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門口。
許言兩手拿著包,仰頭看著霍少卿說:“霍秘書長,今天謝謝你了,也謝謝你送我回來?!?/p>
許言的客氣,霍少卿笑說:“葉老師,不用這么客氣的。”
話到這里,霍少卿又說道:“對了葉老師,我明天要去外省兩天,周末回來,我們一起吃飯?!?/p>
霍少卿事事有交代,事事有安排,許言點了點頭:“可以的,霍秘書長?!?/p>
緊接著,兩人又站在酒店門口聊了一會,許言這才轉(zhuǎn)身回酒店。
霍少卿則是在站在酒店門口目送她進去。
邁著步子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許言其實注意到側(cè)邊停車場的那輛邁巴赫了。
周京延的車子很明顯,而且他把車停得那么偏,其實更加引人注意。
眼神沒有任何多余的停留,沒有任何注視。
他剛剛和霍少卿的交談也沒有刻意,而是很真誠的相處。
霍少卿讓人很安心,盡管他們平時沒有任何聯(lián)系,她也不需要擔(dān)心什么。
走到電梯間,許言抬手按了電梯按鈕,然后便進電梯了。
她沒想過讓周京延放不下她,更沒想過再和他糾纏什么。
她和周京延的情分,早在兩年前,已經(jīng)斷得干干凈凈。
那時候,她是給過機會的。
很久沒有想起過去的事情,許言這會兒還是想起了兩年前,想起那天晚上她問周京延非要過去嗎?周京延還是撇開她離開了。
他說他馬上就回來,但他一直沒有回來,直到那場大火他也沒有回來。
這時,電梯下來了,許言走進電梯,眼神淡淡看著前方,便輕輕長呼了一口氣。
她再也不想過回以前的日子,再也不想當(dāng)許言,不想和周京延有任何牽扯。
她對周京延的情分,以前對周京延的感恩,早也就放下了。
……
與此同時,酒店門口。
目送許言回了酒店,霍少卿轉(zhuǎn)過身時,下意識就朝周京延這邊看了一眼。
周京延車子停在不遠處,他剛剛早就看到了。
只是許言沒有發(fā)現(xiàn),他也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沒有讓許言夾在中間為難。
黑色的邁巴赫里,周京延兩手松散地搭在方向盤上,看霍少卿在看他,周京延與他遠遠地對視了半晌,繼而啟動車輛就往酒店門口那邊去了。
而且霍少卿盯著他看,分明也是想和他打照面。
沒一會兒,車子停在霍少卿跟前,周京延若無其事打開車門,大氣凜凜下了車。
盡管剛才在車里看著兩人的時候挺不舒服,但是在霍少卿跟前,他一點氣勢都不輸。
哐!車門被不輕不重的關(guān)上,周京延兩手揣在褲兜,一笑道:“霍秘書長,挺巧的?!?/p>
周京延的打招呼,霍少卿回頭看了一眼酒店里面,也笑道:“還沒死心呢?”
隨著霍少卿的眼神,周京延也往酒店看了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怎么著,霍秘書長還怕有對手?”
周京延這話,霍少卿聽笑了,笑的很爽朗地說:“誰是對手,京延你都不可能是對手?!?/p>
霍少卿說完,周京延瞬間沒有那么意氣風(fēng)發(fā)了。
抬著眼,周京延就這么看著霍少卿了。
四目相望,霍少卿風(fēng)輕云淡,根本不介意周京延的存在。
他和許言之間,早在他一次次讓許言失望,一次次讓許言傷心的時候,他就沒有機會了。
盯著霍少卿看了半晌,周京延嘴角噙著一抹諷笑,冷聲問:“你什么時候知道許言身份的?”
周京延這話,霍少卿聽明白了。
周京延已經(jīng)查到許言的身份,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拿到許言的DNA樣本檢測出來的。
只不過,葉時言是不是許言,這事也不重要了。
沒什么情緒盯著周京延看了半晌,霍少卿一笑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沒有對我隱瞞?!?/p>
“……”霍少卿話音落下,周京延就這么看著他了。
盯著霍少卿看了好一會兒,周京延兩手抄在褲兜,側(cè)轉(zhuǎn)過身就看向了一旁。
許言對霍少卿完全沒有設(shè)防,她回來第一次和他見面,就沒有隱瞞身份。
周京延的悶不做聲和諷笑,霍少卿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揉了揉說:“京延,擁有過,就不要后悔了,畢竟所有的結(jié)局,至少也你一半的責(zé)任?!?/p>
霍少卿這話已經(jīng)相當(dāng)客氣。
霍少卿的話,周京延轉(zhuǎn)回身,冷聲一笑道:“霍少卿,這還沒走到最后,誰輸輸贏還不一定?!?/p>
霍少卿卻只是說:“你別讓她為難?!?/p>
看著霍少卿,周京延面無表情拿開他的手,繼而轉(zhuǎn)身打開車門,上了車后,踩著油門就離開酒店了。
一路上,周京延的心情很壓抑。
他想和許言聊聊,想和許言道歉,想和她把話說清楚。
可是,許言給誰機會,都不給他機會。
車窗開著,風(fēng)呼嘯從耳邊吹過,周京延想著許言從前對他的親近,再想到她剛剛和霍少卿的靠近。
周京延心里不是滋味了。
打電話約了秦湛去喝酒,等到了酒吧,他一聲不吭,只是一杯接著一杯往嘴里灌。
秦湛看他這模樣,嚇壞了,趕緊拉著他說:“有事也不是這么糟蹋自己,這不是還沒確定葉時言就是許許,你也別想太多?!?/p>
秦湛的勸,周京延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告訴秦湛,他其實已經(jīng)查出來,葉時言就是許言。
拿開秦湛的手,周京延仰著頭,繼續(xù)一杯杯往嘴里灌著酒。
直到凌晨兩點多,秦湛看周京延把他自己完全灌得不省人事,他便強行把他帶走了。
結(jié)果,兩人在回去的路上時,周京延的右手突然按著胃,臉色煞白。
秦湛見狀,一下就緊張,兩手握著方向盤,連忙看著他問:“京延,你怎么了?”
周京延按著胃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秦湛見狀,一腳油門踩到底,就朝醫(yī)院開了去。
……
與此同時,酒店的套房。
許言已經(jīng)洗完澡,已經(jīng)從洗手間出來。
這幾天,她一直想去墓園看看,想去看看爸媽和爺爺奶奶,還想回許家老宅看看。
但由于一直防著周京延,所以沒敢輕舉妄動。
這會兒,忙完手頭上的一點事情,許言關(guān)上電腦正準備休息的時候,她房間的房門突然被猛烈的敲響了。
敲得她一驚,連忙抬頭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