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白勞一臉的震驚,徐長壽微微一笑,道:“沒錯,我筑基成功了?!?/p>
“什么,你,筑基成功了?”
啪!
楊白勞呆若木雞,一屁股坐在后面的椅子上,手里的茶杯落在桌子上。
杯子里的茶水流了出來,散落的桌子上到處都是。
楊白勞慌忙站起來,用自已的衣袖擦拭桌子,一邊擦拭,一邊道歉:“徐師兄,啊不,徐師叔,我不知道您筑基成功了,多有冒犯,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p>
“楊師弟,別那么客氣,來來來,坐坐坐,咱們繼續(xù)喝茶!”
“不不不!”
楊白勞額頭冒汗,連連擺手,說什么也不敢落座。
隨后,楊白勞對著徐長壽深深作揖,鄭重道:“徐師叔,您是是筑基大修士,尊卑有別,可不能稱呼我?guī)煹?,叫我名字即可?!?/p>
此時的楊白勞,對徐長壽的態(tài)度,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楊白勞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十幾年前跟著自已學習畫符的少年,此時居然成了筑基大修士。
楊白勞驚訝的同時,心中更多的是苦澀。
以前,徐長壽修為超過他的時候,他雖然不舒服,但慢慢也接受了,畢竟,在修為上后來居上的人多了。
但此時不一樣,在楊白勞認識的人中,還沒有人筑基成功的,徐長壽是第一個。
以前跟著自已師兄長師兄短的少年,如今成了需要他仰望的筑基大修士,這巨大的落差,當然讓楊白勞心里很不舒服。
“白勞,坐吧,咱們繼續(xù)喝茶。”
“我,我不敢?!?/p>
楊白勞搖頭,苦笑道:“在徐師叔面前,哪有晚輩的座位?”
徐長壽皺眉,正色道:“坐吧,我讓你坐你就坐。”
“是是是!”
楊白勞小心翼翼地坐下,只敢坐半張椅子,坐下來之后,更是如坐針氈。
“喝茶!”
徐長壽重新給楊白勞倒了一杯茶,楊白勞慌忙又站起來,恭敬地雙手去接茶杯。
“不用站起來,坐坐坐!”
“是是?!?/p>
楊白勞再次小心翼翼地坐下。
“白勞,喝茶?!?/p>
“是是!”
楊白勞順從地喝了一口茶,然后,又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接下來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徐長壽問什么問題,或者說什么話題,楊白勞要么老老實實地回答,要么點頭,不敢有絲毫不敬。
徐長壽微微搖頭,他明白,自已筑基之后,便是跨越了一個階層。
和楊白勞已經(jīng)不是一個階層的人,兩人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樣,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聊天。
哪怕是他自已愿意放下架子,楊白勞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隨意地對待自已。
莫說楊白勞,恐怕以后和庚子院的那些小伙伴,恐怕也要拉開一定的距離。
此時的徐長壽,已經(jīng)是雜役弟子仰望的存在,再想和以前的小伙伴們愉快地玩耍已經(jīng)不可能。
這就是強者之路的悲哀,修仙者在不斷變強的過程中,總有很多東西要失去的。
又和楊白勞尬聊了幾句,徐長壽實在聊不下去了,便揮手道:“白勞,我還有事,你先去忙吧?!?/p>
聽了這話,楊白勞明顯松了一口氣,站起來恭恭敬敬地行禮:“徐師叔您忙,我告辭了?!?/p>
“去吧?!?/p>
“對了,徐師叔,您筑基的事情,我可以告訴別人嗎?”楊白勞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可以!”
徐長壽點頭。
他筑基的事情,大家早晚都會知道,沒有什么可隱瞞的。
楊白勞離開徐長壽的院子之后,便把徐長壽筑基的事情說了出去。
“什么?楊師弟,你說得是真的嗎,徐師弟真的筑基成功了?!?/p>
“噓——閉嘴,師弟也是你叫的,徐師叔已經(jīng)筑基了,當稱呼一聲師叔才是。”
“真的假的,我不信。”
“我也不信!”
“信不信都是真的。”
很快,徐長壽筑基的事情,傳遍了整個綠墨峰,綠墨峰的人頓時沸騰。
當天晚上,綠墨峰的弟子,集體去了徐長壽的小院,都來祝賀。
巧合的是,這幾天李道途不在綠墨峰,不知道去了哪兒。
徐長壽去找了他幾次,都沒找到人。
李道途不在,徐長壽筑基的事情,便沒有官方證明,雖然,其他山峰的人也多少聽到了點消息,但都沒當一回事,都覺得是綠墨峰的人在造謠。
畢竟,雜役弟子筑基成功這種事情,在宗門已經(jīng)幾百年沒發(fā)生過,太過天方夜譚,所以被當成了謠言,并未引起多大的波瀾。
月底的晚上,葉珊瑚來了。
葉珊瑚這幾個月,每個月月底都會來,見到徐長壽閉關的牌子,便沒敢打擾。
徐長壽也知道葉珊瑚會來,所以,提前打開了院門。
兩人的關系比較熟悉,葉珊瑚來了之后,沒有敲門,直接進了房間。
此時,徐長壽正坐在客廳的蒲團上打坐,見到葉珊瑚,便笑著丟了一個蒲團過去。
“葉師姐,請坐吧!”
“你……”
看到徐長壽的第一眼,葉珊瑚就被震驚了,美眸中盡是駭然之色。
她畢竟是煉氣大圓滿的修士,又服用過筑基丹,比楊白勞敏感得多。
他見徐長壽四平八穩(wěn)地坐在那里,體內的靈氣浩瀚如煙,便明白,此時的徐長壽,已經(jīng)是筑基修士。
“徐師弟,你,你筑基了?”
驚訝過后,葉珊瑚試探地問了一句。
“是,我筑基了?!毙扉L壽淡淡地開口。
“恭喜徐師弟,不,恭喜徐師叔筑基成功?!?/p>
葉珊瑚躬身行禮,心中此時盡是苦澀之情,俏臉也不由得有些昏暗。
無論如何,她都沒敢想過,徐長壽會筑基成功。
要知道,當初他們那一屆的雜役弟子,徐長壽的靈根是最差的,分配的地方,也是最糟糕的墨綠峰。
按道理說,最沒希望筑基的人,應該是徐長壽才對。
可是偏偏,徐長壽卻筑基成功了。
要知道,她和徐長壽可是立過婚約的,約定五十歲之后結為道侶。
現(xiàn)在,徐長壽成了筑基大修士,自已還是煉氣境界的修士,自然不可能再有機會和徐長壽結合。
沒有哪個筑基修士會和煉氣修士結為道侶,收為侍女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