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澤是李華榮同輩,依照輩分排行第三,不過年紀(jì)比李華榮要大一點,李正承一般大于稱呼他為三伯。
他看著李正承,皺眉道:“正承,你二弟雖然鮮少在李家,常年在外面居住,不過也不至于反了吧?再說,他在外面雖然有點實力,家族內(nèi)部也有不少人暗中支持他,但是他反不了。”
李華澤非常清楚其中道道,猜到這必然是兄弟兩個鬧矛盾了。
李正承頓時急眼了,道:“三伯,真不是我針對他,那小子無法無天,不將我放在眼里也就算了,連我爸也不放在眼里,要是李家人人都像他這樣,我們李家豈不是成了一盤散沙?傳出去也會讓人笑話。”
李華澤皺眉,道:“正奉到底做了什么?讓你如此大怒?”
“三伯,我代替我爸打電話給他,本來想要讓他回家里一趟,結(jié)果不料他壓根不當(dāng)回事,反倒將我數(shù)落了一頓?!?/p>
李正承沉聲道:“在怎么說,我也是李家的繼承人,以后的李家家主,他不僅僅是反駁我,連我爸的話也完全不當(dāng)回事。”
李華澤沉聲道:“正奉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真想要脫離李家,自立門戶嗎?”
“三伯,您說得不錯,正奉那小子仗著自已有家百億公司,公司不受李家管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自立門戶了?!?/p>
李正承煽風(fēng)點火,對于打擊李正奉,他是不遺余力。
“這絕不允許,若是人人如他這般,我們李家哪里還有威信可言?”
李華澤面色陰沉,作為離家的大族老,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所以,我和我爸一直都跟他說,讓他將公司并入李家統(tǒng)一管理,但是他始終不答應(yīng),剛剛一個電話,還在將我罵得狗血淋頭,實在無法無天?!?/p>
李正承憤憤不平,眼神十分陰沉,暗自咬著后牙槽。
李正奉的所作所為,也沒有辦法再繼續(xù)容忍下去。
若是不將這個反骨仔關(guān)進祖屋,嚴(yán)厲懲戒,他無法出這口惡氣。
李正承覺得,他應(yīng)該有所作為,讓李家上上下下知道,自已這個繼承人,不可挑釁。
“正奉,這件事情有沒有跟你爸說過?他準(zhǔn)備怎么辦?”
李華澤問道。
“三伯,我已經(jīng)問過我爸了,他將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置,說不想理會這些事情,并且說了,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讓您出手協(xié)助?!?/p>
李正奉神色振奮,只要有這個權(quán)力,他相信李正奉在外面也躲不了多久,早晚有一日將他帶回李家,執(zhí)行家法。
李華澤面色一凜,若是家主當(dāng)真如此,分明是給大少爺放權(quán)。
明知道這兄弟倆不和,還在放權(quán)給大少爺,分明是放棄了二少爺。
“大少爺,你想怎么處置?”
李華澤問道。
李正承佯裝掙扎,展示自已的大哥風(fēng)度,極不情愿道:“三伯,雖然我很不想,但是二弟這樣,我作為大哥,必須要對他有所處置。”
說完之后,李正承凝重道:“三伯,我希望你出手,將李正奉那小子給帶回李家,將其關(guān)到祖屋里面去,讓他在里面反思悔改?!?/p>
李華澤沉思片刻,道:“大少爺,既然家主將這件事交給你,那我也支持你的決定,這件事情就交給我,看看能不能尋到他的落腳之地?!?/p>
“三伯,那小子狡猾得很,防我們李家跟防賊似的,在港城有多個住處,還需要監(jiān)視一番,要不就等著他去公司之際,將他被拿下,我就不信他能永遠不現(xiàn)身。”
李正承說罷,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意味深長。
“大少爺,最近家族的人手都在監(jiān)視姓葉的和尋找血牛筋藤,這件事情還得拖上一拖,等這些瑣碎的事情處理好,再處置二少爺也不遲?!?/p>
李華澤說道。
“三伯,我知道家里面目前人手緊張,不過拿李正奉用不了多少人,派幾個供奉過去足以將他拿回來了?!?/p>
李正承現(xiàn)在是一刻也不愿意等了,恨不立刻將對方拿回來,一泄心里面的惡氣。
“行,這件事情我立刻安排!”
李華澤知道,這次二少爺沒有任何僥幸了,從家主放棄他的那一刻,便注定了結(jié)局。
四季酒店內(nèi),葉峰在翻閱白如煙送來的一些資料,都是有關(guān)六合會。
這個組織底層在港城的活動從來沒有終止過,甚至可以說非?;钴S。
只是他們的高層,卻鮮少活動,或者說高層極少參與六合會那些違法亂紀(jì)的事情。
葉峰不禁皺眉,怪不得這個組織能夠生存到現(xiàn)在,一般人很難將其拿掉。
六合會的組織架構(gòu)龐大和人員眾多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點便是高層跟底層進行分離。
底層負責(zé)實施具體的犯罪活動,而高層則是負責(zé)指揮策劃。
這樣一來就會產(chǎn)生一個問題,底層犯罪,可以將其逮捕,但是卻很難涉及六合會高層。
但是只逮捕底層,卻無法徹底破壞六合會的組織架構(gòu),致使六合會的根還在,就會源源不斷的滋生,像是牛皮癬一樣,始終無法根除。
看到這些資料后,葉峰不禁蹙眉,喃喃道:“還真是狡猾!”
他緩緩合上白如煙送來的這份資料,陷入了沉思中,思索對付六合會的辦法。
在葉峰看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閉環(huán)的完美犯罪,只要對方做了,就會留下蛛絲馬跡的痕跡。
到時候只需要順藤摸瓜,定能掌握犯罪人員的犯罪過程。
不過像六合會這種組織龐大的犯罪,想要證實上層參與底層的活動,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要是不對底層人員進行緝拿,很難掌握相關(guān)證據(jù)。
若是對底層人員緝拿,那么便會打草驚蛇,六合會上層立刻化整為零,四處逃遁。
葉峰覺得,要是想將六合會拿下,還需要更多的線索。
六合會產(chǎn)業(yè)非常龐大,走私禁品,販賣人口,洗錢等灰產(chǎn)都有所涉及。
說句難聽的,只要是賺錢的事情,六合會都會干。
葉峰不相信,這么大的組織,在這個過程中,會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