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葉家發(fā)現(xiàn)靈泉黑土地區(qū)域開放時,她忙著對付朱月玲母子和鄭向榮幾人,沒分出時間去細看。
現(xiàn)在終于閑下來了,可以好好逛一逛。
閃身進入空間后,葉西西立馬被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吸引。
幾百只小雞小鴨小鵝仔正撲棱著翅膀追逐著嬉戲,“啾啾嘎嘎”聲此起彼伏,四只小豬仔在草堆里打滾,小兔子蜷在苜蓿叢里,紅眼睛滴溜溜轉(zhuǎn)。
精神抖擻,活蹦亂跳,體型均是大了一圈。
兩對畫眉與相思鳥在枝葉繁茂的大樹上跳來跳去,毛色愈發(fā)鮮艷,銀瓶乍破般的啼鳴混著靈泉水叮咚,魚兒在水池里遨游,晨光透過藤蔓灑下,好一派景象。
將貨架上從黑市上買來的各種蔬菜水果種子均勻撒在黑土地里,西瓜、葡萄、蘋果、梨、石榴、櫻桃等水果樹苗也種上。
澆透靈泉水時,濕潤泥土中似乎能看到即將泛出嫩芽的綠意。
空間的黑土地一望無際,葉西西優(yōu)先在靈泉周圍種植,幸好在空間里可以用她的意念操控一切,不需要她親自一手一腳地去耕地。
只是使用意念久了也很耗神,葉西西用喝靈泉水補充身體能量,果然提神醒腦。
靈泉水真是好東西!
不但能強身健體,還能美容養(yǎng)顏,這幾天她用靈泉水洗臉洗澡,發(fā)現(xiàn)如今全身上下的肌膚變得如剝了殼的雞蛋般又白又嫩。
原主的膚色有些暗淡發(fā)黃,現(xiàn)在這個問題也基本上得到了解決。
如今的肌膚狀態(tài)跟她在后世也相差無幾了。
將黑土地上的一切打點好,葉西西去了倉廩,空間里的物資被堆得滿滿的。
這里儲存著她在后世多年儲備的各種用品、為地震災(zāi)區(qū)采購的物資、從百貨商店華僑商店和供銷社買來的各種東西,以及從朱明軒走私倉庫里搜刮來的各種商品。
四個足球場的大小空間已經(jīng)用掉了整整一半,每個貨架都從地面頂?shù)教旎ò?,每一層均放滿了貨物。
這次葉西西重點看了布匹區(qū)域。
除了她在百貨商店和供銷社買的被堆得如小山般高的夏季布料,還有她為賑災(zāi)準備的各種顏色和材質(zhì)一共上百卷布料。
顏色包括白色、淺藍色、軍綠色、黑色、灰色、深藍色、紅色等,當初她選擇顏色的時候特意選的一些大眾都能接受的顏色。
還有一些小碎花是為了災(zāi)區(qū)愛漂亮的小姑娘準備的。
布匹的材質(zhì)有棉布、亞麻布、羊毛混紡布,純棉布質(zhì)地柔軟,適合做內(nèi)衣、襯衫等貼身衣物;粗棉布結(jié)實耐磨,可用于制作外套、褲子等外衣;
亞麻布料透氣涼爽,吸濕性好,能讓皮膚保持干爽,還具有抗菌特性,有助于減少細菌滋生,降低皮膚問題風險;
羊毛混紡布既保暖又抗皺,易打理,適合制作大衣、毛衣等保暖衣物。
除了布料,葉西西特意找出幾套自己尺碼的內(nèi)衣褲套裝。
她昨天換下來的那件文胸,肩帶和邊緣都有些松了,而隨著懷孕身體變化,胸前的豐盈比之前大了一些,原主的那件文胸早就不合身。
1973年,農(nóng)村的年輕女性還在穿自制的布背心,一般用穿舊的汗衫改裁,剪去袖子,領(lǐng)口縫上松緊帶,胸前縫兩片布片作為胸墊,在布片里面塞上干凈的棉桃殼或舊棉花。
城里年輕的姑娘大都會穿棉布胸罩,由兩片式棉布縫制,帶背扣或系帶,罩杯出有簡單的弧形剪裁,內(nèi)襯一層細布。
沒有鋼圈,只有部分高檔款的文胸才會在邊緣處車上細縫條紋增加挺括感。
原主穿的就是在城里買的兩套棉布胸罩。
其實原主就算從小在滬市長大,也不是一開始就穿上棉布胸罩的,蔣素心在她十歲那年就死了,葉和平一個大男人根本不會關(guān)心這些。
有了后媽就有后爹,說的是有道理的。
朱月玲更不可能主動給她花錢買,一件棉布胸罩需要2元錢,貴一點的還要3元,還需要布票。
原主滿18歲之前一直穿的都是老式背心,朱月玲淘汰下來不要的,改一改就給她穿。
原主滿18歲之后,頂替了葉和平在紡織廠的崗位,拿了工資后便給自己買了兩件文胸,當時被朱月玲罵了好幾天。
雖然每個月的工資大部分都要上繳,但她也會偷偷買一些自己喜歡的小東西。
后來在朱月玲的要求下,原主把紡織廠的工作讓給了朱明軒,后來又嫁進了宋家。
宋振國是軍區(qū)司令員,父親是京市退下來的高官,妻子周淑蘭出身富裕家庭,家里的條件很好,原主花起他家的錢來一點都不手軟,給自己買了不少漂亮衣服裙子,又買了兩套內(nèi)衣褲。
原來用紡織廠工資買的那兩套已經(jīng)洗得發(fā)白,失去彈性,她也舍不得丟,一直換著穿。
之前住在葉家,葉西西不方便換新內(nèi)衣,免得被朱月玲或者朱玉瑤看到又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現(xiàn)在回到自己家,果斷將幾件早已不合身的內(nèi)衣褲換下,全部換成空間里全新的內(nèi)衣套裝。
目光掃到從朱明軒床底下搜出來的那口樟木箱子,葉西西伸手隨意往里面推了推,卻感覺重量有點不對勁。
按理說里面那點東西加上箱子本身的重點,推起來不可能如此重手,這箱子里面似乎還有其他東西,分量還不輕。
葉西西毫不猶豫打開箱子,將里面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取出來放到一邊,人民幣、港幣、票據(jù)、勞力士、懷表、戒指……
伸手在箱子底層摸索,咔嗒一聲,摸到一塊松動,葉西西挑了挑眉,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箱子最底層下面還有個暗格。
這年代的箱子都流行底層設(shè)置暗格嗎?
整塊底板像被掀開的蚌殼,露出底下碼得比豆腐塊還整齊的油紙包。
有過在葉家雜物間挖掘金條的經(jīng)驗,葉西西幾乎已經(jīng)可以猜到這油紙包里面藏的是什么東西了。
撥開油紙包,“果然,”葉西西忍不住笑了,里面是整整齊齊的“小黃魚”金條,粗略數(shù)了一下,應(yīng)該有500條,30多斤黃金。
“小黃魚”一條1市兩,克,單條價值低,易拆分。
確實比每條重達一斤的“大黃魚”更加方便流通。
以現(xiàn)在黑市“小黃魚”的單價 300元一條算,這可是整整15萬元巨款!
朱明軒是做黑市和走私生意的,賺了錢全存到銀行的話絕對會成為重點懷疑對象,畢竟一個在肉聯(lián)廠工作一個月三十多塊錢的職工,是如何擁有15萬元的巨款?
別說錢存不進去,就算僥幸被他存進去了,也很快會被相關(guān)部門帶過去調(diào)查。
那么賺到的贓款如何處理?
當然是全部換成“小黃魚”藏起來最為穩(wěn)妥了。
畢竟黃金在任何時候都是硬通貨!
難怪在得知自己房間被搬空后,朱明軒的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跟死了父母一樣,還差點想要掐死她。
葉西西從原主的記憶里知道朱明軒偷偷參與了黑市的倒買倒賣,只是原主一直以為他就賺點小錢而已。
但葉西西早領(lǐng)略過他那個大如足球場的走私倉,知道原主這個繼兄不僅僅參與了投機倒把,更參與了走私,且涉案金額巨大,明顯是有組織有團伙的作案。
甚至有可能,朱明軒在這個團伙里的地位還不低。
這一點從走私倉庫被端,朱明軒居然能夠安然無恙的脫身就可以看出來,和葉西西之前預(yù)料的一樣,朱明軒在上面有人。
且來頭不小。
只是那個人是誰呢?
葉西西理不出頭緒,當初查資料時,確實對原主的家庭背景做了一番調(diào)查,但并沒有很深入。
上輩子朱月玲一家子都混得很不錯,朱明軒混成滬市首富,不過后來生病死了。
朱玉瑤剛開始是文藝兵,后來嫁給了軍區(qū)首長,成了首長夫人。
她借著丈夫的人脈,改革開放后參與新興的房地產(chǎn)與進出口貿(mào)易,從軍區(qū)首長夫人蛻變?yōu)樯探鐐髌妫驹诹素敻慌c權(quán)力的頂端。
葉西西在后世沒見過朱玉瑤本人,只看過她幾篇采訪。
這些信息還是當初葉西西因為和宋硯洲的原配妻子撞名的緣故,葉西西對原主的家人產(chǎn)生好奇,想知道怎樣的奇葩家庭會養(yǎng)出這樣的女人,結(jié)果查到的。
但憑葉西西那天跟朱玉瑤的交鋒可以看出,朱玉瑤那種腦子,如果只憑借自己個人能力的話,根本不可能達到后面那樣的高度。
她當時就已經(jīng)懷疑,在朱月玲、朱玉瑤和朱明軒這母子的背后還有人。
往更陰謀論的方向猜,蔣素心留給原主的那十幾箱金條,最后統(tǒng)統(tǒng)落入了這母子三人的手中,而朱月玲留著蔣輝寫給蔣素心的信件,很可能就是她知道了蔣輝留了財物給蔣素心。
否則如何解釋像朱月玲那種見錢眼開的貨色,為什么要留著一個不相干的人的信件?
還藏在了她的寶貝箱子暗格里。
只是不知道他們背后的那個人和這次幫朱明軒脫險的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