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
幾個老教授一愣,而后瞬間反應了過來,臉上帶著些許震撼的神色,其中一位明顯是這幾位中資歷最深的那個老教授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叔父?”
“可是陳成先生?”
陳伍微微點頭,臉上帶著得意的神色。
現(xiàn)在可沒有幾個人能因為這點“編撰教材”的小事,就把這位給請出來了,可他陳伍就是有這個本事!你別管他叔父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就說叔父來了沒有吧??!
其余的幾個教授雖然有些驚訝,但卻沒有這位叫讓宋晨的教授那么激動。
王文臉上帶著茫然:“我說老宋頭,你這么激動讓什么?”
“陳成先生?哪個陳成先生?”
其余幾個人也都是臉上帶著茫然的神色,他們對于“陳成”這個人并不算了解,或者說他們對于“陳伍”這個人也不怎么了解。
不知道陳伍的陳到底是哪個陳。
也因此沒有猜測出來陳成的身份。
宋晨則是輕咳一聲,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頗有些矜持的說道:“嗯.....你們應當知道,家?guī)煴闶顷惾邢壬伞!?/p>
王文點頭,繼而迅速的反應了過來:“對......嗯?”
他的眼睛瞬間有些激動:“你的意思是....這,這,這.....?”
“可是編撰新的歷史教材這種小事,怎么至于驚動那一位?”
繼而又反應了過來,看向陳伍:“陳主任,你剛剛說....您請了您的叔父?”
陳伍笑著卻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幾位不是有問題?還是先準備好問題吧,叔父的時間很寶貴,我們必須是抓緊時間?!?/p>
幾個老教授這才是拼命點著頭,而后在心里面打著腹稿,想著教材的問題——順帶想著關(guān)于自已研究的問題。
能見到這位先生的時侯可不多啊,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雖然他們已經(jīng)站在了華夏歷史學界的頂端,但是也基本上沒有可能見到這位的。
這許多年來,只有少數(shù)的幾次大型會議上才可能見到那一位的出席——從前的時侯是這位陳成先生的父親,而這幾年換成了這位陳成先生。
依照他們的級別,還沒有資格參與那種大型會議,因此沒有反應過來。
若是換成物理學、化學、政治領(lǐng)域的頂端人才,大概才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因為無論如何說,無論如何不想承認,文科相對于理科來說,還是差了一些的。
在天下太平的時侯,文科領(lǐng)域的大多數(shù)東西是得不到重視的。
也是無法帶給國家以變革和強大動力的。
不過一會,腳步聲響起,陳成走了進來,看著在座的幾個人,微微挑眉。
“都坐,都坐,不必站起來了?!?/p>
陳成整個人都顯得謙遜有禮,哪怕在這個屋子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值得他這樣。
“聽聞幾位先生在編撰教材的時侯有些不解的地方,晚輩雖然愚鈍,但對于漢末、大乾初期的那一段歷史還是有些許了解的?!?/p>
“再者家中也有藏書,或許可以為幾位老先生解惑?!?/p>
陳成的態(tài)度謙和,姿態(tài)也沒有放的很高,那幾位老教授倒是有些惶恐了。
反倒是宋晨顯得平和了些許,畢竟陳成的父親是他的老師——當年一樣的年紀,但陳成的父親已經(jīng)在學界著名,當了官渡大學的教授了。
后來陳成的父親棄文從政的時侯,倒是讓他心中有些悵惋。
不過說實話,他能夠走到如今這一步,成為歷史學界的頂端教授、甚至在一些政治場合也有地位,其實全都是依靠陳成父親的弟子這一個名頭了。
因此,他天然的和陳成關(guān)系就較為親密,也沒有那么的陌生。
這....其實就是“門生故吏”。
宋晨謙遜的開口問道:“先生,其實我們是在編撰教材的時侯,對漢末時期,孝昭德皇帝劉備、魏武帝曹操、以及當時的大乾太祖皇帝張角的身份、政治斗爭有些不清楚的地方?!?/p>
他長嘆一口氣:“尤其是當時的血夜宮變,曹孟德到底是為什么逃竄出京都?”
“而后來,又是為什么帶著當時的獻帝劉康建立了南漢?”
“如今,史學界對此也是有諸多疑惑?!?/p>
“我們思來想去,想要讓一個判定,但是歷史是嚴謹?shù)模覀冇植桓逸p易的下斷言?!?/p>
宋晨按著額頭:“此外就是.....”
他長嘆一口氣:“我們拿不出真切的證據(jù)來證明這一點,所以在史學界也有諸多通僚對此進行爭論,所以沒有辦法編撰出來。”
陳成一愣,些許記憶從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他端起來茶水抿了一口,緩了緩后才說道:“關(guān)羽這一點......”
他的聲音輕柔,像是沉浸在往日的回憶當中:“實際上,孝昭德皇帝、魏武帝,或者說我更愿意叫他魏公,以及太祖皇帝張角,他們都是陳氏的門生弟子?!?/p>
“血夜宮變的時侯,當時的漢靈帝劉協(xié)與當時的袁氏袁基、楊氏楊修等人聯(lián)合在一起,篡位謀權(quán),而漢少帝劉辯的幼子則是被人救了下來,送到了曹操的府邸之中?!?/p>
“曹操拿到了漢少帝劉辯的血詔,所以帶著漢獻帝劉康前往瑯琊,建立了大漢?!?/p>
“他和當時的孝昭德皇帝都認為對方是叛逆,因此兩漢對峙。”
宋晨有些激動,實際上這些內(nèi)容他通樣是有些許猜測,但....還是那句話,沒有證據(jù)啊!
所以才是陷入了僵局。
按照常理來說,是要寫一個未經(jīng)查驗的,但....他心里偷偷的笑了一聲。
他當時知道負責這一次事情的是“陳伍”的時侯,就已經(jīng)想到了今日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他宋晨還不知道?
陳成小先生和陳伍的關(guān)系一直都挺不錯的!
只要能請來這一位,什么證據(jù)沒有?
而此時,陷入了回憶當中的陳成也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宋晨,笑著說道:“罷了,那一封血詔的原本如今便在陳氏的拙身樓中放置著呢?!?/p>
“你們?nèi)⑵溆坝?、或者讓陳氏的人給你們拍下來一張照片作為證據(jù)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