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好一切,沈執(zhí)立馬切換到了盡忠職守的總管事角色,他先拜訪了蘭園,將后院進賊的消息告訴了沈蘭晞,并傳達了沈莊的意思,隨即又刻意提醒傅綏爾等人馬上要開宴了,可以移步去主廳等候。
沈蘭晞聽聞白密此刻正潛伏在后院某處,想也沒想轉(zhuǎn)身去了菊園。
姜花衫才發(fā)了一通火正躺在院子里乘涼,見沈蘭晞去而復(fù)返,立馬坐起身,戰(zhàn)斗力爆棚,“怎么?還沒罵夠?”
“……”
沈蘭晞懶得跟她一般見識,強壓下心里的芥蒂,將白密的事說了一遍。
見姜花衫油鹽不進,又耐著性子繼續(xù)勸說:“白密這人桀驁不馴亦正亦邪,白家此前在沈家手里栽了大跟頭,只怕他心里不服氣是沖著你和沈歸靈來的。沈歸靈尚且有自保的能力,但你是女生,碰上白密容易吃虧?!?/p>
姜花衫一言不發(fā),歪著頭看著他。
沈蘭晞努力讓自已顯得不那么生硬,好聲好氣,“所以在找到白密之前,你別亂走,務(wù)必…要一直跟著我?!?/p>
姜花衫撇了撇嘴,“上廁所也跟著嗎?”
沈蘭晞見她態(tài)度不端正,立馬板著臉,“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姜花衫:“……”
不幽默你還有臉了?!
*
午宴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設(shè)宴的地點在牡丹園。
A國人都知道沈家老爺子酷愛牡丹,為了種花,老爺子更是花了大代價在沈園建了一棟玻璃溫室,溫室里放擺著各式各樣的名貴牡丹。
此時,牡丹園的阿姨們忙著做布場的最后收尾,各類名花被絡(luò)繹不絕抬出溫室點綴午宴。
十月賞牡丹,這等不應(yīng)季的風雅不知要花費多少人力財力,但對沈家而言,卻只是平日里最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沈老還是這么有閑情雅致啊?!?/p>
長輩們?nèi)齼沙扇?,賞花談笑倒也十分融洽。
女生們沒有不喜歡花的,牡丹雍容華貴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以前還覺得牡丹庸俗,這么看庸俗的是自已啊?!彼{黛從未見過這么雍容貌美的花色,一時看癡了眼。
蘇韻和余笙大有同感,尋常談起牡丹只覺得花苞碩大過于富貴招搖,但沈園的牡丹絲毫沒有這種違和感,它仿佛融入了這座百年家宅的氣運里。
眾人這才回味過來,不是牡丹招搖,是它生來富貴落不得平庸之地。
“呀,花都開了?!?/p>
姜花衫笑吟吟從滿院牡丹里走來,瞬間眾人只覺眼前一亮。
名花在前,但姜花衫絲毫不輸牡丹半分,反而人比花艷,隨意往這萬紫千紅里一站便成了最名貴的一朵花。
女生們的心情忽然有些復(fù)雜。
鯨港城對于姜花衫的爭議有很多,唯一毫無爭議的就是她的美貌,現(xiàn)在連國色牡丹都不能與她爭艷,這張臉被稱為殺人利器也不為過了。
沈嬌將眾人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故作不經(jīng)意朝姜花衫招手,“快開宴了,怎么這個時候才開?”
姜花衫瞥了沈蘭晞一眼,快步走到沈嬌跟前,笑吟吟,“剛剛在菊園聽蘭晞哥訓(xùn)話呢?!?/p>
沈蘭晞抬眸掃了她一眼,慢步走到沈莊跟前,“爺爺?!?/p>
沈莊,“你做哥哥的要讓著妹妹,吃飯了還訓(xùn)什么話?”
“……”沈蘭晞神色淡淡,“知道了?!?/p>
姜花衫得意笑了笑,轉(zhuǎn)身去玻璃房看花。
沈蘭晞原本想跟上,老爺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坐著陪爺爺說說話?!?/p>
“嗯?奇怪了,怎么沒看到姚淄磊?”
傅綏爾在人群里看了一圈,轉(zhuǎn)身朝沈執(zhí)招手,“沈管家,姚淄磊不見了?!?/p>
聞言,姚禮側(cè)頭看了過來。
沈莊正低頭與沈蘭晞?wù)f話,聽見動靜立馬開口,“別是迷路了,沈執(zhí)?!?/p>
“是。”沈執(zhí)應(yīng)聲出了牡丹園。
關(guān)鶴挑眉,讓沈執(zhí)去找只怕姓姚的死的更快。
老狐貍發(fā)信息讓他們十一點三十分把姜花衫引去秋園,看這架勢,老東西是想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動手。
關(guān)鶴一臉好奇偷偷打量周宴珩,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也不知道這祖宗打算做什么?
周宴珩垂眸看了看腕表,站起身。
周國潮和沈讓聊得甚至投緣,轉(zhuǎn)眼見周宴珩準備離園,不由好奇,“阿珩?”
周宴珩回身,眉眼無害,“爺爺,這太悶了,我出去走走?!?/p>
周國潮不著痕跡看了沈眠枝一眼,神情不顯,“去吧,別走遠了?!?/p>
周宴珩點頭,轉(zhuǎn)頭出了牡丹園。
關(guān)鶴跟著起來,剛邁出一步手機忽然震動。
—【坐好,看戲?!?/p>
*
秋園。
姚淄磊嘴里貼的膠帶,四肢被捆綁在桌腿的橫桿上。他眼里滿是絕望,從沈執(zhí)踏進房間那刻,他便猜到自已要被滅口了。
庭院蕭條,連正午最烈的陽光也照不進一絲溫暖。
過了會兒,門院里傳來動靜。
沈執(zhí)不動聲色躲進門后,過了一會兒,卻見周宴珩獨自一人沿著廊橋迎面走來。
“叩叩——”
周宴珩環(huán)顧了一圈,隨意叩響窗扉。
沈執(zhí)皺著眉從主屋的門后走了出來,“周少爺,這是什么意思?人呢?”
周宴珩看了看腕表,“還不到時間?!闭f著,漫不經(jīng)心跨進門檻。
沈執(zhí)往后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人后立馬掩上門,“周少爺是不是記錯時間了?說好的十一點三十……”
忽然,沈執(zhí)氣息頓住,臉上的表情還停留在措不及防的驚嚇中,脖子上的動脈已經(jīng)斷裂血水飛濺。
周宴珩側(cè)身,滾燙的血水滋了姚淄磊一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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