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蕓不想露面,解決了黑衣蒙面殺手后便隱入河邊的樹林中。
“你受傷了?”
南宮婉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立刻跑過來扶著小侯爺。
小侯爺?shù)淖笫中”酆托⊥榷际芰藗?,不過好在傷得不重。
“我沒事,先離開這里?!?/p>
他擔(dān)心還有殺手,此地不宜久留。
“跟我來……”
南宮婉兒攙扶著他沿著河岸往下游走去。
借著黑夜的掩護(hù),兩人鉆進(jìn)了一片僻靜的民房區(qū)。
“這邊……”
南宮婉兒將他帶進(jìn)了一處幽靜的小院。
“這是什么地方?”
韓寧看了眼小院,不禁有些好奇。
“是一處民房,這里很偏僻,不用擔(dān)心……”
南宮婉兒打開房門,扶著他坐到桌邊,然后回身關(guān)上房門,接著又點亮了油燈。
顯然,她對這里非常熟悉。
韓寧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房間。
檀木圓桌,湘妃竹簾半卷,雕花床上掛著云紋錦緞的帷幔,五彩屏風(fēng)隔著女子梳洗沐浴的隱私。
梳妝臺上擺放著銅鏡,象牙梳齒間還掛著幾縷青絲,胭脂盒、黛硯錯落擺放著,皆是描金纏枝紋樣式,墻角青瓷瓶中斜插著幾枝冬梅。
房間布置得十分雅致,明顯是一間女子的閨房,還能嗅到一縷淡淡的清香。
南宮婉兒找出金瘡藥和紗布。
為了方便處理傷口,韓寧將上衣脫了。
看到小臂上血淋淋的傷口,南宮婉兒眉頭一緊,她輕輕將血跡擦拭干凈,將金瘡藥倒在傷口上。
韓寧痛得齜牙咧嘴。
雖然傷不重,但痛??!
“對不起……”
南宮婉兒抿了抿唇,眼眶微紅。
“咳,一點不痛的?!表n寧咧嘴笑道。
“我是說……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受傷了!”
南宮婉兒抿了抿唇,一臉歉疚。
“跟你沒關(guān)系,他們想殺我,總會找到機(jī)會動手?!?/p>
“是太后嗎?”
“嗯,應(yīng)該是……”
因為安遠(yuǎn)伯的事,南宮太后恐怕已經(jīng)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南宮婉兒低著頭,溫柔地幫他包扎著傷口。
包扎好手臂還有小腿。
南宮婉兒抬起他的小腿放在凳子上,掀開褲腿,上面有一道數(shù)寸的劍傷,好在傷口不深。
“婉兒姑娘,這是什么地方?”他好奇地問。
“我喜歡清靜,所以在這里買了處房子,偶爾過來住住,不用擔(dān)心,沒人知道這里……”
南宮婉兒一邊說著一邊幫他上藥。
很快,包扎完畢,她一抬頭看到小侯爺赤著臂膀,羞澀地移開目光。
“婉兒,謝謝……”
他將安遠(yuǎn)伯送進(jìn)了大牢,甚至可能會毀了南宮家,但南宮婉兒卻還幫他包扎傷口。
看著清麗脫俗的南宮婉兒,他不自覺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天氣冷了,我?guī)湍隳脗€毯子?!?/p>
南宮婉兒縮回手,轉(zhuǎn)身走到床邊,拿起毯子。
她剛一轉(zhuǎn)身,小侯爺已經(jīng)站在她的身后。
小侯爺光著膀子,古銅色的胸肌結(jié)實硬朗,腹肌像刀削般輪廓分明。
男人荷爾蒙的氣息令她面紅心跳,小里小鹿亂撞。
她緊張地伸出小手,按在小侯爺結(jié)實的胸肌上,觸電般地顫抖了一下了。
“婉兒……”
昏暗的光線中,南宮婉兒眼里布滿了水霧,聳立的雙峰劇烈地起伏著,旖旎的氣息彌漫在兩人之間。
兩人緩緩靠近,小侯爺捧著她的臉頰,吻上少女嬌嫩的紅唇。
南宮婉兒嬌軀一顫,發(fā)出一聲嚶嚀。
兩人深情地?fù)砦侵?/p>
小侯爺大手探入衣裙……
“不要……”
南宮婉兒緊張地將他推開,正好碰到了他的手臂上的傷口。
小侯爺痛得滋了滋牙。
“對不起……”
南宮婉兒咬了咬唇,嬌羞不已。
“婉兒,我……”
“你受傷了,好好休息一下!”
南宮婉兒撿起掉在地上的毯子,裹到他身上。
…………
…………
長樂宮內(nèi),燭火搖曳。
暖爐內(nèi)燃燒著炭火,
南宮太后瞇著眼躺在椅子上,高義跪在旁邊,輕輕按捏著太后的小腿。
“什么時辰了?”
“已經(jīng)戌時了……太后,太奴才伺候您歇息吧!”
“再等等……”
南宮太后揉了揉太陽穴,顯得有些疲憊。
不一會,劉公公來了。
高義識趣地退到一邊。
“太后……”
劉公公躬身湊到太后身邊。
“如何?”南宮太后問。
“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回來!”
“廢物!”
南宮太后瞇著眼,面露殺氣。
劉公公一臉懊惱地低著頭,“那小子身邊有人保護(hù),難以下手?!?/p>
南宮太后沉默了幾息,“去傳大統(tǒng)領(lǐng),讓他來見哀家?!?/p>
“是,太后……”
劉公公躬身退去。
約莫一刻鐘,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jìn)來。
男人身高八尺,穿著一套金色鎧甲,系著披風(fēng),雙目低垂,鋒芒內(nèi)斂。
身穿金甲的男人正是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楊天戰(zhàn),也是大夏第一高手。
“臣叩見太后,太后萬?!?/p>
楊天戰(zhàn)來到南宮太后面前,單膝跪地行禮。
“起來吧!”
“謝太后!”
楊天戰(zhàn)站起身,垂首而立。
“陪哀家走走……”
“是,太后……”
楊天戰(zhàn)立刻扶著太后走出大殿。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幾顆星光。
南宮太后看了眼昏暗的天空:“哀家記得入第一次見你時,也是冬夜,天空也是這么黑……”
“都已經(jīng)過去三十多年了!”楊天戰(zhàn)說道。
“是啊,時間過得好快!那時候哀家還沒有入宮,你還是個孩子,我和兄長坐著馬車回家,差點將你撞倒……”
“若不是南宮大人和太后相救,臣早已冷死在荒野了。”
“是兄長將你帶回去的,他說你骨骼清奇,將來必成大器,他的眼光一向不錯?!?/p>
南宮太后說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楊天戰(zhàn)低頭沉默不語。
“你去看過兄長嗎?”南宮太后問。
“去看過幾次……”
“兄長他過得如何?”
“靈隱寺里的生活很安逸……”
南宮太后轉(zhuǎn)頭看向楊天戰(zhàn),“大統(tǒng)領(lǐng),你有今天,是南宮家和哀家給的……”
楊天戰(zhàn)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臣這條命都是南宮家和太后給的,只要太后一句話,臣這條命太后可以隨時收回?!?/p>
南宮太后皺了下眉頭,“哀家知道你忠于先帝,忠于大夏,哀家不會要你做違心之事,但你不能看著南宮家覆滅……”
“只要有臣在,南宮家就不會倒!”
楊天戰(zhàn)跪在地上,聲音鏗鏘有力。
南宮太后老眼一瞇,“皇城司和太平侯府不倒,南宮家就會倒?!?/p>
楊天戰(zhàn)怔了怔問:“太后想要臣怎么做?”
南宮太后眼中閃過一絲冰冷,“拿下曹誠,控制住皇城司,殺了小侯爺?!?/p>
楊天戰(zhàn)一聽,眉頭緊鎖,面露為難之色。
南宮太后嘆道:“哀家也不想為難你,但他們已經(jīng)與哀家水火不容,要么他們倒下,要么哀家和南宮家倒下?!?/p>
楊天戰(zhàn)猶豫了一下,抱拳道:“太后放心,交給臣。”
南宮太后點了點頭,“大統(tǒng)領(lǐng),莫要讓哀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