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尋真擦了擦眼淚。
“昨天下午,有人發(fā)信息威脅我嫂嫂,如果不按照她要求的地點見面,就會讓我們無法參與到今天的珠寶展會中?!?/p>
“也是昨天下午,嫂嫂出了車禍。為了參加珠寶展,她帶著傷來?!?/p>
霍尋真目光凌冽,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的那套珠寶。
“這套珠寶,也送給所有的心有桎梏,身有不易的女士們,祝大家,都能沖破自己的繭,成為最美麗的蝴蝶?!?/p>
她言辭懇切,幾度淚下。
珠寶切割完美,在燈光下,火彩流光。
在場有不少富太太,都被霍尋真說的話感動!
也有認識霍尋真的,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才能。
當場開口,“真真,我要訂兩套!買一套,送給我女兒作為她的成年禮。”
霍尋真笑道,“可是,一套要一百五十萬哦,您確定要兩套嗎?”
“要!不是為了支持你,而是這套珠寶,從故事到寓意,還有設(shè)計,我都喜歡?!?/p>
這位太太轉(zhuǎn)身看著身邊的幾個姐妹。
“大家年輕的時候,誰還不是吃了苦過來的?看著這幾個孩子,也讓我想起來我年輕時?!?/p>
幾個太太也當場表態(tài),要訂購一套破繭。
也不排除有人,是因為這個珠寶公司,是霍尋真和許飄飄一起做的。
霍尋真倒是不在乎這些。
她本來就是霍家的女兒。
總是要用一用這個身份的。
至于公開許飄飄的身份,也是之前就商量好了,許飄飄自己的意思。
原本許飄飄就打算好,在今天公開。
算是滿足霍季深的要求,也是為了給過去那些流言蜚語劃上句號。
有媒體迅速抓住機會,將話筒遞到了許飄飄眼前。
霍季深捏著話筒,聲音不怒自威,“我太太還不太舒服,只能讓你們問幾個問題,五分鐘。”
媒體哪有不答應(yīng)的。
今天本來就是霍氏的主場。
他們能拍到霍家女主人的真面容,就已經(jīng)很驚喜了!
難不成還有那個膽子和霍季深叫板?
霍季深捏著話筒,遞到許飄飄面前。
有媒體問,“霍太太,你不擔心現(xiàn)在公開身份,別人說你們的珠寶賣得好,是看在霍氏的臉面上嗎?”
許飄飄笑了笑。
溫柔從容道:“大家看了破繭,還這么認為?不覺得我是在蹭破繭的熱度,就不錯了?!?/p>
現(xiàn)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記者,“請問您怎么看之前鞠葉繁老師說您和鞠雅茜長得像的事?”
“性別和國籍上來說,是挺像。要說外貌,我覺得鞠葉繁女士和雅茜小姐似乎更像呢?”
她一直帶著笑,讓記者覺得自己刁鉆的問題,都打在了棉花上。
“您和霍總結(jié)婚也幾個月了,怎么現(xiàn)在才打算公開的?”
許飄飄做了一個嘆氣的表情,頭疼道:“他太煩,天天都念我不給他名分,實在讓人受不了。原本,我是打算過幾年再公開,畢竟我是普通人,受不了那么多關(guān)注?!?/p>
霍季深此時無奈地看了許飄飄一眼。
聲音溫和,“累不累?累了就讓他們走開?!?/p>
“還可以?!?/p>
記者調(diào)侃,“霍太和霍總感情真好?!?/p>
就這么幾個問題,都看得這么緊。
許飄飄笑道:“畢竟我剛出了車禍,他還在后怕,大家體諒一下。之后如果各位還需要采訪我,我更喜歡許飄飄這個名字,霍太這個稱呼,暫時還是喊我婆婆更好?!?/p>
立刻有敏銳的女記者開口,“那霍總介意以后我們稱呼您為許飄飄女士的丈夫嗎?”
許飄飄也抬頭看著霍季深。
對上她的眼睛,霍季深勾唇輕笑,居然有幾分與有榮焉的炫耀。
“當然不介意?!?/p>
現(xiàn)場的媒體都一副吃夠了狗糧的表情。
霍季深將話筒還回去,對著媒體做了一個結(jié)束的手勢。
就算意猶未盡,媒體也能看到許飄飄的臉色不好,頭上還有紗布。
能給他們幾分鐘時間來采訪,已經(jīng)很不容易。
頓時識趣離開,都去采訪霍尋真。
作為霍家的小姐,霍尋真對待媒體的話筒和鏡頭,游刃有余。
還拉了祁妙和蘇綰一起入鏡。
許飄飄看著她們,也面露笑容。
她在這一刻,突然明白了,為什么會有人針對她。
如果只是因為她,確實有些讓人無法琢磨。
一開始,許飄飄也認為,難道是有人因為她是霍季深的妻子,看她不順眼?
但仔細一想,婚姻對很多人來說,遠不算什么。
無非是她的工作,觸碰到了更多人的利益!
破繭系列成功推出,讓許飄飄的公司和珠寶品牌à l'aube,從此進入到了珠寶行業(yè)。
那些人針對的,不只是她。
更重要的是,她的成功,勢必會讓霍氏旗下的珠寶公司重新洗牌。
原本霍氏的珠寶展在行業(yè)內(nèi)就屬于領(lǐng)頭羊地位,每年珠寶的盈利,也能占據(jù)集團財報的大部分版塊。
她作為霍季深的妻子,霍尋真是三房女兒,都是霍家人。
à l'aube對許飄飄和霍尋真來說,是黎明,破曉時分的等待,一切都將要迎來曙光。
而對其他,在乎霍家珠寶產(chǎn)業(yè)的人來說。
黎明之前,是最黑暗的時刻。
有人對她動手,其實,也是擔心她和霍尋真做的太出彩。
許飄飄輕輕扯了扯霍季深的衣袖。
他立刻彎腰,詢問她有沒有什么難受的地方,是不是要回去。
許飄飄拉著霍季深,說了自己的猜測。
果不其然,從霍季深眼底,看到了幾分驚訝和欣賞。
他是商人,肯定一早就看透了其中的彎彎繞繞和利益糾葛。
只是沒想到許飄飄居然也這么快就想到了。
許飄飄又問,“你是不是知道是誰想讓我不能參加這個珠寶展?”
霍季深眼神復雜。
點頭又搖頭。
“沒有證據(jù),老四,確實讓我懷疑,但他的目的不是珠寶展?!?/p>
霍季潤看許飄飄的眼神,縱然隱晦,但都是男人,霍季深又怎么會沒有品味出來些許端倪。
小時候,他想要什么東西又不敢說的時候,就會用那樣的眼神直勾勾盯著。
但霍季深也知道,霍季潤雖然蠢貪,卻沒有那樣的膽量。
至于,他的覬覦,霍季深不打算告訴許飄飄。
好在,她對感情愚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