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溫存過后。
林馨幸福的依偎在丈夫懷抱。
“南方省那邊怎么樣了?”林馨輕聲問。
張俊的手,輕輕捋了捋妻子被汗水打濕的秀發(fā),說道,“我昨天晚上和沛生書記聯(lián)系過,暫時還沒有進展?!?/p>
林馨笑道:“我倒是希望,徐沛生能盡快向中紀(jì)委請求調(diào)查組下去,那樣我就可以跟著你一起回去了。”
張俊啞然失笑:“哪有這么快的?我明天就得回去。”
“對了,佩佩一直嚷著,什么時候,能讓爸爸送她上幼兒園呢!明天早上,我們一起送她去學(xué)校吧?”
“好??!”張俊慚愧的說道,“家庭的重?fù)?dān),都落在你肩膀上,辛苦你了。其實接送孩子的事情,你可以安排孫小翠去做,你不要太過勞累了?!?/p>
“我也是順路送她上學(xué),不麻煩。孩子的童年很短暫的,我想盡可能的多給她一些陪伴。你本來就不在身邊,她缺失了父愛的陪伴,我要是再不管她,那她就更加沒有人管了?!?/p>
“嗯,我看佩佩懂事多了?!?/p>
“你是說,她說的那句話吧?爸爸不能親別的女人,你不會以為,是我教給她的吧?”
“沒有!”張俊笑道,“怎么可能呢?而且,這種事情,我們教育她是可以的。不然的話,她就不懂為什么我可以親你?!?/p>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我覺得孩子的成長,父母負(fù)有很大的責(zé)任?!?/p>
“當(dāng)然了?!?/p>
“沈雪已經(jīng)回來了,她跟我發(fā)過信息。”
“喔!我和她只在巴黎見過兩面?!?/p>
“我知道,她還跟我說,你是個正人君子呢!讓我放心,不管是什么樣的女人,肯定都無法誘惑到你?!?/p>
“哦?她這么跟你講的嗎?”
“嗯哪!她是不是勾引過你?你說實話,我不生氣。”
“哈哈哈!哪有這樣的事?就算她勾引我,我也不會上她的當(dāng)?!?/p>
“這不叫上當(dāng)吧?這叫舊情復(fù)燃?!?/p>
“哪有那么多的舊情?我和她之間,早就沒有感情了?!?/p>
“那你老實話,你面對她的時候,有沒有再次心動過呢?”
“說實話?。磕悴辉S生氣。”
“我不生氣,你不說實話,我才生氣呢!”
“有過那么一絲心動吧!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那天晚上,我和她約了在塞納河畔左岸喝咖啡,然后我就送她回酒店。因為我倆都住在同一家酒店嘛,反正是順路。而且巴黎的治安,的確不太好。”
“嗯,然后呢?你們后面發(fā)生了什么?”
“到達酒店后,沈雪邀請我進去,我都沒有坐,就離開了?!?/p>
“真的假的?都進門了,茶都不喝?”
“哪里來的茶喝啊?你以為是在國內(nèi)?”
“哦!對哦,那水也沒喝一口?”
“剛喝的咖啡,我又不渴,喝什么水呢?”
“嘻嘻,你真這么自律?。棵郎?dāng)前,也沒有干點壞事?”
“明知道是壞事,我為什么要去干?”
“男人嘛,干了也不白干,反正你們都是這么想的唄?”
“別人我不知道,我是不會這么想的。任何一件事情,你以為不用付出代價,以為撿了個大便宜?其實冥冥之中,老天爺早就在暗中標(biāo)好了一切價格。我們所做的任何決定,任何選擇,都會為此付出代價的?!?/p>
林馨大為驚訝。
其實她雖然說相信張俊,但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如果張俊和沈雪,真的在巴黎做過什么,只要他倆不說,林馨又從何知曉呢?
“張俊,你真這么想啊?”
張俊正色說道:“何嘗不是呢?我和沈雪睡一覺很容易?。√熘刂?,我知她知,其他人都不會知道??墒?,睡過這一覺以后,我要怎么樣面對你?我又要怎么樣面對她?男女之間,有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是完全不一樣的相處之道。有了關(guān)系以后,女人會想當(dāng)然的把你當(dāng)成依靠,向你索取一切,覺得你所有的付出,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而男人食髓知味,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在一起。久而久之,心就野了,家也散了。”
林馨感動的道:“張俊,你真好!我早聽說過,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因為一旦出軌,就意味著對家庭的不負(fù)責(zé)任,而且野花是偶爾沾染的嘛,總比家花要新奇一些,好玩一些,誘惑力更大一些?!?/p>
張俊輕撫妻子的后背,說道:“你放心吧,我經(jīng)得起任何女人的考驗,包括沈雪在內(nèi)。說實在的,有了你以后,我對所謂的美女,都已經(jīng)袪魅了?!?/p>
“嘻嘻,我有這么好嗎?”
“當(dāng)然好了!你是世間最美的女人!為了你,別說讓我放棄整座森林了,便是讓給一個皇帝,我也不換的。”
“張?。∥覑勰?!”
林馨深情的呼喚,再一次情動。
張俊剛回國,有時差,再加上在飛機上睡了一覺,此刻精神百倍,精力充沛。
哪怕要他和林馨徹夜不眠,他也能做得到。
林馨似乎也做好了準(zhǔn)備,不僅順從張俊,同時也表現(xiàn)得十分主動。
這個夜晚,注定是他倆的不眠之夜。
直到紅日東升,張俊和林馨都沒有入睡過。
他倆起床洗漱,然后一起送佩佩上學(xué)。
佩佩高興得很,一路上在車?yán)锍獋€不停,把她在幼兒園學(xué)到的兒歌,一一唱給父母聽。
送孩子到幼兒園后,張俊對林馨說道:“我得和他們會合,然后一起回南方省,我可以在飛機上補覺,你再請半天假吧,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p>
“我沒事?!绷周拔⑽⑿Φ?,“我們做這個工作的,經(jīng)常需要加班,熬夜是常態(tài)?!?/p>
“好吧,那我走了,保重!”
“張俊,你也保重!”
兩人依依惜別。
張俊和考察團的成員會合后,清點人數(shù),前往機場。
登機后,張俊拿出手機,正準(zhǔn)備關(guān)機,忽然電話響了起來。
張俊一看是徐沛生的來電,便即接聽。
“張俊,你回來了吧?”
“書記,我們在京城機場,剛剛登機。”
“哎呀,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那個潘春強跑了!”
“什么?怎么可能會讓他給跑了呢?”
“一言難盡!總之就是出問題了!”
“他的公司,查出問題來了嗎?”
“還在調(diào)查,已經(jīng)查到了一點眉目!他公司的財務(wù)明顯做了假!”
“這就是他為什么逃跑的原因!必須盡快抓到他!他是最關(guān)鍵的人物!他一旦逃跑成功,證據(jù)鏈就會斷!孟衛(wèi)東怎么做事的?我特意吩咐過他,讓他把人盯緊了,還能讓人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