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葉那邊是不是也該行動了?”周雅看著林昊說道。
“差不多了,估計快有消息傳來了?!?p>就在林昊話音剛落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張慶打過來的。
“林處,運輸?shù)倪^程中,遭遇了車禍,尸體被搶走了?!?p>“知道了,在那邊處理后,就回來吧。”
林昊的語氣很是平靜,仿佛是早就預(yù)料到了一樣,沒有絲毫的驚訝。
掛斷電話后,林昊看向了周雅。
“戲已經(jīng)開始唱了,借口有了?!?p>“行吧,說實話,你這次真的很大膽,一旦被發(fā)現(xiàn),你的前途就都毀了。而且你找陸濤來做這件事,風(fēng)險是不是太大了?!?p>“做都做了,還說這些做什么,做到底就好了。既然用人了,那就信任就行了?!?p>林昊決心要賭一把,如今整個平原省是魚龍混雜。盯著陽南的人是數(shù)不勝數(shù),如果不用點特殊手段,根本就做不成事情。
沒錯,黃金葉沒有死。林昊已經(jīng)在證人的事情上犯過幾次錯誤了,這一次怎么可能沒有防備?
證人要真是在他手里再死一次,那些人一定會抓著這個點往死里摁他,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
“那我就去抓金夢了,出了結(jié)果和你說?!敝苎耪玖似饋?,伸了一個懶腰。
“小心點?!?p>“知道,他們也不是傻子?!敝苎砰_了一個玩笑,拉開門離開了。
此刻,金夢辦公室。
回來之后,她就在辦公室里打電話,聯(lián)系下屬,讓這些人消停一些。有了黃金葉的死,那些得到好處的人都會明白該怎么做。
黃金葉就是他們殺的,想要殺雞儆猴。沒辦法,這些年操作的假冒案實在是太多了,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滅口吧??闪株坏膽B(tài)度,大家都看見了,要是放任不管,遲早能查出端倪。這么多人,總不可能所有人都是硬骨頭。
所以,此刻受省公安廳和省紀(jì)委重點保護的黃金葉就成了他們的目標(biāo)。他要是死了,就能證明,哪怕你被保護得再嚴(yán)密,照樣也能被滲透進去。
果不其然,當(dāng)其他人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是誠惶誠恐,立刻跟自己的聯(lián)系人表示了自己的忠心。
將所有的情報匯集之后,金夢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總算是緩解了幾分。
可到現(xiàn)在她都不能理解,林昊是怎么查到這些事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吹诫娫捥柎a之后,驚夢變得惶恐了起來,臉上充滿了尊敬。
“喂,老板。”
“你派人把黃金葉的尸體搶了嗎?”電話的那一頭是一個低沉的男聲,此刻帶著慍怒。
聽到這話的金夢是一臉懵逼,她什么時候干這種事了?
“老板,這不是我干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我搶尸體干什么?”
“到底是哪個蠢貨干的,搞這種事情?”對面的人有些氣急敗壞。
金夢還是第一次看到老板生這么大的氣,不過她也奇怪,搶劫尸體這種事情誰干的。
“行了,你小心一點,省紀(jì)委的周雅已經(jīng)帶著人過去了?!崩习逭f完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金夢放下電話之后,外面就有人闖了進來。
周雅走了過來,領(lǐng)著公安。
“金夢,你涉嫌毀壞證物,故意殺人,現(xiàn)在省紀(jì)委需要讓你進行協(xié)助調(diào)查,跟我們走一趟吧。”
“周組長,你何必呢。故意和我過不去,你要是真喜歡林處長,我可以讓給你。真的,我不和你搶?!?p>金夢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露出了可憐的神色看著周雅,眨巴著眼睛,引人憐愛。
“金夢,你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我只是在正常地執(zhí)行公務(wù)。你要是有異議可以投訴我,但你要是再亂說話,我也會行使我的權(quán)力?!?p>看著周雅認真的樣子,金夢的臉色變化了一下。心里面想了一下,還是沉默了下來。
“帶走?!?p>周雅對著身后的人說道,立馬有人把金夢帶走了。
“來人把這家公司查一遍,入駐這里,把這里清查了。這家公司的所有賬單,都要看一遍?!?p>“是?!?p>隨后周雅就離開了這里,林昊此刻正在辦公室里接聽陸濤的電話。
“黃金葉已經(jīng)全部交代了,拿到他的證詞了。接下來就是順藤摸瓜找到證據(jù),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陸濤那邊詢問了起來。
“我立刻去向省委匯報此次的行動,你在那邊先去抓人,我相信有不少人肯定經(jīng)不住恐嚇,會暴露自己?!?p>“明白,你那邊也小心,林老弟,哥哥這一次就把寶全都壓到你身上了?!标憹Z氣沉重的說道。
“我們一定能夠成功?!绷株皇值膱远ā?p>陸濤聽到這話之后露出了笑容,跟著林昊干這種冒險的事情,就是沖著能成去的。
掛斷了電話之后,林昊立馬安排人在縣委里面戒嚴(yán),他自己則是前往陽南市,準(zhǔn)備匯報。
等到他離開之后,整個縣都被一層陰云給籠罩了起來,一些人逐漸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大家都是能感受到這緊張的氛圍和詭異的氣氛,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但就是說不出來。
翟飛蹲在辦公室里,心里面總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難不成林昊已經(jīng)找到了證據(jù),要徹底下手了?不至于吧?”
翟飛自言自語了起來,他覺得又不太像,畢竟林昊才到縣里面多少天?憑什么能夠找到證據(jù)?
而且,做得那么天衣無縫,不至于。這或許就是虛晃一槍,省紀(jì)委調(diào)查案子哪一個不是需要幾個月的?
上一次去查高良,浪費了多長時間才調(diào)查清楚?經(jīng)歷了多少事情,反反復(fù)復(fù)。
雖然這么想,可翟飛又不理解林昊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想不明白,又不敢讓人前去探查,就怕被發(fā)現(xiàn)端倪。他的身份絕不能被發(fā)現(xiàn),要不然,徹底沒希望了。
與此同時,林昊已經(jīng)到了陽南市,步入了省委的臨時辦公室,開始了自己的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