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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嗚嗚———”,
一陣渾厚綿長的號角聲,如同一頭遠古巨獸的咆哮,
在整個合歡宗的上空轟然響起,
那聲音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瞬間傳遍了宗門的每一個角落。
凌亂的床鋪上,相擁而眠的葉鼎和鮑惜玉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號角聲猛地從甜美的夢鄉(xiāng)中驚醒。
葉鼎悠悠轉(zhuǎn)醒,聽到外面那熟悉的號角聲,瞬間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師兄,這號角聲是干嘛的?”鮑惜玉也趕忙起身,神色中帶著警惕與疑惑。
“這是召集弟子前往天葬秘境試煉的號角聲?!?/p>
“師兄,你要走了啊。”鮑惜玉聽聞此言,瞬間感覺心頭一緊,鼻子一酸,淚水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
她像是害怕失去最珍貴的東西一般,轉(zhuǎn)身緊緊抱住葉鼎的脖子,仿佛只要抱得足夠緊,葉鼎就不會離開。
【叮,鮑惜玉好感度達到80,是否綁定修為反饋?!?/p>
“綁定?!?/p>
葉鼎在心中默念,臉上不禁浮現(xiàn)出欣慰的笑容。
鮑惜玉終于深深愛上了他,感受著懷里溫暖柔軟的嬌軀,聞著她那獨特而迷人的體香。
葉鼎輕輕撫摸著她烏黑亮麗的秀發(fā),溫柔地安慰道:
“好啦,別哭了,只不過是一兩個月的事,很快就回來了?!?/p>
葉鼎是真的比較喜歡這個小師妹,在相處的過程中,他能真切地感受到鮑惜玉對他那純粹而熾熱的喜歡。
鮑惜玉雖然外表看著柔弱膽小,給人一種需要人保護的感覺,
但其實她的內(nèi)心十分好強,骨子里有著一股不服輸?shù)膭蓬^,喜歡和別人爭一爭。
即使自已已經(jīng)累得筋疲力盡,也絕不輕言放棄。
鮑惜玉聽到要兩個月見不到葉鼎,心中的不舍愈發(fā)濃烈,傷心的情緒如決堤的洪水般泛濫開來。
“師兄,我,我剛深深喜歡上你,你就走了,我心里好難過。嗚嗚嗚~”
鮑惜玉哭得稀里嘩啦,
那模樣就像剛結(jié)婚洞房完的小媳婦,第二天丈夫就要出遠門一樣,滿心都是委屈與不舍。
“好啦,師兄也舍不得你這個小師妹。師兄也非常喜歡你,只不過這次為了筑基丹,秘境試煉我不得不去?!比~鼎輕聲安慰著,眼神中滿是疼愛。
片刻后,鮑惜玉強忍著哽咽,帶著濃濃的關切問道:“師兄,我之前聽說秘境試煉很危險,我擔心你?!?/p>
“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做好各種準備,而且我已經(jīng)煉氣十一層了,基本上沒有什么危險?!比~鼎自信地說道,試圖讓鮑惜玉安心。
“師兄~”鮑惜玉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撅著小嘴,那模樣楚楚可憐,她仔細地盯著葉鼎,眼神中滿是眷戀。
“怎么如此盯著我看?”葉鼎溫柔地問道。
“我想把師兄的容顏,刻進腦海里,永遠忘不了師兄。”鮑惜玉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
葉鼎心中一動,忍不住輕輕捏了捏鮑惜玉的翹鼻,又細心地擦去她眼角下的眼淚,深情地說道:“我家惜玉怎么那么讓師兄喜歡啊?!?/p>
“師兄~”葉鼎的這句話,就像一抹溫暖的陽光,瞬間驅(qū)散了鮑惜玉心中的陰霾,她不禁眉開眼笑起來。
“師兄,那么多天,見不到你,我想你怎么辦?”鮑惜玉抬起頭,眼中滿是迷茫與無助。
“想我就好好修煉,對了這是師兄洞府的鑰牌,我走后,你就幫我收拾一下房間,打理一下靈牙米,辛苦師妹了?!比~鼎說著,從儲物袋中取出鑰牌,遞給鮑惜玉。
鮑惜玉拿到鑰牌后,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別樣的喜悅,
就感覺自已仿佛已經(jīng)成為了葉鼎的女人一樣,能夠為他操持家務,做一個賢妻良母。
她緊緊地將鑰牌攥在手心,像小雞啄米一樣不斷點頭,呵呵的傻笑起來,“嗯,好。不辛苦,我最喜歡干活啦。”
“好啦,我要起床了?!比~鼎說著,準備起身。
“師兄,等一下,”鮑惜玉急忙說道。
“怎么啦?”葉鼎疑惑地看著她。
鮑惜玉鼓起勇氣,神色嬌羞地趴在葉鼎耳邊,第一次大膽露骨地悄悄說道,
“師兄,等你回來后,我要和你在一起,十天十夜!”
鮑惜玉之所以提出這個大膽的要求,就是想和葉鼎定一個約定。
有了這個約定,葉鼎師兄不管走到哪里,他心里都會記得這個約定!
記得,在合歡宗有個鮑師妹,在等他回來。
葉鼎微微挑眉,看著嬌羞的鮑惜玉,心中既震驚又佩服,不禁說道:“師妹,你還真敢想!”
“師兄你就答應我嘛~,我只是想把失去的補回來而已?!滨U惜玉嬌嗔道,眼神中滿是期待。
葉鼎看著眼前撒嬌的鮑惜玉,心中一軟,點頭回道:“既然你如此要求,我就答應你。到時候,可不要求饒?!?/p>
“太好了,師兄,請讓我服侍你穿衣服?!滨U惜玉開心地說道,隨后乖巧地伸手攝來葉鼎的衣服,認真細致地給葉鼎穿衣服,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愛意。
洞府門口,
鮑惜玉依依不舍地抱著葉鼎,
抬頭望去,只見合歡宗的天空中,
赫然漂浮著兩艘巨型飛船,一大一小,猶如兩座漂浮在云端的島嶼。
巨型飛船的旗桿之上,高高掛著兩幅巨大的金紋錦旗,在微風中獵獵作響。
錦旗上面,“合歡宗”三個神韻十足的秀氣大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顯得格外醒目。
“師兄,那就是去秘境試煉的飛船嗎?好大啊?!滨U惜玉驚訝地說道,“為什么,有兩艘呢?”
葉鼎耐心地解釋道:“大的是女修乘坐的,小的是男修乘坐的?!?/p>
葉鼎抬眼望去,只見不斷有修士御劍飛上天空,女修們紛紛朝著大飛船飛去,而男修們則飛向小飛船。
然而,有些男修似乎不甘心乘坐較小的飛船,試圖飛向大飛船,結(jié)果被飛船上的女修毫不留情地趕了下來,
甚至有的女修直接動手,將那些男修轟下飛船。
葉鼎見狀,忍不住冷哼一聲,內(nèi)心不斷吐槽:
合歡宗不愧是一個性別歧視的宗門。
“嗚嗚嗚———,嗚嗚嗚———”,
厚重悠長的號角聲再次響起,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魔力,
就像戰(zhàn)爭前的前奏一樣,聽了讓人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壯志,
仿佛即將迎戰(zhàn)一場保家衛(wèi)國的生死戰(zhàn)爭,令人熱血沸騰。
葉鼎低頭看向早已淚流滿面、無語凝噎的鮑惜玉,心中感慨萬千。
前一刻兩人還在歡聲笑語、愛意濃濃,
轉(zhuǎn)眼間卻要面臨這揪心、撕心裂肺的分別。
鮑惜玉緊咬嘴唇,一直努力抑制著自已的情緒,不想讓葉鼎看見自已軟弱的一面,
可眼淚卻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不停地流淌。
葉鼎心疼地捧著鮑惜玉的小臉,輕輕替她擦干眼淚,接著給了她一個長長的深吻。
分別之時,最忌諱優(yōu)柔寡斷,他目光堅定地注視鮑惜玉的眼睛說道:
“師妹,我走了。照顧好自已?!?/p>
說完,葉鼎毫不猶豫地祭出飛劍,腳踏飛劍,如同一道流光般朝著飛船的方向疾馳而去。
鮑惜玉見狀,踉蹌著跑了幾步,追著葉鼎的身影,帶著哭腔大聲喊道:
“師兄,珍重!”
那聲音在風中飄蕩,充滿了無盡的眷戀與不舍……
……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