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你這可是發(fā)達了,成為了谷副縣長的入幕之賓,這以后茍富貴勿相忘啊!”有人調(diào)侃地看著朱威打趣著。
朱威后背一瞬間就濕透了,他不是沒有政治敏感性的人,要是平時,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有點桃色新聞,那不算什么的,可關(guān)鍵是這個時候。
傳的還不是一般的桃色新聞,而是他和常務(wù)副縣長的。
這讓常務(wù)副縣長谷凡蕾知道了怎么看啊?
一般來說,當(dāng)別人這么傳的時候,你最好真的有這樣的關(guān)系,那還有可能躲過一劫,可現(xiàn)在他沒有啊。
一共去了谷凡蕾家里兩次,每次都只是十來分鐘的時間而已,什么桃色新聞啊,扯淡呢?
這谷凡蕾叫他過去干什么???
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一頓飯的時間,朱威都有些強顏歡笑的和大家解釋著,甚至賭咒發(fā)誓,自已和谷副縣長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在場飯局上的這些人信不信呢?有的不信,有的是相信的,但是相信也不會耽誤明天他們把這個八卦傳播給更多的人。
冤枉你的人,比你還知道你有多冤枉!
但是大家沒有一個關(guān)心真相的,只是作為八卦的消息,傳播的更廣。
甚至明天晚上的飯局上,可能就會出現(xiàn)“我昨天和朱威在一起吃飯,你們猜怎么的?我提到他和谷副縣長的事情,他立馬就心虛了,就他那個樣子,我就能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和谷副縣長有一腿?!?/p>
周三的早上,天空中飄起了細(xì)細(xì)的雪花,不像是能下大的樣子,但是卻增加了交通壓力,走在路上的時候,也更加的濕滑。
黃偉來開車接上李修遠,說起了上午的頒獎儀式,這上午是縣政府辦舉辦的單位內(nèi)部的頒獎儀式,所有人員都要參加的,時間定在了上午八點半,預(yù)計是一個半小時,還安排了獲獎代表發(fā)言。
一共兩個代表發(fā)言,本來是準(zhǔn)備李修遠一個,吳依依一個的,但是李修遠把這個名額給讓了出去,他現(xiàn)在在政府辦內(nèi)部,已經(jīng)不需要這些形式來鞏固自已的地位了。
“咱們綜合科新來的那幾個人怎么樣?”李修遠隨口問道。
“挺好的,金啟文這人有點城府,到現(xiàn)在也沒有說過他來綜合科的真實目的,不過干活上邊,還算是踏實,那個后勤科的刺頭段致遠,已經(jīng)老實了。
其他單位來的一男一女,都不錯,挺上進的……”
李修遠點點頭,車子也到了單位,李修遠和黃偉從車上下來,正準(zhǔn)備上樓呢,就看見另一邊朱威也過來了。
朱威滿臉的沉重,他已經(jīng)意識到今天云彥昌可能找自已談什么了,這能高興起來才怪呢,在門口正好遇到了李修遠,就更讓他臉色不好看了。
這李修遠可不是什么好人啊,要不是李修遠的話,自已也不至于說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朱局?!?/p>
“李秘?!敝炀挚苛诉^來,眼神死死地盯著李修遠。
“李秘,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針對我呢?我到底是哪里得罪過你?你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朱威看著李修遠問道。
他一開始覺得李修遠對自已有意見是因為,自已和龐志峰的關(guān)系還算是不錯,后來發(fā)現(xiàn),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其他人也有和龐志峰關(guān)系好的。
一開始來拜訪領(lǐng)導(dǎo)的時候,也有找的龐志峰,找龐志峰,大不了是龐志峰安排不了,最后還是需要通過李修遠。
但李修遠也沒有記恨過其他人啊,唯獨偏偏就是針對自已呢。
他也查了,李修遠家里的背景,開著一家小面館,但是他肯定自已沒有得罪過這家小面館啊,一家街邊的面館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企業(yè)。
他就是為難一下,這一家街邊的小面館,能有多少的油水啊。
李修遠笑了笑,看著朱威說道:“朱局,您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我哪里擔(dān)待的起,快請吧,朱局。”
李修遠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朱威先走,這一大早的兩人堵在縣政府大樓門口,讓人看著不合適的。
朱威深深的看了李修遠一眼,眼中帶著一絲絲的不甘和怨恨,走進了縣政府樓。
李修遠輕笑一聲,目送著朱威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哪里得罪自已了?朱威現(xiàn)在都不明白呢?
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的,知道這件事的人本來就不多,自已不說,云彥昌不說,剩下的林靜雅更不可能說了。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那個兒子朱建輝了,但是朱建輝知不知道自已是縣長秘書都不一定,畢竟林靜雅都不一定和朱建輝說。
而且即使朱建輝知道了,會不會和他爹朱威說都不一定的,朱威上哪里知道去。
李修遠邁步上樓,黃偉跟在李修遠身后,李修遠收拾著云彥昌辦公室的衛(wèi)生,中間還在去水房的時候,路過了吳依依的辦公室。
朱威正干巴巴的在辦公室里邊坐著,吳依依在一旁忙活著,都沒有搭理他,連杯茶水都沒有。
“李秘。”
吳依依也看見了門外的李修遠,喊了一聲追出去了。
坐在辦公室里邊的朱威,聽著李修遠和吳依依兩人的聲音隱約的傳來,還夾雜著笑聲,忍不住臉上的表情又抽了抽。
媽的,踏入到縣政府的辦公樓層以后,就像是進入了李修遠的地盤,這處處都難受,原來在李修遠那里喝不上茶水,現(xiàn)在在吳依依這里,也是一樣的,干巴巴的坐著。
更讓人憋屈的是,自已還不能不來,這幫小年輕,實在是太可恨了。
人家能拿捏自已,自已卻沒有辦法拿捏人家,吳依依家里不用說了,李修遠家里是開面館的,但自已去為難一下試試,到時候人家和領(lǐng)導(dǎo)歪歪嘴,就是收拾自已,自已都沒話說的。
那收拾領(lǐng)導(dǎo)的秘書,打誰的臉呢?領(lǐng)導(dǎo)找一點小事處理你,都不算是壞了規(guī)矩。
所以只能硬忍著。
很快,就到了上班的點,領(lǐng)導(dǎo)們也都到了,朱威坐在了谷凡蕾的辦公室里邊,辦公室的門大開著不說,吳依依這個秘書也在辦公室里邊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