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面對孟云初的‘結(jié)盟’提議,我回了三個字:“沒興趣。\"
畢竟,這孟云初以后是要跟蘇雅欣成為一家人的。
現(xiàn)在她討厭蘇雅欣無非是因?yàn)樗钄r了她的婚事,可要是哪天蘇雅欣接受這個嫂子了呢?
那我立刻就會被孟云初推出去獻(xiàn)祭。
我工作做完準(zhǔn)備收拾包包走了,孟云初拉著我,好奇地問:“你丈夫是不是之前捧她出道的那個?聽說那男人又是砸錢、又是找人脈,讓她從那堆韓國練習(xí)生里脫穎而出。要不是那個男人,也沒有現(xiàn)在的蘇雅欣?!?/p>
聽她這么說,我就下意識算了一下時間。
之前我做娛樂記者時對蘇雅欣的經(jīng)歷做過功課,她做練習(xí)生的時候才16歲,成團(tuán)出道的時候是18歲。
按照孟云初的說法,在六年前,顧時序就認(rèn)識了蘇雅欣,并且為她砸資源、聯(lián)系人脈?
如果那時候他就喜歡上了蘇雅欣,又為什么要在四年前跟我求婚,跟我結(jié)婚呢?
孟云初見我不急著走了,笑了笑,道:“那個男人,該不會就是你老公吧?”
我突然一個激靈,那個人是顧時序的可能性還真不大,更大的可能是我哥哥。
六年前,我哥跟韓國的一個企業(yè)合作,三天兩頭飛韓國去。
之所以記得那么清楚,是因?yàn)槲以?jīng)喜歡一個男韓星,還讓我哥去給我弄簽名。
難道,那個為蘇雅欣砸資源、捧她出道的人是我哥?
我問孟云初:“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姓什么?”
她挎著臉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以前蘇雅欣家里也就算小康家庭,根本沒這么多資本捧她。不過現(xiàn)在啊,今非昔比了!她爸爸、她哥哥都是學(xué)術(shù)圈里有頭有臉的人物。”
“那你就加油,盡快搞定你的小姑子?!?/p>
我婉拒了孟云初的提議,因?yàn)槲也幌氡凰?dāng)槍使。
孟云初見她說了這么一大堆,我都沒有心動,大概是覺得面子過不去,便道:“葉昭昭,我不是沒給過你機(jī)會,是你自己不珍惜。別忘了,你還在試用期呢!”
我一邊朝門口走,頭也沒回地朝她揮揮手:“想辭退我隨時!”
……
回去的路上,我腦子很亂,愈發(fā)覺得蘇雅欣跟我哥或許早就在一起了。
只是我不清楚,我哥哥究竟知不知道這女人已經(jīng)給顧時序生了孩子。
我拿出電話,打給了葉家。
是葉夫人接的。
“媽,您不是說我哥這周要把未來嫂子帶回家嗎?確定是周幾了嗎?”
我有點(diǎn)著急了。
葉夫人嘆了口氣,道:“你哥說最近狗仔一直跟著雅欣,這節(jié)骨眼兒上帶回來見父母太不安全了。所以,時間改成下周了?!?/p>
“這樣啊……”
我有點(diǎn)失望,又要拖一周。
不過沒關(guān)系,好飯不怕晚,總能讓我哥和顧時序看清楚這女人真面目的。
我掛電話前,又叮囑了一句:“那要是時間確定好了,您一定要通知我啊!”
葉夫人笑著道:“你這孩子,從小就喜歡湊熱鬧。放心吧,肯定會跟你說的?!?/p>
……
到家時,蘇雅欣正在訓(xùn)斥那兩個貼身伺候朵朵的女傭。
聽說是因?yàn)轭檿r序的寶貝女兒今天又尿褲子了,而且尿了三次,三條干凈的褲子全部用完不說,又被其他小朋友嘲笑。
女傭委屈的解釋:“顧先生,蘇小姐,我們真的已經(jīng)很注意了??啥涠湫〗悴幌矚g戴尿不濕,說屁屁會癢?!?/p>
我看著這場景,莫名想起我小時候上幼兒園,好像也三天兩頭尿褲子,而且我當(dāng)時用尿不濕過敏,就只能頻繁地?fù)Q新褲子。
直到第二年,這種情況才好一些。
蘇雅欣厲聲呵斥女傭:“你們還敢狡辯!就是你們不注意,才讓朵朵尿了一次又一次。要是朵朵因?yàn)檫@件事出現(xiàn)了什么心理問題,你們擔(dān)得起責(zé)任嗎?”
顧時序轉(zhuǎn)動著手中佛珠,冷冷道:“你們?nèi)フ覄尳Y(jié)賬,明天不用再來了。”
我心中感慨,以前,從沒有看到冷靜自持的顧時序會有這般昏庸的時候。
他家女兒,真是養(yǎng)得比公主還金貴。
我本不想沾染這幾個晦氣的人,但我回房間要路過客廳。
剛走幾步,就被蘇雅欣叫住了,“葉小姐,我有點(diǎn)事想求你?!?/p>
說完,她走到我面前,“我想替我的粉絲們求求情。我知道他們昨天很過分,但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原諒他們吧。起訴的事,就算了?!?/p>
我冷笑了聲,道:“傷在我身上,你憑什么替我原諒?不然,你也被薅掉幾撮頭發(fā),被他們把臉抓花?看看你原不原諒?”
說到這兒,我望向顧時序,“再說了,昨天不是我找的律師,是顧總主動要幫我告他們的。我沒記錯吧?”
蘇雅欣輕輕勾了勾唇,道:“時序哥這邊好說。他知道我身份敏感,不好得罪粉絲的。”
“所以,我替你遭了罪,你蘇雅欣開始出來當(dāng)圣母了?”
我冷嗤了聲,要不是怕打草驚蛇,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質(zhì)問她跟我哥是什么關(guān)系?
這時,顧時序淡淡地說:“雅欣是偶像明星,要是這次把粉絲告了,以后還有誰敢做她的粉絲?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他輕描淡寫地讓我昨天所受的一切傷害和委屈,就像是投進(jìn)海面的一張紙,連聲響兒都沒有。
不過,無論那些粉絲受到怎樣的懲罰,罪魁禍?zhǔn)滓惨琅f好端端地坐在這兒。
起訴不起訴的,又能怎樣呢?
我目光從他涼薄的臉上掃過,往自己房間走去,不再多言。
反正,再有半個多月,等我媽救命的設(shè)備一上市,我就再也沒有什么能被顧時序拿捏的了。
到時候,就能把離婚放在臺面上談了。
現(xiàn)在,忍他們一天,少一天。
我走了幾步,身后傳來朵朵崇拜的聲音:“媽媽是最善良的仙女了!那個女傭阿姨每次都沒有笑臉,像個巫婆,好可怕哦!對不對呀,爸爸?”
顧時序輕輕‘嗯’了聲,溫柔得很,跟他平時對我的清冷完全不同。
我輕扯唇角,胸口像是塞了一團(tuán)棉花,必須要深呼吸才能舒暢些。
……
周末,我跟心理醫(yī)生約好去復(fù)診。
根據(jù)我失眠的頻率和一張抑郁測量表,心理醫(yī)生蹙眉問:“葉女士,我給你開的藥,都按時吃了嗎?”
“嗯,有按時吃,怎么了?”
我忐忑地問:“是不是我的病又嚴(yán)重了?你不用瞞著我,我自己能感覺到,我現(xiàn)在每天都是身心俱疲的感覺。就算什么都沒做,也會很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