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劍的柯長淵,見到葉鼎和顏可茹身著合歡宗弟子服飾,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抹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
兩宗之間向來積怨已久,彼此仇視。
“合歡宗之人,都是些骯臟不堪的家伙,居然還敢大搖大擺地在街上晃悠,簡直不知廉恥!”
那語氣中充滿了鄙夷與不屑。
他身旁的上官彩蝶,神色平靜溫和,聲音清脆而清晰地說道:
“柯師兄,宗門規(guī)矩,出門在外,切不可惹事生非。”
“師妹,你說得是,我錯了?!?/p>
張狂的柯長淵,聽到上官彩蝶這般言語,神色瞬間一凜,
宛如一只被馴服的獵犬,立刻變得乖巧聽話,恭敬地抱拳回道,
那模樣就好似上官彩蝶的話對他而言,如同至高無上的圣旨,不容有絲毫違抗。
“咦,白發(fā)妖女!”柯長淵的目光落到顏可茹身上,不禁冷哼一聲。
“找死!”
葉鼎頓時怒發(fā)沖冠,柯長淵不僅公然侮辱合歡宗,
如今竟然還這般欺辱他視作心肝寶貝的顏可茹,
這如何能忍?是可忍,孰不可忍!
葉鼎氣血上涌,不假思索地便要沖上前去,狠狠教訓(xùn)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
然而,他剛邁出一步,便被顏可茹伸出的小手緊緊拉住。
顏可茹輕輕搖著頭,焦急地對葉鼎說道:
“師兄,不要,天葬城嚴(yán)禁打斗,一旦違反,后果不堪設(shè)想?!?/p>
柯長淵聽聞此言,嗤之以鼻,囂張地說道:
“要不是上官師妹阻攔,我早就把你們的腿給打折了?!?/p>
他一邊說著,一邊滿臉囂張地盯著葉鼎二人,眼中的鄙夷與得意幾乎要溢出來,仿佛篤定葉鼎不敢在這城中動手。
葉鼎強(qiáng)忍著心頭怒火,冷哼一聲,轉(zhuǎn)頭看向一臉平靜的上官彩蝶。
只見她身姿婀娜,氣質(zhì)高雅,宛如一朵盛開在塵世中的白蓮,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葉鼎嘴角忽然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故意用輕佻的語氣說道:
“喲,這位小娘子長得可真是標(biāo)致,讓大爺我摸一摸,陪大爺好好玩一玩!”說罷,便佯裝著直接向上官彩蝶沖去。
柯長淵見狀,頓時神色大變,
上官彩蝶可是他心中的逆鱗,任何人膽敢冒犯,都只有死路一條。
眼見葉鼎的手如惡狼撲食般向上官彩蝶的胸部抓去,
他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急忙出拳,帶著呼呼風(fēng)聲,狠狠打向葉鼎。
“嘭!”一聲悶響,葉鼎的手臂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挨了柯長淵一拳。
葉鼎裝作吃痛的樣子,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同時大聲向周圍的人呼喊起來:
“打人啦,打人啦!大家都看到了啊,是他先動的手,想要置我于死地!”
那聲音響亮而急切,瞬間吸引了周圍眾人的目光。
“你!你!卑鄙!無恥!”
柯長淵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已被葉鼎擺了一道,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澆了一桶油,熊熊燃燒,氣得臉色變得如同豬肝一般紫紅。
當(dāng)即,他雙眼通紅,就要拔劍,誓要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家伙碎尸萬段。
就在這時,上官彩蝶那清冷的聲音適時響起:
“師兄,天葬城規(guī)矩,不得出手。”
“好,好,我不出手!”
柯長淵硬生生地將那口惡氣咽下,猛地把劍重新插入劍鞘,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嗆啷”聲。
他怒目圓睜,死死瞪著葉鼎。
葉鼎可不會就此罷休,他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趁著柯長淵被上官彩蝶阻攔的間隙,直接沖到柯長淵面前。
“啪!”一聲脆響,葉鼎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巴掌抽在柯長淵臉上。
這一巴掌力道極大,直接打得柯長淵兩顆牙齒崩出。
緊接著,葉鼎一把抓著柯長淵的衣領(lǐng),如同拎著一只小雞,手臂高高揚(yáng)起,又狠狠落下,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柯長淵臉上,每一下都帶著葉鼎心中的憤怒與對顏可茹的心疼。
柯長淵萬萬沒想到葉鼎竟敢如此大膽,在他被上官彩蝶阻攔的瞬間發(fā)動攻擊,想要躲閃卻已然來不及。
他剛要祭出飛劍,不顧一切地殺了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上官彩蝶那清冷的傳音在腦海中響起:
“師兄,你萬萬不能還手,否則就中了他的圈套?!?/p>
“圈套?”柯長淵心中一怔,不明白上官彩蝶所言何意。
“你本就先出手傷人,如今若是再動手,那便是罪上加罪?!?/p>
上官彩蝶耐心解釋道,聲音雖輕,卻透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那,我就讓他這么打嗎?”柯長淵心中滿是不甘,咬牙切齒地傳音問道。
“師兄,他打你越狠,等會兒他受罰便會越重,而你受罰則會相對較輕?!?/p>
“好。”柯長淵心中雖有萬般不愿,但權(quán)衡利弊之下,也只能無奈答應(yīng)。
他嘴角流著血,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紅紅的巴掌印,
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像是發(fā)了瘋一般,根本不再反抗,任由葉鼎的巴掌如雨點(diǎn)般在他臉上胡亂抽打,
還一邊挨打,一邊猙獰地狂笑道:
“哈哈,你這雜碎,有種你就打死我!
你是不是沒吃飯啊,打人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
來啊,有種把我往死里打!哈哈~”
那瘋狂的笑聲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在街道上空回蕩。
葉鼎著實(shí)沒想到這柯長淵竟如此囂張,被打得這般凄慘,居然還能這般張狂,一時之間竟愣住了。
僅僅一息之后,葉鼎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diǎn)燃,只見他猛地一用力,將柯長淵狠狠摔在地上,緊接著抬起腳,毫不留情地狠狠踹向柯長淵。
顏可茹看著自已的仇人被葉鼎這般痛打,心中別提有多痛快了,多年來積壓在心底的仇恨仿佛在這一刻得到了些許釋放。
然而,她心中更多的卻是對葉鼎的擔(dān)心與緊張,忍不住大聲喊道:
“師兄,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闭f罷,便心急如焚地要上前阻止葉鼎。
就在這時,上官彩蝶忽然身形一閃,如同一道白色的幻影,瞬間擋在顏可茹面前。她神色平靜,聲音依舊溫和地說道:
“這位師妹,按照男人之間的規(guī)矩,男人之間的紛爭,就應(yīng)由男人自已解決,我們女人最好不要摻和其中,這也是對他們的一種尊重?!?/p>
此時,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看到眼前這一幕,無不瞠目結(jié)舌,難以置信。
被打的柯長淵躺在地上,瘋狂地喊著求葉鼎打死他;
打人的葉鼎的女友顏可茹,焦急地想要制止男友;
而被打人柯長淵的女友上官彩蝶,卻反而阻攔顏可茹。
這詭異的場景,實(shí)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禁紛紛猜測,難道上官彩蝶是想讓自已的男友被打死不成?
“住手!”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一聲如洪鐘般的怒喝傳來。
人群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分開,一隊身穿厚重鎧甲的士兵邁著整齊有力的步伐走了過來。
帶頭的將領(lǐng),眼神犀利如鷹,滿臉胡渣,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腰間還掛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仿佛在訴說著他的不凡經(jīng)歷。
“是,巡邏執(zhí)法者?!比巳褐杏腥说吐曊f道。
葉鼎見執(zhí)法者來了,心中雖然有些緊張,但并未慌亂。
他趁著最后一刻,猛地一腳踹向柯長淵的命根子。
只聽柯長淵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人蜷縮成一團(tuán),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
那胡渣將領(lǐng)目光如電,掃了一眼現(xiàn)場,見是宗門修士鬧事,眉頭瞬間緊緊鎖在一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他對著葉鼎怒聲喝道:“你為何動手打人!難道不知道天葬城嚴(yán)禁打斗的規(guī)矩嗎?”
葉鼎鎮(zhèn)定自若地回道:“將軍,是他先動的手,一上來就要取我性命,我出于自衛(wèi),難道就不能還手嗎?您不妨問問在場的各位,他們都可以證明?!?/p>
那將軍聽聞,轉(zhuǎn)頭看向宛如仙子般的上官彩蝶,嚴(yán)肅地問道:“他說的是否屬實(shí)?”
葉鼎著實(shí)沒有想到,這將軍竟然會去詢問上官彩蝶。
上官彩蝶神色平靜,如實(shí)回道:“是的,將軍,確實(shí)是他先動手打人?!?/p>
躺在地上的柯長淵,滿臉血污,聽到上官彩蝶的回答,瞪大了雙眼,一臉的震驚與難以置信。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已的道侶竟然會這般回答。
上官彩蝶平靜地對著柯長淵說道:
“柯師兄,宗門規(guī)矩,我不能說假話?!?/p>
“哼,既然如此,來人,把他的一只手,一只腳打斷,罰一千靈石,以儆效尤!”那胡渣將領(lǐng)面色冷峻,大聲下令道,“膽敢反抗,立刻抓入大牢,生死勿論!”
隨后,他又轉(zhuǎn)頭對著葉鼎說道:“至于你,雖是被迫還手,但終究也是動手打人了,罰靈石一百,你可有異議?”
“沒有異議?!?/p>
葉鼎心中雖有些心疼靈石,但也明白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隨即,他毫不猶豫地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百靈石,交給那胡渣將領(lǐng)。
“不,不!”柯長淵發(fā)出絕望的呼喊。
“咔嚓,咔嚓!”兩聲清脆的骨折聲響起,伴隨著柯長淵痛苦的哀嚎聲,在街道上空回蕩。
上官彩蝶走到柯長淵身邊,拿出一顆丹藥,遞給他。
“上官師妹,怎么,怎么他受罰如此之輕?”柯長淵滿臉痛苦,心中滿是不甘地問道。
上官彩蝶平靜地解釋道:“師兄,是你先動手打的人,破壞了天葬城的規(guī)矩,受罰是理所當(dāng)然的。
他沒有破壞規(guī)矩,也受罰,這難道還不算重罰嗎?”
上官彩蝶轉(zhuǎn)身后,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柯長淵:“……?”
……
顏可茹經(jīng)歷了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早已沒了逛街的興致。
此時,顏可茹和葉鼎兩人,來到了天上人間客棧,進(jìn)入天子一號房歇息。
剛一進(jìn)入房間,顏可茹便迫不及待地將雙手掛在葉鼎脖頸上,整個人緊緊貼著葉鼎,眼神中滿是寵溺與可愛,輕聲說道:
“夫君,真是太感謝你了,幫我狠狠教訓(xùn)了那個仇人?!?/p>
“那都是夫君該做的,只是可惜不能當(dāng)場殺了他,一看到他那副賤樣,我就氣得不行!”
葉鼎緊緊摟著顏可茹,眼中依舊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顏可茹說著,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羞澀與溫柔:
“夫君,別氣啦~,
還有兩個時辰,我來給你消消氣?!?/p>
……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