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中午12點,他表白,然后吻了她。
下午一點半,他提議搬家。
現(xiàn)在還不到五點鐘,他們已經(jīng)開始另類同居,而且,他....他還要給她擦頭發(fā)。
柳緋煙很是不自在:“霍大哥,還是我自己......”
霍承疆睨著她:“你嫌棄我擦得不好?”
“沒有!”
沒有就坐下,他太過強(qiáng)勢的性子不容她拒絕,伸手將她拉過來,坐在他面前小凳子上,任由他拿著毛巾輕柔細(xì)致的給她擦頭發(fā)。
“一會兒吃完飯,回來時順便買個吹風(fēng)機(jī)!”
柳緋煙心中哀嘆,搬過來的好處是,不怕有人欺負(fù)她一個單身女人。
不好的點就是,他自己小氣,偏偏花別人錢還大方的很,以后不會吃她的工資吧,她....她不想給他花錢啊。
“好了,去換衣服吧!”
柳緋煙很快換了件白色領(lǐng)口打著蝴蝶結(jié),泡泡袖的襯衫,喇叭牛仔褲,運(yùn)動鞋出來。
頭發(fā)還沒怎么干透,慵懶披散在身后,體態(tài)婀娜修長,青春靚麗氣息逼人。
霍承疆的眼神變得深邃,他突然不想帶著這樣的她出去吃飯了。
“走吧!”
兩人到了不遠(yuǎn)處的一家國營飯店。
“你點菜!”
柳緋煙看著菜單咬了下牙,還是交給了霍承疆:
“還是你點吧!”
霍承疆嘴角噙著絲謔笑:“你不怕我把你吃窮?”
柳緋煙給自己鼓氣:“沒事,我這馬上就要發(fā)工資了!”
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是在祈禱,他別點太多,兩頓就把她給吃窮了。
霍承疆倒也不客氣,拿過菜單就開始點菜,他倒要也沒點太多,兩葷一素一個湯。
菜剛點好,旁邊就有人打招呼:“姐夫!”
柳緋煙抬頭,見林秋月帶著沈佳佳,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兩人。
“林組長!”
不管她對林秋月這人感官如何,到底是上級領(lǐng)導(dǎo),既是遇見了還是要打個招呼的。
霍承疆皺眉:“沈佳佳,我說過,我已經(jīng)不是你姐夫了!”
林秋月趕忙賠笑:“小霍你別見怪,佳佳年紀(jì)小不懂事,一時叫習(xí)慣了不好改口,以后我會提醒她的。
小柳,佳佳年紀(jì)小,你不會見怪吧!”
柳緋煙笑笑沒說話,都二十多歲參加工作的人了,真能小到不懂看人臉色么。
林秋月打量著兩人試探道:“小霍,既是有對象了,啥時候也帶著小柳去我們家,給你沈叔瞧瞧??!”
霍承疆不置可否:“有時間再說吧!”
林秋月心一沉,這還真的處上了?
“姐.....霍大哥!”沈佳佳自來熟的挨著霍承疆坐下:
“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不如一起吃個飯?”
她一臉乖巧,聲音甜美,恍若可愛天真的鄰家小女孩,讓人不好拒絕。
不過,霍承疆顯然不是一般人:“你家吃不起飯了,要來這兒蹭飯?”
沈佳佳面色不改,依然一臉天真期盼的看著霍承疆。
林秋月卻是變了臉色:“小霍,大家都是親戚,何況佳佳他爸早些年對你還有恩,你至于說話這么刻薄嗎?”
霍承疆不給半點臉面:“你這是在提醒我要報恩么,報恩的方式,就是請你們母女吃飯,不請就是我忘恩負(fù)義,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林秋月臉掛不?。骸凹鸭眩覀冏?!”
沈佳佳起身,依然很禮貌:“霍大哥再見!”
柳緋煙沒忍住問了一句:“你這個佳佳妹妹,她.....她是不是有???”
她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就覺得這個小姑娘天真的性子里,帶著幾分讓人說不出的詭異,也或許是她太過敏感,總會把人往壞里想。
霍承疆冷笑:“是個自以為是,把所有人都傻子的蠢貨,少跟她接觸就是!”
柳緋煙見他都這么說,就知道自己的直覺不會有錯,這個沈佳佳確實有問題。
“姚金鳳之所以能進(jìn)醫(yī)院,就是她家?guī)偷拿?!?/p>
霍承疆垂眸:“看來有些人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可以操縱權(quán)利了!”
吃過飯,柳緋煙打算去結(jié)賬,才發(fā)現(xiàn)霍承疆已經(jīng)付錢了。
“這錢回頭我還給你!”
霍承疆回頭看著她:“我比較喜歡你用另一種方式來償付!”
柳緋煙看懂他眼里翻滾的情緒,氣哼哼道:“霍承疆,就算是在處對象,那也不能胡來,沒結(jié)婚之前,你休想.....”
“你想到哪兒去了?”霍承疆輕哼一聲:“我的意思,是你給我做衣服!”
“做衣服?”
“你把縫紉機(jī)都買回來了,不打算做衣服?”
“我手藝不好!”
“我給你練手的機(jī)會!”
他是個十足的行動派,趁著百貨大樓還沒下班,拽著她過去買了布料和針線。
“我明天要出差,大概要十幾天才回來,你不給我量下尺寸?”
柳緋煙無奈,只好拿出皮尺,給他量尺寸。
他身形太過高大,她量他的脖圍,墊腳伸的胳膊酸也量不好。
霍承疆突然伸手,雙手掐著她的腰,將她抱起放在一旁柜子上。
“這下夠高了!”
柳緋煙坐在柜子上,微微比他高出半個頭,這居高臨下的位置,似乎有一絲絲尷尬。
她還沒適應(yīng)未婚妻這個身份,他卻已經(jīng)進(jìn)入丈夫的角色,這能不讓人局促么。
她俯身將尺子繞過他的腋下時,發(fā)絲擦過他的唇邊,近到能清晰聽見彼此呼吸。
他突然伸手勾過她的頸子,抬頭吻上了她的唇。
“霍.....”
她掙扎著,人便往下滑,恰好落入他的懷中,被他抵在柜子上退無可退。
她一直覺得,唇齒之間的接觸,會令人反感惡心反胃。
可他身上沒有任何異味,反而帶著凜冽如雪的干凈清爽,讓她沒有下意識排斥。
“嘶~”鎖骨傳來輕微刺疼,讓她從極致的曖昧中清醒過來。
“霍承疆,不要......”
霍承疆停下了動作,對上她的視線,聲音嘶?。?/p>
“柳緋煙,你給我下了毒,你必須負(fù)責(zé)到底!”
柳緋煙睜著一雙水霧蒙蒙的眸子茫然道:“你說什么毒?”
霍承疆指腹抹過她唇瓣水潤:“兩年前,柳樹坡,你就給我下了毒!”
“柳樹坡?”柳緋煙聽到這個名字,如黑夜里劃過一道閃電,將她散漫的思緒歸攏。
“霍承疆,你說兩年前柳樹坡,是....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