/p>
“卑職聽說李廷堅的嫂嫂糜氏生的是貌美如花,容貌似有沉魚落雁之姿,不如請她過來陪殿下說說話?”
李凡臉色古怪,說說話?這怕不是說話那么簡單吧!
他差點都笑了,而后拉長聲音。
“這個……不合適吧?”
薛飛眼睛一亮:“殿下,這有什么不合適的,您乃大唐太子,能和您說說話,那是她們的福分?!?/p>
“算了,算了?!崩罘惨桓辈灰臉幼?。
而后,快步走入宮殿,不給薛飛再說話的時間。
但不久后的銅雀臺內(nèi),在鐵甲的護衛(wèi)下,兩名穿著緋色高腰長裙,盤著發(fā)髻,很有修養(yǎng)的女子還是被送來了。
咯吱……
二女進入的瞬間,宮門就被合上,空蕩蕩的宮殿被完全清場。
李凡轉(zhuǎn)身,眼睛一亮。
“糜氏拜見殿下。”
“范氏拜見殿下。”
二女略顯緊張和尷尬,不敢抬頭。
只見糜氏年紀(jì)約莫二十五六左右,在唐朝算大,在后世就屬于年輕。
眉黛青山,云鬢花容,的確是沉魚落雁之姿了,特別是一股“嫂”感,讓人眼睛忍不住停留。
而范氏稍大一點,身材豐腴,皮膚雪白,有一張淑女鵝蛋臉,臉頰特地添了一些胭脂,給人感覺是很“敏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