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管你是誰,你他媽來了武山縣就得守這里的規(guī)矩,要不然,看老子怎么收拾你?!?/p>
朱晨說話的時候光想動手,林昊只是淡淡的看著他,猶如看一個小丑一般。本來他也沒想參與進來,可這朱晨出言不遜,囂張至極,他到武山縣來正需要立威,新官上任三把火。
總是要表個態(tài)度,要不然其余的官員怎么投靠他?一個慫貨官員,是沒人愿意依靠的。
正巧這朱晨似乎請了一個大領導,但既然沒有上今天晚上的接風宴,那就證明沒進常委,既然如此,那還怕個錘子?
盧雨竹護住了林昊,瞪著朱晨:“朱晨你夠了,你到底要怎么樣?”
朱晨看著盧雨竹的樣子,瞬間酸溜溜了起來,他追求了這么久的女神對他愛答不理,可對一個陌生人這么好,算什么?
“你還說你們沒關系,你都這么護著他了,說吧,你們兩個是不是睡了?他是不是你的小白臉?”
“朱晨,你胡說八道什么呢?你的思想怎么這么齷齪!”
盧雨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自覺地朝著林昊那邊飄了過去,有抑制不住的欣喜。
小姑娘的心思總是單純的,很多東西都是浮于表面。林昊自然是能感受出來,只是他無法去承受罷了。
換成高興邦,估計會樂得不能行,樂意來一段露水情緣,成就一段佳話。
“我齷齪?分明是你下賤,你說高中畢業(yè)前不想戀愛,好好考大學,我尊重你,咱倆沒談。結果你大學回來要悔婚,不是養(yǎng)了小白臉是什么?我連你的手都沒拉過,你讓這個男人白睡,你他媽真是犯賤!”
朱晨越想越氣,破口大罵了起來。
對于他這樣的男人來說,把女人的貞潔看得比命都重要。在他眼里,處女是純潔的象征,一旦被破了,那就是下賤,不要臉。
盧雨竹聽到這些話,氣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咬緊了嘴唇楚楚可憐,一如當初相遇的模樣。
這樣的女人就是這樣,遇到事情就慌了陣腳,不知所措。
除非有人來救,要不然就只能被欺負。
“夠了,你當眾侮辱一個女孩的清白,你還算一個男人嗎?還有,她怎么樣和你有什么關系?你算什么東西,在這里嘰嘰歪歪的?”
拋開其他因素,林昊如今也才剛剛過了二十七歲生日而已,屬于年輕干部。
二十七歲的縣紀委書記,放到哪里都是天之驕子,年少就該猖狂。
領導們對于年輕干部還是比較包容的,年紀小做錯了事能理解,誰年少的時候不犯點錯了?
“草泥馬的,老子給你臉了是吧?你嘚瑟啥呀?媽了個巴子的,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闭f著,朱晨就從旁邊抄起了一個凳子朝著林昊砸了過去。
辦事員的眼里閃過了一抹驚詫,咬了咬牙要沖過來替林昊擋下這一砸。
林昊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踢翻了朱晨。
隨后捏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抓,疼得朱晨立馬松掉了凳子,哀嚎了起來。
“疼,疼,你他媽放開我……”
林昊松開了朱晨,往后一丟,朱晨摔倒在地上,他又瞥了辦事員一眼,辦事員心里面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朱晨包房里的人走了出來,一個年輕的小帥哥,看上去和朱晨有兩分相似,還穿著警服。
出來之后就看到了朱晨摔倒在地上,立馬走了過來扶起了他。
“小晨,怎么回事?誰欺負你了?”
“哥,就是他,他欺負我?!敝斐课刂钢株?,滿臉怒意。
聽到這話之后,那年輕人也是滿臉惱火的看向了林昊。
“小子,就是你動手的?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敢打我弟弟,不想活了是吧?現在立馬跪下給我弟弟道歉,讓他滿意,要不然,你就等死吧。”
這說話的方式哪里像是一個警察,分明就是一個心智還沒發(fā)育完全的小混混。
什么時候了,還用下跪這種方式讓人道歉?
但也能從側面顯示出一個問題,這地方的惡人是真的很囂張,已經到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毫不避諱的地步了。
其他地方,不管私底下如何,起碼面子工程是要有的。
就算是欺負老百姓,也是私底下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可這兩個人像是完全不害怕陽光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壞事。
武山縣要是不整治,這里的老百姓還有活路嗎?
由此可見,國內的老百姓是多么的善良,只要有一口飯吃,餓不死,就不會鬧事,不會動亂。
歷史上,多少王朝被推翻都是發(fā)生了易子而食的悲劇。
但他們不爭,不代表林昊就會縱容。
“你還不夠分量和我說話,讓你背后的人滾出來?!绷株焕淅涞目粗?。
聽到這話之后,朱晨想都沒想直接說道:“你算個屁呀,還讓我爹出來,你他媽配嗎?”
辦事員在旁邊想要張嘴,可是看到林昊那冰冷的眼神最終還是把嘴里的話給咽了回去。
算了,還是不要多事了。
盧雨竹的臉上浮現出了擔憂的神色,她知道林昊很厲害,背景強硬。
可武山縣和其他地方不同,在這里,很多法律是行不通的。她親眼見過,信訪的人被抓到狗籠子里鎖著,和狗一起吃東西,被抓得遍體鱗傷,一點尊嚴都沒有。
關了十幾天瘦的皮包骨頭,完全沒有人的樣子。
后來被放了出來,卻染上了病,不敢在床上睡,只有在籠子里才能睡得著。
但哪怕這樣,市里面都熟若無睹??h里面的人,都習慣了,麻木了。
反正能活下去,最多就是苦一點,累一點罷了。
這些人不是人,是畜生,他們什么手段都能用得出來。
“小子,你很囂張呀,老子現在以故意傷人罪逮捕你,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別讓我把特警隊叫過來!”
說著,那警察把手銬丟了過來,讓林昊自己戴上去。
林昊看到之后瞬間就笑了,何其熟悉的一幕,實在是充滿了回憶。上一次是和古書記一起,沒想到這次單獨輪到自己了。
隨后在眾人震驚的目光里,他戴上了手銬。
“行呀,朱警官,把我?guī)ё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