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李冰道:“沒錯,你也知道,國內(nèi)市場的模仿還是相當高明的。如果你那里的是真品,那肯定是這個價格,你先告訴我是誰送的?”
“一名香港過來的商人,說送我一個紀念品,就給了我這支筆?!?/p>
簫正陽拿起來仔細的看著那支筆。
李冰則是道:“你看看在筆帽的頭上,是不是有一個編號?”
簫正陽拿起來看了一眼,的確,在筆帽的頭上有著一個數(shù)字:sb1998。
“是,的確有一個編號?!?/p>
“你可以在他們的網(wǎng)站上查一下這個編號,這個牌子的每一支筆都是獨一無二的,你能在網(wǎng)站上查到真?zhèn)?。?/p>
簫正陽說著,然后按照李冰的介紹打開了網(wǎng)站。
隨后,他在網(wǎng)站上輸入了編號。
很快,網(wǎng)頁上就出現(xiàn)了這支筆的樣子,旁邊,有對這支筆的介紹,以及如何辨別真?zhèn)巍?/p>
通過鑒別,簫正陽發(fā)現(xiàn),他手中的這支鋼筆同網(wǎng)頁上的那一支一模一樣。
“都對的上?!焙嵳柕?。
“那就錯不了,這是真的?!崩畋溃骸袄瞎?,你別看它只是一支筆,但是市場價值很大,而且這都是限量版的,有人為了這個編號,很可能會高價收購?!?/p>
“我明白了?!?/p>
“如果你真想要,我可以給你買一支,但不是這個編號的。”
“不用,我寫字沒有這么多講究,隨便一支筆就行。”
兩人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這才掛掉了電話。
簫正陽看著手中的筆,他感覺這支筆非常的燙手。
這是蔡紅星送給他的,而且是在車上隨手給他的。
當時蔡紅星并沒有說這支筆的價值,簫正陽也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
那問題來了,蔡紅星為什么要無緣無故的送一支這么貴的鋼筆給簫正陽呢?
難道,他來此另有目的?
對方是港商,簫正陽以前從來沒有跟對方有過任何的接觸。
應(yīng)該不會得罪他才對。
難道,對方真的就是很豪氣,一擲千金?
想象著同對方聊天的每個畫面,簫正陽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現(xiàn)在既然要了對方的東西,他也不能再盲目給人家送回去。
萬一對方真的就是過來投資的,如果簫正陽把關(guān)系搞僵了,那樣對招商引資工作相當?shù)牟焕?/p>
但是這支鋼筆在簫正陽這里還真是一顆雷。
如果對方真的另有企圖,這一支鋼筆就能讓他身敗名裂。
想到這里,簫正陽給李海濤打了電話過去,然后說明了情況。
李海濤道:“老大,會不會是你考慮的太多了,對方是港商,一支鋼筆而已,再說了,你根本就不知道這支鋼筆的價值,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p>
“我這里不缺鋼筆,不能冒險,你過來一趟,把這支鋼筆帶回去。”
“沒問題,我馬上過去。”
隨后,李海濤直接來到了簫正陽的辦公室。
見到那支鋼筆之后,李海濤呵呵笑道:“就這支爛鋼筆,能值十萬?打死我也不相信?!?/p>
“開始我也不信,但事實就擺在這里?!?/p>
“唉,還是有錢人多啊?!?/p>
李海濤收了鋼筆,然后用簫正陽的電腦打了一份材料出來。
材料是證明簫正陽上交鋼筆的事宜,而且還手寫上了時間。
李海濤把材料收起來,還用水印相機拍了照,并且發(fā)到了他的郵箱之中。
“老大,你又惹到誰了?怎么把港商都牽扯進來了?”
“我哪知道,也說不好他是真喜歡交朋友,然后真心送的?!?/p>
李海濤聽后直接笑了。
“如果我是大老板,我反正舍不得送這么貴的,就算是送,我也會告訴你它的價值?!崩詈f完,看了看時間道:“下班了,一起去吃點吧?我請客?!?/p>
“拉面?”
“也可以吃炒飯啊?!?/p>
“算了,我晚上有大餐,你自已去吃吧?!?/p>
李海濤頓時呵呵一笑道:“縣委辦主任就是不一樣啊。”
兩人都笑了笑。
李海濤也知道,簫正陽其實是不想去的。
與其跟他們一起去吃大餐,還不如兩兄弟在一起隨便吃點,自在。
李海濤在出門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么道:“老大,你自已小心點,說不定這個港商真想搞你呢?!?/p>
簫正陽點了點頭。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此刻,簫正陽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在山下會所負一樓的時候,見到蔡紅星身上的一個小紅點。
當時他并沒有在意,還以為是五顏六色的燈光照射在蔡紅星身上反射的光芒。
現(xiàn)在想來,那很有可能是一個微型的拍攝設(shè)備。
簫正陽越想越是有可能。
蔡紅星是鐘建軍介紹的,難道對方是想害鐘建軍?
這種想法在簫正陽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很快被他否定了。
對方想交朋友,而且還想交年輕有能力的朋友,這分明就是沖著他來的。
“難道是鐘建軍?”簫正陽嘟囔一聲。
這段時間,他雖然同鐘建軍沒有過密的交往,但是兩人的關(guān)系也沒有惡化到互相傷害的地步。
就在簫正陽在那里胡思亂想的時候,這時鐘建軍的電話打了過來。
“正陽,咱們出發(fā)吧?”
簫正陽呵呵笑著道:“鐘縣長,我今天可能要喝酒,蹭一下你的車?!?/p>
“沒問題啊,現(xiàn)在下樓,咱們一起過去?!?/p>
“好!”
掛掉電話,簫正陽向著樓下走去。
此時,鐘建軍已經(jīng)在車的后面等待了。
簫正陽上車,同鐘建軍都坐在了后面。
司機啟動車后,簫正陽笑著道:“鐘縣長,這位蔡總酒量怎么樣?上午的時候,他說要試探一下我的酒量,我這心里沒譜啊?!?/p>
鐘建軍哈哈笑道:“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憑你的酒量,沒有多少人能拼得過你,你就放心吧?!?/p>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能大意,一會兒喝酒的時候,鐘縣長你可得多為我打掩護?!?/p>
兩人隨便聊了一會兒,鐘建軍道:“上午的時候,蔡總還送了我一支鋼筆,真是太客氣了?!?/p>
“鋼筆?”鐘建軍有些小意外,隨后哈哈笑道:“這蔡總還真是有點書生意氣,送鋼筆,有點意思?!?/p>
簫正陽看鐘建軍的反應(yīng),他好像不知道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