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溫瓷依舊在慢條斯理的喝茶,“沒有其他線索了?”
她實在不想在這里待了。
裴仲遠要起身站起來,卻感覺眼前一陣陣的發(fā)暈,他撐著桌子,然后反應(yīng)過來了,“你把我跟你的茶水換了?”
“是啊?!?/p>
她回答得理所當然,看到這人扶著桌子,有些不穩(wěn)的樣子,也就起身。
“本來以為你真的知道點兒什么,結(jié)果是我高估你了。”
“溫瓷!”
裴仲遠要直接抱過來,卻被溫瓷一腳踹到肚子上。
他現(xiàn)在渾身沒力氣,哪里是對方的對手!
溫瓷看著他在地上掙扎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十九歲那年剛被裴寂回到裴家的時候,裴仲遠趁著四下無人,抬手在她的腰上狠狠抹了一把,然后威脅道:“我看你長得挺漂亮的,你知不知道來了咱們家,以后想做什么就不是你說了算了,你要是敢把我做的事情告訴裴寂,以后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p>
裴仲遠這人的惡心是惡心在表面的,溫瓷那段時間都躲著這個人,但后來裴寂實在是太忙了,她就只能整天待在房間里不出門,到了晚上再下樓去找點兒吃的,而那個時候裴仲遠大多數(shù)時候都不在。
現(xiàn)在她看著裴仲遠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突然覺得一陣解氣。
她抓起茶壺里的水,直接朝著這人的嘴里就能灌了進去,“既然這么喝,那就多喝一點兒!”
茶壺里的雖然不是開水,但也有點兒燙。
裴仲遠被燙得渾身都在顫抖。
溫瓷擔心這里的動靜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將茶壺放開,然后抓過自己的包,“那我就先走了,裴先生?!?/p>
但是走了好幾步,她又覺得這樣不太行,于是她返回來,在屋內(nèi)找了一圈兒,果然在旁邊的水果盤上找到了一把小刀子,她舉起小刀子朝著裴仲遠走去。
裴仲遠這會兒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看到她舉著刀子過來,臉色瞬間就變了。
“你別亂來!溫瓷,你要是敢弄出人命,到時候裴家肯定會追究你的責任,我可不是那種你能隨意對付的男人!”
溫瓷手起刀落,直接將對方的褲子劃爛了,又把這人的襯衣給劃爛了。
裴仲遠本來以為自己是那個凌辱別人的人,但是現(xiàn)在他的衣服亂糟糟的,很多地方都變成了布條,怎么看他才是被凌辱的那個。
他的嘴唇顫抖著,差點兒氣得暈過去。
溫瓷拿起手機像,免得這人事后找自己的麻煩。
“叫?!?/p>
裴仲遠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氣得臉頰都是紅的,只覺得莫大的羞辱。
“你說什么?!”
她晃了晃手中的刀子,“我最近被刺激得有些厲害,待會兒可能會不小心把你的東西給切掉了,所以我現(xiàn)在說什么,你最好就做什么,我真沒什么耐心,或許你想樓下那群有頭有臉的人上來看看你的樣子?”
裴仲遠的嘴里都是血腥味兒,他覺得現(xiàn)在面前這個壓根就不是溫瓷!溫瓷明明就是一只柔弱無害的小白兔,怎么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但是這個臉上冷漠的人分明又長了一副溫瓷的皮囊!
裴仲遠緊緊的咬著唇,結(jié)果那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向他最脆弱的地方,他嚇得頭皮發(fā)麻,“我叫!我叫!我求你了,我現(xiàn)在就叫!停停停!我錯了!我錯了!”
這種男人,要是不來點兒狠的,估計還以為你在跟他調(diào)情。
裴仲遠嚇得唇色都是白的,趕緊叫了起來。
溫瓷開始錄像,還指導了幾句,“女人怎么叫,你就怎么叫,要是不像的話......”
裴仲遠氣得渾身發(fā)抖,氣得差點兒直接暈過去,但是那把刀子散發(fā)出的冷意實在太明顯,再加上溫瓷看起來也不是在開玩笑。
他深吸一口氣,學著女人的叫聲,開始叫了起來。
叫得簡直讓人惡心。
溫瓷錄了足足三分鐘,才心滿意足的把手機放回自己的兜里。
“裴仲遠,你要是敢來找我的麻煩,我就在我的直播間循環(huán)播放這段視頻,讓你以后再也混不下去?!?/p>
裴仲遠心如死灰,臉色慘白,壓根就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
現(xiàn)在的一切肯定都是夢!
按理來說他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該是溫瓷經(jīng)歷的才對,她怎么說了他的臺詞?
不應(yīng)該,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
溫瓷沒有在這里繼續(xù)停留,轉(zhuǎn)身就直接出去了,但是剛跨出門外,就看到裴寂在這里等著。
他的手里叼著煙,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緩緩將門關(guān)上,眉心擰起來,“你怎么在這里?”
“看到你過來,我就跟著來了。”
他抬手將她手中的小刀子拿過來,擦拭干凈,丟進旁邊的垃圾桶,“下次不要一個人行動。”
她吃過太多次的虧,他知道她現(xiàn)在沒那么好騙,裴仲遠那點兒低劣的把戲騙不了她,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抬腳朝著樓下走去,語氣很淡,“這件事我會徹查,你就好好發(fā)展你自己的事業(yè),等你覺得可以出發(fā)去稻花甸了,喊上我一起就行?!?/p>
他的視線在四處瞄了一眼,確定她走近了,才輕聲道:“我在查白勝超,但這個人實在太謹慎,你最好別主動去碰上他,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咱們拋開這種讓你排斥的夫妻關(guān)系,這段時間至少先做彼此信賴的朋友?!?/p>
溫瓷沒說話了,她對趙琳說的那些內(nèi)容也感興趣,所以正如裴寂說的,現(xiàn)階段暫時放下其他的芥蒂,不然這兩件事都不會有進展。
她跟著他來到外面,現(xiàn)在大家要出發(fā)去下葬的地方了。
她跟他坐了同一輛車,其他人也在陸陸續(xù)續(xù)的出發(fā)。
外面的雪花繼續(xù)飄,溫瓷想起剛剛到這里的時候,裴寂的反應(yīng),忍不住擰眉,“我當時說趙琳給別人養(yǎng)了那么久的兒子的時候,你的臉色很復雜,但我后面補充了那一句,你好像又松了口氣。裴寂,你也不是趙琳的兒子?”
不然他當然怎么會是那種反應(yīng)?
他顯然以為自己的身份被趙琳拆穿了,所以趙琳才會那么奔潰。
但后面溫瓷說趙琳最大的希望是他能平安快樂的時候,他顯然又變得輕松。
裴寂沉默了好一陣,沒說話。
溫瓷知道這是他的秘密,沒再打破沙鍋問到底。
但她的腦海里卻在頭腦風暴,當年裴寂被找回去的時候,鬧得很大,媒體那邊都報道了差不多一周,而且裴家這邊還有宴會,排場弄得十分豪華。
裴寂如果不是裴家的孩子,那他自己一開始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如果知道,他被陰差陽錯的認回裴家這些年,為什么沒想過離開?
他不是那種貪圖裴家富貴的人,這中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