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許少,雖然你在港城沒能得到什么,不過我會在嶺南給予你補償?!?/p>
這是葉峰之前答應(yīng)他出手的報酬,自然需要踐行自已的諾言。
許玉成原本神色低落,聽到葉峰的話頓時為之一振,笑道:“葉少,我們許家對您感謝萬分?!?/p>
嶺南的利益也非常大,除了有商業(yè)利益之外,還有幾個勢力都是許家的人。
葉峰之所以允許他們存在,原因也非常簡單,許家的商業(yè)在嶺南立足有利于促進商業(yè)發(fā)展。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當日江星文禍亂嶺南,許家沒有摻和進來。
葉峰覺得這樣的勢力不逾越律法,所以沒必要動手。
“許少,你不需要感謝我,這是你們許家所得,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你們許家在嶺南需要遵紀守法,若是有所逾越,你應(yīng)該清楚后果?!?/p>
葉峰嚴肅道:“在港城同理,一樣需要遵紀守法,這是不可踐踏的底線?!?/p>
許玉成連連點頭,表面不敢反駁,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暗暗記下葉峰這番話。
同樣,今日的交談,也給許家極大的觸動,為許家日后綿長了族運。
房間里面寧靜無比,葉峰默默地摸出一支煙,給許玉成遞過去。
許玉成盡管極力控制,不過接煙的手微顫著,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緊張。
葉峰臉上嚴肅的表情散去,忽地變得溫和無比,淺淺一笑道:“許少,不需要那么緊張,只要身正,影子就不會斜?!?/p>
“葉少說得對?!?/p>
許玉成將葉峰的遞來的煙咬著嘴唇間,一時間竟然找不到火機。
葉峰點燃自已的煙后,將火機給許玉成遞過去。
許玉成急忙接過來,緩緩點上煙,猛吸一口后,緩緩紓解內(nèi)心的緊張。
葉峰的話給他帶來的壓力太大了,每一句都如同天雷一般震響,這是赤裸裸的敲打。
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傾灑進來,照在許玉成身上,不知道是陽光的燥熱還是內(nèi)心的緊張,使得他額間沁出一層薄汗。
葉峰抽了一口煙,笑道:“許少,你很熱嗎?”
要知道,外面雖然有太陽,但現(xiàn)在是冬季,天氣并不燥熱。
所以葉峰覺得,許玉成多半是被自已給嚇到了。
若是許玉成沒有見識過葉峰“師傅”的恐怖實力,或許面對葉峰不會有如此大的壓力。
但是在見識過老前輩恐怖絕倫的武道實力后,面對葉峰凌厲的語氣,他幾乎感到窒息,背脊骨直發(fā)涼。
一名隨意能廢掉大宗師的老前輩,光是想想許玉成都覺得發(fā)涼。
不要說有多大的勢力,便是這么一名宗師登門,許家也上下膽顫心驚。
這邊是大宗師的威懾力,當初鐘鴻輝前來港城的消息傳到許家,可是將許家嚇得不輕。
“對對對,太陽有點曬?!?/p>
許玉成急忙抽出紙巾,將額頭上的汗珠抹干凈。
葉峰緩緩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將窗簾給拉上,笑道:“許少,我是真沒想到,你如此的不禁曬?!?/p>
“葉少見笑了?!?/p>
許玉成尷尬道。
氣氛有些微妙,為了緩和尷尬,許玉成輕聲道:“葉少,我們現(xiàn)在還有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葉峰問道。
“葉少,我們這次讓李少上位,并且廢掉了李家的大宗師鐘鴻輝,他們背后的宗門恐怕不會善罷甘休,還需要應(yīng)付他們的報復(fù)?!?/p>
許玉層略顯擔(dān)憂,這是他們許家最為牽心掛肚的事情。
畢竟一個宗門勢力,能夠?qū)υS家造成巨大的打擊。
而現(xiàn)在的港城,亂局已起,許家需要保證自已的實力,否則存在巨大的風(fēng)險。
“許少,你多慮了,他們背后的宗門敢來港城興風(fēng)作浪,到時只是死路一條?!?/p>
葉峰斜睨他一眼,面色毫無波瀾,這件事情對許家而言是問題,對他而言卻不算是問題。
許玉成眼睛一亮,振奮道:“葉少,到時你必須得出手啊,最好讓你師傅出手。”
葉峰不滿道:“許少,當初我讓你參與李家的事情時就曾經(jīng)說過,他們背后宗門的人,我會負責(zé),你一再跟我提這事,是在懷疑我的誠信嗎?”
“不不不,我哪里敢懷疑您的誠信?這是為了穩(wěn)妥起見,讓您有個準備,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許玉成連忙解釋。
“一個宗門而已,犯不著大驚小怪,鐘鴻輝已經(jīng)廢掉了,他們就算傾巢而出,也無法改變港城任何事情?!?/p>
葉峰沉聲道。
雖然葉峰不知道鐘鴻輝背后到底是什么宗門勢力,不過他有所判斷。
即便是頂尖的宗門,內(nèi)部頂多也就兩位大宗師。
而鐘鴻輝已經(jīng)被廢掉,剩下的大宗師也要坐鎮(zhèn)宗門,不會輕易離開出手。
若是葉峰覺得,即便鐘鴻輝背后的是頂尖宗門,能夠派來港城的,最多也就是宗師高手。
到時候自已都不需要偽裝身份,隱藏身份,以宗師的實力直接出手便能收拾。
所以在葉峰看來,這些都不是什么大問題,他現(xiàn)在真正需要面對的,是港城六合會的事情。
六合會雖然只是一個非法組織,不過組織架構(gòu)龐大,并且內(nèi)部高手眾多,其實力不亞于一個頂尖宗師。
最為重要的是,六合會的人多數(shù)配備槍械,并且手段殘忍,這點不是尋常勢力所能夠相提并論。
他們都是亡命之徒,對常人的威脅更為巨大,因此更加難以對付。
“葉少,到時候我們許家若是應(yīng)付不過來,你愿意出手就行?!?/p>
許玉成笑道。
“好了,人你也見到了,沒跑路。事情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還有什么事情嗎?”
葉峰問道。
許玉成尷尬一笑,道:“葉少,還有一件事情?!?/p>
“你說!”
葉峰道。
“是這樣的,我爺爺?shù)弥诟鄢侵?,一直想要見見你,不知道能不能賞臉會見一面?”
許玉成問道。
葉峰沉思片刻道:“許少,我最近時間不是很充裕,所以暫時安排不了,還是以后有機會我再拜訪你爺爺了?!?/p>
說得非常婉轉(zhuǎn),但許玉成也清楚,葉少這是不愿意去許家。
不過話已經(jīng)帶到,許玉成也不由強求,他并不期望葉峰跟爺爺接觸太深,這樣一來將會喪失自已在許家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