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的膽子!”
“給你們機(jī)會都不珍惜!”
“是覺得我們不會酷刑,還是覺得我們不敢用?”
“好吧,我承認(rèn)我們沒有那些酷刑的刑具,但不代表著我們沒法實施酷刑?!?/p>
“你們放心,絕對會讓你們享受一下死前的快樂!”
鄭芝豹說著,提起一名五花大綁的水手,拉開了衣領(lǐng),隨即將一顆點燃的掌心雷敵塞入了水手的衣領(lǐng)之中,
五花大綁的水手哇哇大叫,不知道是跳躍的火花燙的還是被嚇到了。
鄭芝豹盯著引線,在引線即將燃盡時一腳就將他踢下了甲板。
轟……
一道巨響在眾人耳中砸開,火光和青煙升騰。
然后在眾人的視線中,上半身和下半身以及五臟六腑的碎塊砸落在了海中,周邊立時被鮮血染紅。
在三國的水手們驚恐的神色中,鄭芝豹拔出戰(zhàn)刀,在一片閃爍的寒光中看向了地上一名軍士的胳膊上。
咔嚓……啊……
手腕斷開……凄厲的慘嚎聲響徹甲板。
但這只是一個開始,一刀又一刀的劈砍下去。
地上那名軍士的四肢被砍斷了,抽搐間又被踢下了甲板跌入了海水之中。
海水浸泡著傷口和冰冷海水的刺激,讓半昏迷的軍士瞬間清醒,但隨之而來的則是海水入口的窒息。
翻滾、沉浮……只因為他沒有了手腳,用那鉆心疼痛的四肢肢干在撲騰著、怒吼著。
臉色漲紅、鐵青、蒼白……隨著海浪沉浮著。
一條生命就這么在眾人眼中痛苦的死去。
相對于這種遭受了折磨再被淹死的,那雙手綁在背后,雙腳用半米長的繩子固定、人在無比清醒的情況下扔入海中是死亡是更可怕的。
“殘忍嗎?”
“痛苦嗎?”
“害怕嗎?”
……
一聲聲的質(zhì)問,在眾人耳中響起。
所有人胸口都急劇起伏著,雙手緊握,呼吸急促,臉上滿是憤怒、無奈之色。
憤怒的是敵人的殘酷手段,那比直接死亡可怕無數(shù)倍;
更是對那被折磨的幾人的憤怒,自已不珍惜機(jī)會,若非的敵人又給了他們一次檢查的機(jī)會,他們這會兒和死去的那幾人一樣遭受折磨。
無奈的是眼睜睜的看著同胞被折磨致死,但他們卻只能看著,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因為周邊有無數(shù)的火器瞄準(zhǔn)著他們,只要他們敢動,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隱忍,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至少到目前為止,敵人只是對那不聽話藏匿的六人動手了。
又是半個時辰的時間,所有的商船全部都檢查了兩遍,確認(rèn)沒有藏匿和其他危險后,鄭芝龍才再次出面。
“我們說到做到,只要你們配合我們就不會對你們動手,并且放了你們。”
“現(xiàn)在我們兌現(xiàn)我們的承諾,但是,你們需要自已游回去,能不能活著抵達(dá)岸邊,那就看運氣了。”
“放心,整個過程我們絕對不會對你們出手的?!?/p>
“但我丑話說在前面,敢再次成為我們敵人的時候,本將絕對會讓你們明白什么叫做肛刑、鋸刑!”
“走吧!”
鄭芝龍說完,便朝著眾人擺了擺手,轉(zhuǎn)身朝著自已戰(zhàn)船走去。
留下了一臉懵的西班牙等三國的軍士水手。
眾人面面相覷,卻是沒有人邁出那一步。
常年在海上漂泊,哪怕是他們剛上船時暈船暈水,跑了兩趟后就敢跳進(jìn)太平洋中游上三五里,但現(xiàn)在他們不敢呀。
剛剛有六人在自已眼前慘死,誰知道現(xiàn)在讓他們走是不是試探?
哪怕是剛才說了只要老實配合就放過他們,但到了這一步之后反倒是不敢。
眾人對視著,眼中有疑惑、催促、驚懼、絕望。
疑惑的是兇殘的敵人是真的要放過他們嗎?
催促的是讓同伴們趕緊走,晚了就怕敵人改主意了,同時也是讓同伴探探路,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已。
驚懼的是敵人這是在試探他們,最后依舊是個死。
沒有人敢動,哪怕是他們內(nèi)心無比渴望離開。
“怎么著?”
“讓你們走卻是不走,想死在這里?”
“就這么犯賤?”
“行,那本將就成全你們!”
鄭芝豹看著不動的西班牙三國軍士水手,氣不打一處來,抓起一顆掌心雷就將引線朝著火把上湊去。
看著跳躍的火花和被吹散的青煙,以及要朝著人群中扔來的爆炸火器,所有人都慌了,紛紛朝著船舷沖去。
“跑呀,再不跑就要被炸死了!”
“不跑要被炸死,跳下去可能也會被炸死,但也可能逃走!”
“拼了,跳下去!”
“不管了,我先走一步了!”
“散開、散開!”
……
在一片慌亂、怒罵、推嚷中,軍士們?nèi)缤嘛溩右话愠V刑?,臉上滿是堅決之色。
見狀,鄭芝豹將掌心雷朝著側(cè)后方扔去,轟鳴聲和帶起的水浪讓在水中的軍士們劃動的速度再快了幾分。
“真他媽的是一群賤骨頭?!?/p>
“要我說直接全部弄死算了!”
鄭芝豹罵罵咧咧的返回到了旗艦之上,被鄭芝龍狠狠的瞪了一眼后立刻閉上了嘴巴。
而在岸邊看著這一幕的諸多西葡荷三國武將們滿是不解,軍士們也紛紛的開口了。
“這是……放他們回來了?”
“不應(yīng)該呀,敵人這么仁慈的嗎?”
“搞什么?”
“快,快派船去接他們回來,這個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份戰(zhàn)力?!?/p>
“不行,這很可能是敵人的陰謀詭計,以這些人為誘餌,毀掉我們更多的戰(zhàn)船。”
“有道理,沒有了船,我們就要被困在這座島上了,與世隔絕,絕對不能上當(dāng)!”
“哼,給我看好了,這些回來的全部抓起來,既然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回來就應(yīng)該與商船同歸于盡?!?/p>
“一群懦夫,必須要將他們打成奴隸!”
……
武將們怒吼著、爭論著,軍士和水手、商人們雖然也爭論,但那畢竟是并肩作戰(zhàn)的同胞,總不能真的見死不救吧。
岸邊、水中、大明,三方都在觀望著。
鄭芝豹瞅著已經(jīng)游出三五百米的三國的軍士們,眼中滿是可惜之色,但隨即低聲道:“大將軍,現(xiàn)在派人去通知他們尋找三名失蹤兄弟的遺體嗎?”
“不著急!”
鄭芝龍輕輕的搖了搖頭:“先看場好戲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