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辦公區(qū)域,他把大田猛士郎和小河夏郎叫過來,向他們叮囑一番,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而且,這件事不要牽扯到黑木長邊,畢竟他是南造蕓子的手下,若讓南造蕓子知道了此事,黑木長邊的下場可想而知。
大田猛士郎和小河夏郎謹記‘相川君’的教誨,前往龍澤南承辦公室。
十幾分鐘后。
兩人鼻青臉腫的從辦公室出來。
龍澤組長雖然下手暴揍了他們一頓,卻也答應(yīng)替他們遮掩此事,不過也警告了他們,讓他們兩以后少跟著相川志雄瞎混。
李季安撫了兩人幾句,便返回他的辦公室,泡茶、抽煙、看書……。
快到中午的時候,李季準備去一趟地牢,審一下楊澤宇。
突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來。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接電話,而是等電話響過三聲之后準備接聽。
但讓他意外的是,電話響了三聲后掛斷,接著又響了三聲,又一次掛斷。
電話是報喜鳥打來的,信號是緊急見面。
李季沉思一番,往地牢過去,把楊澤宇提到刑訊室,抽了十幾鞭子,命憲兵把他帶回牢房。
接著,他從地牢出來,算時間,剛好是午飯點兒,李季開著他買的二手車子出了憲兵司令部,去了一趟陸軍醫(yī)院,和武田櫻子在辦公室打了一套拳,然后去車上換了一套中山裝,前往公共租界。
皇后咖啡館。
這是一家英國人開設(shè)的咖啡館,位于繁華地段,生意談不上火爆,卻也不顯冷清。
咖啡館中大概坐著五六桌客人,其中一張桌子上,坐著一名穿旗袍的女子,一張瓷娃娃般的臉蛋十分精致,身材曼妙,氣質(zhì)優(yōu)雅。
一會兒后,一名長相英俊的男子戴著一頂鴨舌帽,來到她面前坐下。
“著急找我什么事?”李季把帽檐壓的十分低,只露出半張臉龐。
“許記掌柜找您?!?/p>
虞墨卿把手里的一本雜志遞給李季,雜志中夾著一張紙條,是她從許記酒樓后面的死信箱拿到的。
李季看了一眼紙條,緩緩點了下頭,道:“還有事?”
“北川路十九號的死信箱主人約您見面?!庇菽漭p聲道。
“知道了?!?/p>
李季心中一動,吳玉坤找他什么事兒,難不成又是上海站的事?
說實話,他現(xiàn)在都懶得搭理上海站的破事,今天這個被抓,明天那個被抓,全是一些糟心的事。
他從口袋掏出一張法幣,放在桌面上,道:“小姐,今天的咖啡我請了,您慢用。”
言畢,他往低壓了壓帽檐,起身走出咖啡館。
他在門口揮手招來一輛黃包車,前往許記酒樓。
來到許記酒樓,他直接上了二樓雅間。
許經(jīng)年從外面進來,關(guān)上雅間門。
“隊長,您派去金陵的兩名兄弟回來了?!痹S經(jīng)年道。
聞言,李季頓時暗暗放心許多,他讓第一、第二行動小組轉(zhuǎn)移至安全屋,便是擔心這兩人被南造蕓子所俘。
“這是他們兩的監(jiān)視記錄。”許經(jīng)年從口袋掏出一個小本子,雙手遞給李季。
李季接過小本子翻看了幾頁,道:“按照規(guī)矩,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回來的兄弟,需要甄別一下,這事你來辦?!?/p>
“是,隊長。”許經(jīng)年道。
“他們兩這趟金陵之行辛苦了,每人獎勵兩百法幣?!崩罴緩目诖统鲆豁撤◣?,讓許經(jīng)年轉(zhuǎn)交給執(zhí)行任務(wù)的兩名兄弟。
“是,卑職代替兄弟們謝隊長?!痹S經(jīng)年道。
李季心中大定,道:“安全屋的兄弟們可以撤出來了?!?/p>
“是,隊長。”
許經(jīng)年問道:“上峰有任務(wù)下達嗎?”
“有事?”李季抬頭看了許經(jīng)年一眼,眼神中有些詫異。
“小鬼子在上海無惡不作,弟兄們心里十分憋屈,懇請隊長帶領(lǐng)大家伙兒搞一場大行動,狠狠殺一殺小鬼子的威風?!痹S經(jīng)年道。
“告訴弟兄們,暫時先憋著,有任務(wù)我會通知你們。”李季這些天確實在考慮,如何干一票大的,只是沒找到機會而已。
“是?!痹S經(jīng)年點了點頭。
李季把小本子揣進兜里,他時間不多,不宜在此多逗留,囑咐許經(jīng)年幾句,便從許記酒樓出來,乘坐黃包車前往停車的地方,在車上換了衣服,重新易容成相川志雄的模樣,返回日占區(qū)。
他把車子停到距離憲兵司令部幾里之外,掏出小本子,把小本子上的監(jiān)視記錄,一字一行的看下去。
這本監(jiān)視記錄上,詳細記錄了南造蕓子在金陵期間接觸的國軍高級軍政人員,軍令部第二廳中校參謀、參謀本部少將高參、金陵憲兵司令部參謀長……。
李季掉轉(zhuǎn)車頭,去了一趟他在日占區(qū)租賃的中檔公寓,他把小本子藏到墻壁的夾層中。
別看這區(qū)區(qū)一個小本子,上面的情報價值十分重大。
他把小本子藏好,動身返回憲兵司令部。
出了張雨晨那檔子事,龍澤南承正在氣頭上,沒有召集他開會,也沒有布置任務(wù)給他。
他倒是落得一個清靜,在辦公室坐了一下午。
下班之前,他又去了一趟地牢,把楊澤宇提溜出來一頓鞭打。
楊澤宇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很糟糕,若是再不營救的話,估計他撐不了多久,畢竟他挨了幾次電刑,又被鞭打的體無完膚。
李季今晚要去見吳玉坤,正好詢問一下,看上海站那邊是什么態(tài)度,若是上海站不打算營救楊澤宇,他會制造機會營救,當然,如果實在營救不了,他會給楊澤宇一個痛快,讓他徹底解脫。
從地牢出來,他直接去了陸軍醫(yī)院,接武田櫻子下班,然后吃飯、打拳……。
幾次拳擊賽后,武田櫻子昏昏沉沉的熟睡過去,李季從她的住處出來,換了身衣服,乘坐黃包車前往法租界。
法租界。
霞飛坊。
吳玉坤穿的十分精干,黑色背帶褲,白襯衫,長筒馬靴,外面是一件咖色風衣,身材妖嬈,五官美艷絕倫。
咚咚咚……
咚咚咚……
熟悉的敲門聲響起。
吳玉坤知道是李季來了,上前打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