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秋煙琢磨著怎么把毒死原野木流時,正在喝酒的原野木流注意到了她。
原野木流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在四季舞廳許久沒有見過這般標(biāo)致的美人兒,清冷中帶著一絲性感,韻味十足,讓他頓時浮想聯(lián)翩,嘴角哈喇子直流,眼中淫光綻放,仿佛恨不得吞了宋秋煙。
他揮手把舞廳經(jīng)理叫過來,操著一口蹩腳的漢語:“你滴把她滴請過來滴,陪我大大滴喝酒滴?!?/p>
經(jīng)理愣了又愣,說的什么屁話,理解起來是真費勁。
不過,在他的認(rèn)真理解下,很快便理解原野木流的意思。
他順著原野木流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名穿酒紅色長裙的女子,從側(cè)面看去,燈光下的肌膚吹彈可破,勝如白雪,容顏清冷,給人一種強烈想要征服的感覺。
經(jīng)理在舞廳干了好些年,他可以保證,這名清冷十足的女子,絕對是第一次來四季舞廳。
從其穿著打扮來看,絕不是普通家庭的女子。
畢竟人家氣質(zhì)擺在那里,僅僅是一個側(cè)顏,就給人一種世家大族千金的感覺。
“太君,她滴客人……不陪酒滴……。”經(jīng)理訕笑著解釋道。
啪。
原野木流騰地一下站起來,面對高他一頭的經(jīng)理,甩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經(jīng)理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不過他掩飾的很好。
該死的小鬼子,這已經(jīng)不知是第多少次抽他。
每次小鬼子抽他耳光,他會在心里把小鬼子全家女性問候成百上千遍。
“太君,不生氣……不生氣……,我去請她滴陪酒滴……?!苯?jīng)理嘴咧的跟荷花似的,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快去。”
原野木流板著臉喝道。
“是?!?/p>
經(jīng)理訕笑著轉(zhuǎn)身,在轉(zhuǎn)過身的一剎那,他眼中閃過一抹強烈的惡毒,該死的小鬼子,詛咒你生兒子沒屁眼,你老母被送去當(dāng)慰安婦……。
雖然經(jīng)理在心中惡狠狠的詛咒,但還是不敢得罪原野木流,畢竟這狗日的是日軍少佐,得罪了他,舞廳不會有安生日子過。
經(jīng)理緩步來到宋秋煙面前,仔細(xì)端詳了她幾眼,心中微微嘆了口氣,多標(biāo)志的一個美人兒,怎么就想起來舞廳,還讓原野木流給盯上。
這下可好,羊入虎口,神仙也救不了她。
“小姐,鄙人是舞廳經(jīng)理。”經(jīng)理微微鞠躬,語氣溫和的笑道。
宋秋煙抬頭看了經(jīng)理一眼,便將目光移向別處。
對她而言,像經(jīng)理這般模樣的人,一眼就能看穿,用不著看第二眼。
“什么事?”
宋秋煙聲音帶著一絲冷冽。
“那邊的太君,請您過去喝杯酒?!苯?jīng)理指了一下原野木流所在的方向。
宋秋煙側(cè)目看去,一雙波瀾不驚的秋眸,泛起一絲絲驚訝,隱隱藏著一絲絲驚喜。
在她視線中,一名穿少佐軍裝的小鬼子,向她遙遙舉杯,神情帶著一絲壞笑,正是原野木流。
可謂是剛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她正在琢磨,如何接近原野木流,這不,她還沒想出好辦法,機會主動送到她面前。
“小姐,你不該來舞廳的,日本人勢大,我們……唉……?!苯?jīng)理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嘆氣道。
“我去?!?/p>
宋秋煙表現(xiàn)的十分冷靜,甚至連一句多余的話也沒有。
“小姐,您多保重?!苯?jīng)理長長嘆了一口氣。
宋秋煙一張清冷十足的臉蛋,沒有任何表情,她端著酒杯晃了晃,優(yōu)雅的站起身,邁著一雙筆直修長的腿,朝原野木流走過去。
不遠(yuǎn)處。
李季摟著一名脂粉氣十足的舞女在跳舞,他一邊扭著腰肢,一邊觀察著宋秋煙的動靜,見她主動走向原野木流,劍眉微挑,卻沒有絲毫動作,繼續(xù)與舞女跳舞。
宋秋煙敢申請高難度考核任務(wù),手下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不然,她又豈敢申請高難度考核任務(wù)。
要知道,畢業(yè)考核是真刀真槍的干,不是他們在訓(xùn)練班與同期學(xué)員比試。
他嘴角涌過一絲笑容,希望宋秋煙不會讓他失望,要知道,他可是打算重點培養(yǎng)她。
此刻。
宋秋煙端著酒杯來到原野木流面前,一句話也沒說,直接舉杯。
原野木流皺了皺眉,接著連連點頭,他也不甘示弱的舉起酒杯。
兩人輕輕碰了一下杯子,各自一飲而盡。
原野木流喝完杯中酒,酒色上頭,笑道:“小姐酒量大大滴好?!?/p>
說著,伸出大拇指比劃了一下。
宋秋煙性感的紅唇微微上揚,就在剛才碰杯的一瞬間,她藏在指甲蓋里的毒藥,掉進(jìn)了原野木流的酒杯中。
按照她指甲蓋中藏的那一撮毒藥劑量,不出五分鐘,原野木流必會成為一具尸體。
所以,原野木流此刻在她眼中,已是一具尸體。
宋秋煙打了一個響指,叫來侍應(yīng)生,吩咐道:“拿四個酒杯?!?/p>
“是?!?/p>
侍應(yīng)生輕輕點了下頭,轉(zhuǎn)身去取酒杯。
“小姐貴姓?”原野木流滿面紅光的笑道。
“免貴姓趙?!?/p>
宋秋煙隨口杜撰了一個姓氏。
“原來是趙小姐?!?/p>
原野木流眼中淫光大作,推開身邊的庸脂俗粉,作勢就要去抱宋秋煙。
這時,侍應(yīng)生端著四個空酒杯走過來。
宋秋煙拿起桌上的酒瓶,往四個空酒杯分別倒了一點兒紅酒,吩咐道:“把這四杯酒送給四位站崗的太君。”
言畢。
她看了一眼滿面淫光的原野木流,清聲道:“太君,今晚的所有花銷,我買單?!?/p>
“趙小姐買單?”
原野木流皺了皺眉,他來上海灘也快一年了,還從未見過主動替他買單的支那女人。
“太君有所不知,家父在市政廳任職,與土肥圓閣下私交甚篤?!彼吻餆煴┞斆鳎涝撊绾伪Wo(hù)自已。
“土肥圓閣下?”
原野木流仿佛一瞬間酒醒大半。
土肥圓賢二是陸軍中將,與他交好的支那人,肯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是的,趙家和大日本皇軍親如一家,為太君買單,也是應(yīng)該的?!彼吻餆熐迓暤馈?/p>
“是……親如一家?!痹澳玖髀冻鲆荒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