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季視察安保工作的時候,參加大典的漢奸們紛紛粉墨登場,蘇錫文、周文瑞、陳永康等人,穿著嶄新的西裝,系著領(lǐng)帶,戴著象征紳士的橢圓禮帽,來到上海市維新政府大門口。
臺階下是上海維新政府的小頭目、外國佬、記者、商人等等。
其中,蘇錫文最是引人矚目,穿著一身燕尾服,老臉笑開了花。
日本人本來是打算委任他為維新政府的秘書長,可誰成想,日本人擬任的市長傅嘯庵中毒死了,市長位子空懸,日本人便找上蘇錫文,讓他當(dāng)維新政府的市長,蘇錫文不僅沒有絲毫推辭,反而興高采烈的向日本人大表忠心。
蘇錫文本就是市長的有力競爭者,只是沒有爭過傅嘯庵,豈料傅嘯庵是個短命鬼,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一圈,市長的烏紗帽,還是落到了蘇錫文腦袋上。
此刻的蘇錫文滿面紅光,春風(fēng)得意。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站在臺階上的立體式話筒前,向臺下所有人宣讀就任宣言。
身為土肥圓機(jī)關(guān)的二把手晴氣慶胤,他一大早就來到大典現(xiàn)場,安排各種瑣事。
畢竟今天的上海維新政府成立大典,是土肥圓機(jī)關(guān)一手策劃的,不容有失。
“蘇先生,恭喜你,成為上海維新政府市長?!鼻鐨鈶c胤看著一身燕尾服的蘇錫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說實(shí)話,他不太看好蘇錫文此人。
若不是傅嘯庵意外身亡,市長的位子也落不到他頭上
“謝謝皇軍的抬舉,鄙人一定聽從大日本帝國皇軍的吩咐,協(xié)助皇軍管理好上海灘?!碧K錫文笑道。
“蘇先生,請注意用詞,不是聽從大日本皇軍的吩咐,而是與皇軍保持緊密聯(lián)系,在皇軍的幫助下,管理好上海灘的一應(yīng)事務(wù)?!鼻鐨鈶c胤糾正道。
雖然上海維新政府是他們?nèi)毡救送瞥鰜淼目苷?quán),但他們不會正面承認(rèn),畢竟今天來參加典禮的各個國家的記者,日本人再愚蠢,也不會承認(rèn)他們是殖民者。
“是,晴氣太君說的是,鄙人口不擇言,實(shí)在抱歉?!?/p>
蘇錫文心想日本人脫了褲子放屁,簡直多此一舉。
誰不知道,所謂的維新政府,就是他們?nèi)毡救朔龀值目苷?quán)。
而他就是被日本人推出來的傀儡頭目。
“蘇先生,希望你今天的表現(xiàn),不會讓大日本帝國失望?!鼻鐨鈶c胤淡淡道。
“蘇某一定盡力,絕不讓晴氣君和皇軍失望?!碧K錫文笑道。
晴氣慶胤滿意的點(diǎn)了下頭。
雖然蘇錫文能力不行,但對他們?nèi)毡救藖碚f,倒是一個方便控制的傀儡。
片刻后。
一支車隊(duì)停在政府辦公樓石階下方。
從車中出來一名名日本官員,有穿禮服的,有西裝的,還有穿軍裝的,分別是內(nèi)務(wù)省官員、外務(wù)省領(lǐng)事館的參贊、領(lǐng)事、武官等。
接著,又有一支車隊(duì)駛來,這次來的是上海派遣軍司令部的高級將領(lǐng),為首的是剛上任上海日軍總司令官的畑俊六,兼華中日軍司令官,大將軍銜,是日本陸軍三大首腦之一。
此番,日本內(nèi)閣派畑俊六出任華中日軍司令官,目的不言而喻,是讓畑俊六指揮華中日軍攻占武漢。
畑俊六大概五十多歲的模樣,身高不到一米六,穿著大將禮服,長筒皮靴,腰間掛著天皇御賜的佩刀。
在他身后,跟著派遣軍司令部參謀長冢田攻中將,日本陸軍情報頭子土肥圓中將,憲兵司令官三浦少將等等。
日本陸軍的將領(lǐng)們出現(xiàn),頓時引起全場熱議,一些眼疾手快的記者,迅速按下快門鍵,給日軍高級將領(lǐng)們拍照。
不過,在人群中,有76號和特高課的便衣,他們看到記者拍照,卻并未阻攔。
一則,今天請各國記者們過來,就是讓他們拍照宣傳的。
二則,他們混入人群之中,是為防止突發(fā)事件,不宜過早的暴露身份。
在外圍地帶。
李季帶著特高課的南造蕓子、大田猛士郎、小河夏郎等人站在邊上。
像今天這種規(guī)模的大典,大佐軍官都只能站在臺下,何況他區(qū)區(qū)一個少佐軍官。
再者,今天的主角是日軍駐滬各機(jī)構(gòu)的頭頭腦腦,還有偽政府的漢奸們,像蘇錫文、周瑞文等人。
“長官,畑俊六司令官閣下威武霸氣。”大田猛士郎一臉的崇拜。
李季掃了大田猛士郎一眼,心想這家伙純粹是睜著眼說瞎話,不到一米六的畑俊六,又瘦又矮,哪里威武霸氣?
“相川君,畑俊六司令官公然露面,反日分子一定會按耐不住,我們要小心一些?!蹦显焓|子清聲道。
“蕓子說的有道理,反日分子大大滴壞,他們一定會趁機(jī)搗亂?!?/p>
“小河君,你帶憲兵去左側(cè)巡邏,大田君,你帶憲兵去右側(cè)巡邏?!?/p>
李季心想等大典開始之后,抗日組織一定會動手,他把手下兩頭夯貨支走,也是為抗日義士爭取一點(diǎn)兒時間,畢竟他手下兩頭夯貨,頭腦簡單,但身手不俗,尤其是小河夏郎,有一手的好槍法。
“哈衣?!?/p>
“哈衣?!?/p>
大田猛士郎與小河夏郎鞠躬一禮,轉(zhuǎn)身下去巡邏。
“蕓子,我們?nèi)ボ嚿闲菹⒁粫??!崩罴镜馈?/p>
“這……相川君……!”南造蕓子神情閃過一絲猶豫,特高課作為大典安保工作的負(fù)責(zé)機(jī)構(gòu)之一,怎好玩忽職守。
“蕓子,我是為你的安全考慮,反日分子對你大大滴痛恨,他們說不定會對你動手,安全起見,你隨我去車上休息?!崩罴镜?。
“哈衣?!?/p>
南造蕓子聽他這么說,心中閃過一絲甜蜜,原來相川君是在擔(dān)心她的安全,旋即,她輕輕點(diǎn)了下頭。
李季帶著南造蕓子上了停馬路邊的防彈轎車。
一上車,他就把南造蕓子摟進(jìn)懷中,解開她的軍裝紐扣把玩。
南造蕓子橫躺在他大腿上,雙眸微閉,任他施為。
李季一邊把玩著南造蕓子,一邊看著車窗外面。
大典還沒開始,但他似乎已經(jīng)嗅到了火藥味。
希望混入人群的各路抗戰(zhàn)組織,今天能大顯身手,干掉一大批日軍官員與漢奸,讓這場大典成為鬼子和漢奸們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