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時間,張俊打電話給唐友民的秘書徐波,提醒他,唐廳晚上在西暖閣有應(yīng)酬。
徐波回答道:“我已經(jīng)提醒過了,老板說下班就去?!?/p>
張俊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
他趕緊安排秘書邵方到西暖閣去看著,然后帶著司機(jī)吳強(qiáng),到省交通廳門口來迎接唐友民。
唐友民和徐波走下臺階,便看到張俊站在下面等候。
“唐廳,請?!睆埧」Ь吹睦_車門。
唐友民微微點頭,坐到了后排座位。
張俊又請徐波上車。
徐波不敢擅自做決定,看向老板唐友民。
唐友民招了招手。
徐波這才敢坐上車子。
來到西暖閣時,蘇婉兒和吳德林已經(jīng)到了。
張俊向唐友民介紹蘇婉兒和吳德林,只說都是自己的朋友。
唐友民也沒有說什么。
酒宴上,張俊只勸酒,只字不提項目審批的事情。
吃飽喝足以后,張俊笑著請?zhí)朴衙袢コ韬痛蚵閷ⅰ?/p>
唐友民微微沉吟,問道:“都有哪些人?”
張俊指了指在場的幾個人,說道:“就咱們幾個。都是朋友?!?/p>
唐友民看了蘇婉兒一眼,緩緩點頭道:“那行,玩玩吧!娛樂為主,不要搞其他的?!?/p>
張俊回答道:“對對對,就是娛樂一下。”
一行人來到喜來登大酒店的頂樓。
伍國光率人在電梯口迎接。
除了伍國光和迎賓小姐外,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得精精瘦瘦,個子挺高,穿著得體的衣服,服裝不帶任何品牌標(biāo)識,但看得出來質(zhì)地優(yōu)良,剪裁合體,像是大品牌的訂制服裝。
他脖子上有條龍的紋身,龍頭露在外面,龍尾藏在肩下,有點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意思。
吳德林一見此人,便笑道:“姜老板!這些都我的朋友,也是貴賓!你們可得用心款待!”
原來此人就是會所的老板姜維祥。
姜維祥的外貌,和張俊想象的有些出入。他原本以為,能開這樣一家會所的人,多半是個儒商,沒想到是這么一個有點像混混模樣的人。
不過,姜維祥的表現(xiàn),和他的外表完全不同,言行舉止之間,完全不帶一絲混混氣息,表現(xiàn)得彬彬有禮,像是一個上了岸的大佬。
姜維祥笑道:“各位也是我的朋友!來!里面請!難得能結(jié)識這么多大領(lǐng)導(dǎo),今天我做東?!?/p>
大家見過面,先到卡拉OK廳來。
蘇婉兒扯了扯張俊的衣角。
張俊會意,落后幾步,和蘇婉兒走到最后面。
蘇婉兒捂住嘴,壓著嗓音說道:“唐廳看我的眼光,好像要吃了我一樣,他不會做什么出格的舉動吧?”
張俊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低聲說道:“放心,我有安排?!?/p>
蘇婉兒嫵媚的笑道:“那我可把自己交給你嘍!反正我只跟著你!嘻嘻!你可得保護(hù)好我?!?/p>
這話帶著很大的歧義,讓張俊怦然心動。
伍國光果然準(zhǔn)備了一個還不錯的女人,已經(jīng)在包廂里等候。
那女人穿著高跟鞋和素色的連衣裙,站起來有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亭亭玉立,窈窕多姿,留著一頭瀑布般的黑長直頭發(fā),年紀(jì)應(yīng)該不大,臉蛋有幾分清純感。
張俊并不認(rèn)識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十八線女明星。
不過這些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唐友民對這個女人的反應(yīng)和態(tài)度,是不是滿意。
大家都明白,今天的核心人物就是唐友民,所有的局,都是圍繞著他來做。
伍國光介紹那個女人叫茜茜,把她安排在唐友民身邊。
茜茜吐氣如蘭,聲音溫柔婉轉(zhuǎn),喊了一聲:“領(lǐng)導(dǎo)好,請多關(guān)照?!?/p>
唐友民笑瞇瞇的盯著茜茜,說道:“下班時間,這里沒有什么領(lǐng)導(dǎo)?!?/p>
茜茜立馬改口,叫道:“老板好!”
唐友民顯然很喜歡這一款,心情明顯開朗了許多,說話聲音也大了起來。
蘇婉兒雖然更加漂亮優(yōu)雅,也更能打動男人的心,但她畢竟是張俊的朋友。
唐友民再喜歡,也只能看看,連一個褻瀆的字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而這個茜茜就不一樣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茜茜就是被安排來陪伴唐友民的。
茜茜也很會來事,時不時觸碰一下唐友民的胳膊,顯得很親熱。
邵方和徐波兩個秘書,在旁邊伺候,倒酒、點歌。
張俊陪著唐友民高歌了幾曲,很快就拉近了彼此的關(guān)系。
唱了一個多小時的歌,張俊提出來打麻將。
唐友民看看手表,說道:“時間不早了,下次再約吧!”
張俊笑道:“麻將室就在隔壁,移一步就到了,反正時間還早,玩一玩再走吧?”
茜茜趁機(jī)拉住了唐友民的手,嗲聲嗲氣的道:“老板,玩玩嘛!贏幾個零花錢給我買奶茶喝。好不好嘛?”
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唐友民笑道:“好,那就玩幾局吧!”
大家起身,來到麻將室。
里面有兩臺自動麻將桌。
唐友民、張俊、蘇婉兒和吳德林坐了一桌。
其他人并不上桌,只在旁邊觀戰(zhàn)。
蘇婉兒笑道:“雖然是打著玩玩的,但也要掛點彩頭才有意思。也不用打太大,就打100塊錢一炮吧!”
100塊錢一炮,算得上很大的賭注了!
南方省打麻將,一般只打一塊錢一炮,玩得大的,也只玩五塊、十塊。
但對在場的這些人來說,100塊錢而已,并不算什么。
正常情況下,打麻將總會有輸有贏,最后輸贏也不會太大。
不過極限的情況就很難說,也有人一夜之間輸?shù)羰f身家!
吳德林笑著說道:“行??!蘇老板一介女流之輩,都敢玩100塊錢一炮,我們幾個須眉男子,還能輸了給她不成?”
唐友民笑笑不說話。
于是就定下了100塊錢一炮的基調(diào)。
張俊雖然很少打麻將,但他向來手氣很好,每次都能摸到好牌。
今天這場牌局,不是要贏多少,而是要不動聲色的輸?shù)舳嗌伲?/p>
所以,張俊哪怕抓到再好的牌,也不會急于出牌。
他時不時的看一眼蘇婉兒。
兩人雖然并沒有事先串通好,但彼此心意相通。
第一局打下來,張俊放了炮,輸了四百。
唐友民胡了牌,轉(zhuǎn)手把贏到的錢,給了身邊的茜茜,說道:“你拿著買奶茶喝吧!”
大家都夸唐老板大氣。
張俊、蘇婉兒和吳德林,都跟商量好了似的,集體走起了霉運,這局你輸幾百,下一局我輸幾百。而且每一局都是速戰(zhàn)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