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猴,剝尸匠,人屠和....佛公子!”
猥瑣男在提及四大閻王之時,
眼中不斷地閃爍著陰影的匯聚,
那是一種絕對不敢褻瀆的恐懼!
周渡雙眸微凝,
這四個名號....倒是真足夠響亮的。
“你知不知道這幾個家伙都叫什么名字?”
“噓!”猥瑣男又是緊張的趕忙讓周渡放低聲音,
生怕惹怒了四大閻王,從而招來殺身之禍。
顯然他還不知道,
在他眼前的這個家伙....到底擁有著多么恐怖的實力。
其實依照周渡個人的推斷,
黑崎監(jiān)獄能與曾經(jīng)的赤鄉(xiāng)監(jiān)獄齊名,
那兩方之間所關(guān)押的囚犯,應(yīng)當都差不了多少。
哪怕如今是為唯一匯聚最恐怖死囚的監(jiān)獄,
但應(yīng)當也不會超出赤鄉(xiāng)監(jiān)獄太多。
如若自已全力出手....這第九監(jiān)區(qū),
他自認可以殺個對穿??!
不過現(xiàn)在還不到惹事囂張的時候,
有些小細節(jié),也沒必要揪著不放。
沖著猥瑣男點了點頭,
猥瑣男這才搖了搖頭道:
“我只知道佛公子叫謝坤,以前是華夏武界的巔峰人物之一,
在佛公子之外,還有人叫他血公子,修羅之子。
光是這等兇名,聽著都嚇人。
你說還有誰敢去招惹他?”
“很強?”周渡眉頭微微一挑道。
猥瑣男頗有些鄙視的切了一聲:
“你當你是誰?
佛公子可是公認的黑崎第一閻王,
當年聽說為了抓捕他,
可是由那什么...金什么..帶著特工組。”
“金玄?”周渡眉頭一挑道。
猥瑣男當即雙眸一亮:
“欸對對對!是叫金玄!
喲呵,你這家伙不僅實力不賴,知道的也還不少嘛?”
周渡笑而不語。
猥瑣男似乎是講的口渴,沾滿血污的手抹了把尸體上的血水,
然后直接塞進嘴里吮吸了一口,
這下看的周渡又是泛起一陣惡心,面色顯露出一分極其的嫌棄。
“有怪莫怪,剛進來的都這樣,我一開始也吐了好幾天?!?/p>
猥瑣男無所謂的笑了笑,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也就看你身手好,比屋里頭這幾個家伙都正常,我才多跟你說幾句話。
我記得除了咱們黑崎監(jiān)獄之外,還有個赤鄉(xiāng)監(jiān)獄來著,
去年還是前年的時候,
咱們這來了個從赤鄉(xiāng)監(jiān)獄逃出來的二進宮,
那家伙一天到晚吹牛逼,
說什么赤鄉(xiāng)監(jiān)獄的守墳人最牛逼,
結(jié)果呢?
被四大閻王給嚇的屁滾尿流,活活被佛公子給撕爛了?!?/p>
周渡眉頭微微一挑,
他倒是還真忘了這一茬,
赤鄉(xiāng)監(jiān)獄當年逃出來的囚犯可是絕對不少,
有的被重新抓捕的家伙,會不會有可能還認識自已?
猥瑣男卻是根本沒有注意到周渡的思考,
繼續(xù)道:
“那家伙吹什么,什么來著....
啊什么閻王周渡,什么烏鴉習(xí)羽皇。
都是胡扯,
真要讓赤鄉(xiāng)監(jiān)獄的守墳人和咱們的閻王鬼頭們干一架,全部都得死翹翹?!?/p>
周渡聽的也是樂了,低聲笑了笑:
“你對閻王鬼頭們就這么有自信?”
猥瑣男嘖了一聲:
“你這話說的,就比如那什么閻王周渡,
我還真不信了,他配叫閻王?
要說真閻王,還得是咱們的四大閻王。”
周渡低聲笑了笑:“那確實挺厲害?!?/p>
猥瑣男認真的恩了一聲:
“至于鬼頭嘛,我知道的不多,
我們七八九三個監(jiān)區(qū),
每年也就只能出去幾回,
一出去就得有暴亂事件,待不了多久就又被關(guān)進來了。
唯一能知道的,
也就是第八監(jiān)區(qū)的第一鬼頭,外號好像是叫血螳螂。
聽說好像是和人屠有點關(guān)系,所以監(jiān)獄故意把他們兩個分開來了。
每次這血螳螂一出來,必定要和佛公子干一架。
兩個人孰強孰弱我分不出來,畢竟各個監(jiān)區(qū)的心都不齊,
要是誰傷嚴重了,回到監(jiān)區(qū)....”
說到這里,猥瑣男的嘴角已經(jīng)咧起了幾分陰笑,
不用他說,周渡也已經(jīng)極其明白,
就和當年赤鄉(xiāng)監(jiān)獄之時,守墳人之間也不敢動真格的一樣,
平衡是建立在各自都處于巔峰的時刻,
一旦其中有人受傷,其他那些虎視眈眈的家伙們必然就會立刻蜂擁而上。
這是來到黑崎監(jiān)獄的第一天,
周渡也需要更多的去了解整個黑崎監(jiān)獄,
而且在馬克給他制定的三個計劃之中,
其中有一個計劃,就是需要用到大量的囚犯,
此中的高尖戰(zhàn)力,更是極為重要。
“你不是說人屠和這個什么血螳螂有點關(guān)系嘛?
血螳螂和佛公子打,那人屠不幫忙?”
猥瑣男翻了個白眼:
“你想的也太天真了,
關(guān)系再好又如何?
在黑崎監(jiān)獄里頭,各自顧好各自才是王道。
不過這個人屠...確實挺奇怪。
他嗜殺成性,
但是又不像剝尸匠,尸猴他們那么心理變態(tài),
平常就悶不吭聲的,
可一旦有人惹他不高興了,
甭管你上一秒跟他聊的有多高興,下一秒他就能對你動手?!?/p>
“喜怒無常?”周渡眉頭一挑道。
猥瑣男點了點頭:
“而且他很討厭有人叫他閻王,
四大閻王也就咱們之間小聲概括一下,
要是在他面前,可千萬不能提閻王這兩個字?!?/p>
此言一出,周渡的雙眸已經(jīng)深深凝起,
眼神之中,也生出幾分難以言喻的閃爍。
對閻王的反應(yīng)如此劇烈....難道?!
“你對這個人屠了解還有多少?”周渡正色道。
猥瑣男搖了搖頭:
“我能了解什么,一天到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現(xiàn)在跟你說的這些基本也都是從別人那聽來的,
黑崎監(jiān)獄生存法則,你可得記清楚了。
每隔一周,獄警們會來放一次飯,
得先等閻王們吃完,咱們才能出來。
誰壞了規(guī)矩,整個牢房的人都得遭殃,聽明白了沒有?”
周渡沒有再回應(yīng)猥瑣男的話,
而是緩步來到大鐵門前,盤腿而坐。
屋內(nèi)有著監(jiān)控,
他很確信,現(xiàn)在肯定有人在盯著他,
一雙眸子透過那唯一的窗口,看著外面那深邃的黑暗。
周渡的手指輕輕的叩擊在了鐵門之上。
咚...咚咚咚...咚咚...咚....
這是只有他們北六的隊員們,才能知曉的暗號,
寓意是為....‘兄弟,我來了?!?/p>
他不能直接的喊出那個名字,
所以....他要去試探,去尋找!
用著只有他們二人才能夠知道的方式,去確認!
第一遍敲下,聲音回蕩在整個走廊,
周渡等待了足足五分鐘,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
面色微微沉了一沉,
咚...咚咚咚...咚咚...咚....
又是五分鐘而過....走廊上,寂靜無聲。
周渡眼中閃過一分遺憾,
他不在這。
緩緩起身,可就當他背身離開之時....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