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極在混亂海域?qū)ふ疑衩厣倘说嫩欅E,這一找就是一年時間,卻一直沒有找到任何頭緒。
神秘商人躲起來不敢露頭,一直這樣耗時間也不是個辦法。
修仙者雖然壽元很長,但也不是用來浪費的。
最近,他讓手下繼續(xù)尋找神秘商人,自已獨自返回了混元城,回到自已洞府。
回到洞府里,仍然跟以前一樣,每天該修煉的時候修煉,該玩的時候玩。
至于最開始被他帶回來封印的那一大塊冰山,他現(xiàn)在也不怎么上心了。
反正神秘商人早就逃脫了,那座冰山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
但讓他現(xiàn)在去把冰山掏出來扔掉,又有一種打自已臉的嫌疑。
就扔在那里吧,他不想繼續(xù)理會。
不過,就在這一天,他在府中隨意走動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那座冰山竟然被搬走了。
咦?
“丁管家,這是怎么回事?”
當即,他就把大管家召過來詢問。
“主人,不是你安排那個雜役,命令他搬走冰山的嗎?”
大管家為主人做了這么貼心的事情,風無極卻一直沒看到,他還在發(fā)愁。
該怎么悄悄的暗示主人,讓主人知道呢?
如果干了活,主人卻不知道,那就等于沒干。
今天主人問起來了,他總算可以趁機邀功,大管家心中一喜。
“主人當日傳下密令,讓雜役將冰山搬走。
屬下眼看小雜役實力低微,不知道要幫到猴年馬月,就擅自做主派了幾個下人幫忙……”
“停!什么密令?什么雜役?”
風無極卻是一頭霧水,自已何曾下過什么密令,還是下給個雜役?
自已就算無人可用,也不至于給一個小雜役下達密令吧!
“不是主人下了一個密令,讓那個種花雜役鑿冰的?
那一日,我看到……”
大主管此刻也隱隱覺察到不對勁。
“哼!”
“放屁!我何曾需要一個雜役來做事?”
“把人叫來!”
風無極心中惱怒,他大概能猜到大管家心中所想。
但是這么一來,不是更加證明自已被打臉?
大管家也意識到,自已可能會錯意了,那個雜役應(yīng)該有問題。
但他在府內(nèi)尋找了一圈,那個小雜役卻早就不見了。
只能硬著頭皮,回去稟報風無極。
“主人那個雜役失蹤了!”
大管家此刻向風無極稟報時,手腳微微顫抖,心中驚懼,早就沒有之前那種自信。
他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已好像闖禍了。
“府內(nèi)混進了奸細,你作為大總管,還毫不知情, 居然還助紂為虐?!?/p>
風無極說到這里就來氣,恨不得一劍把大管家給斬了。
如果沒有大管家自作聰明,以那個小賊的實力,鑿上幾年,也鑿不完這座冰山。
“念在你多年的功勞上,速速派人捉拿奸細,將功贖罪!”
“是!”
大管家領(lǐng)了命令,一時之間,洞府內(nèi)的下人全都雞飛狗跳,尋找隱藏的奸細……
………………
那些被搬到外面扔掉的冰塊,張誠早就安排了張伶兒,每天都趁著無人的時候,悄悄地把冰塊撿走。
因為直到把一整座冰山都敲爛了,也沒發(fā)現(xiàn)二狗子的蹤跡,現(xiàn)在兄妹倆守著一大堆冰塊找爹爹。
混元城外,兩人專門租了一座洞府,用于存放這些撿回來的冰塊。
本來他們是打算把冰塊隨意丟棄到海里,但想到這里面有可能會藏著他們的爹,隨意亂丟,終究過意不去。
萬一他爹現(xiàn)在仍處于困境之中,需要幫助呢?
“爹爹……”
“爹爹你在不在這里?”
張伶兒拿起一坨冰塊,對著冰塊喊了幾聲,沒有任何回應(yīng),把這冰塊放到一旁,又拿起另外一塊。
“爹爹……”
她就這樣對著冰塊,一塊一塊地檢查,指望從中找到二狗子。
她就這樣一塊塊地查找,不厭其煩地呼喚,嗓子都啞了……
在張伶兒的旁邊,張誠此時也拿起一塊冰塊,對著呼喊了一聲,沒有反應(yīng)。
然后用神識檢查,沒有發(fā)現(xiàn)他爹的蹤跡,又隨手放到一邊。
就在這時,從洞府外面飛進來一張傳訊符,停留在張誠的身前。
“誠兒,伶兒,你們在哪里……”
傳訊符里面,傳出了蛛兒的聲音。
“娘!”
“伶兒,娘來找我們了?!?/p>
張伶兒聽到娘來了,把手上的冰塊一扔就站起了身。
“哥!讓我聽聽……”
那張傳訊符中,再次傳出蛛兒說話的聲音。
“?。≌娴?,真的是娘來了……”
“太好啦!”
“哥,咱們先回去找娘,好久沒看到娘了。”
“娘也許有辦法,從這一堆冰塊中找到爹爹……”
張伶兒聽說蛛兒來了,當時就拉著張誠的手,一起出了洞府,往混元城中走去。
城中雜貨鋪的后院,一間客廳里,此刻坐著兩一個人。
一名看起來有點娃娃臉,體型豐腴,有點富態(tài)的女子,此時坐在一張椅子上。
只是除了擺在椅子最前方的兩條腿規(guī)規(guī)矩矩,椅子的后面還六條腿若隱若現(xiàn)。
來自正是蛛兒,他自從化神之后,就可以短暫的變化,將其余多出來的腿藏起來。
不過平時他都習慣了,八條腿更舒服,站得更穩(wěn),走路也更快。
此刻在蛛兒的肩膀上,還坐著一道小小的人影,正是人魚公主夢瑤仙子。
“娘!你來了!”
此時客廳大門推開,張誠和張伶兒牽著手走了進來。
兩人自從來到混元城經(jīng)營雜貨鋪,蛛兒一直留守在白泉島,這么多年,母子之間都沒有見過面。
此刻見面兩人情緒格外激動。
張伶兒走到蛛兒身邊,直接一屁股就坐在蛛兒的一條腿上,同時拉著蛛兒的手,放在自已臉上輕輕摩擦。
至于張誠,他仍然是原來那副老樣子,一臉憨厚地站在旁邊,顯得很不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