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云武館,待客的一間書房內(nèi)。
因為東方月繭的請求,此刻房間內(nèi)只有許太平,以及與她同來的一名坤道。
“東方姑娘,還有蘇道長,那日之事不過是巧合,用不著給這么多貴重的禮物?!?/p>
許太平將東方月繭遞來的一只錦盒推了回去。
雖然隔著木盒,盒內(nèi)寶物的靈氣,還是透過木盒在房間內(nèi)彌漫了開來,一看就不是俗物。
“許公子,我們今日前來,并非只為答謝當(dāng)日之事,而是還有一事相求。”
坐在東方月繭身旁那名女道長,再次將那錦盒推到了許太平跟前。
“蘇道長、東方姑娘有何事相求,盡管直說,我能幫的一定幫?!?/p>
許太平很是直爽地回答道。
他對東方月繭觀感不錯,雖然近來要忙著修煉,但若是一些力所能及之事,他不介意幫上一把。
“不瞞許公子,我們家小姐,被人種下了七殺劫咒。”
女道長面色凝重地開口道。
“七殺劫?”
一聽這話許太平的臉上頓時露出愕然神色,當(dāng)即轉(zhuǎn)頭看向那東方月繭。
當(dāng)初他剛進(jìn)都城時,一葉書主人,便曾借著一葉書對他下了七殺劫咒。
也正因為如此,才有了他之后那段驚心動魄的逃難經(jīng)歷,甚至還差點(diǎn)在最后的地殺劫中死在天海關(guān)。
所以他對這個名字,實在是太熟悉了。
“沒錯許公子?!?/p>
東方月繭無奈苦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東方姑娘、蘇道長,恕我直言,若是別的什么我或許還能幫上些忙,但這七殺劫咒,我可能真的無能為力?!?/p>
許太平無奈搖頭。
之前要不是有左眼蓮?fù)膸椭?,他恐怕連活著來參加金鱗會都做不到,哪還敢再沾染上這種殺咒。
“許公子,我們東方家一位老祖算到,我們家小姐雖然被種下七殺劫咒,但同樣也會遇上一位破劫之人。而您又在這金鱗會上連續(xù)兩次幫我們家小姐破劫,極有可能就是那破劫之人,若是可以的話,還請幫幫我們家小姐。”
那蘇道長有些急道。
“蘇道長、東方姑娘,此事在下真的無能為力。”
許太平深深地看了眼東方月繭,然后才嘆了口氣搖頭道。
這事,他是真的幫不了。
“而且蘇道長、東方姑娘,我覺得比起如何應(yīng)劫,你們更應(yīng)做的是去找到那下咒之人。”
他接著又補(bǔ)充了一句。
“不瞞許公子您,這人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但……三五年內(nèi),我們東方家拿他沒有任何辦法?!?/p>
蘇道長一臉無奈。
聽到這話,許太平也是無奈苦笑。
這東方月繭此刻的處境,跟他當(dāng)初當(dāng)真頗有幾分相似,同樣是知道誰下的咒,但就是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東方姑娘,這件事情我目前的確幫不了你,你們還是盡快想別的法子吧?!?/p>
在又認(rèn)真思忖了片刻后,許太平最終還是沒有答應(yīng)。
如今的他能否在幾天后的比試中活下來還兩說,就算能活下來,沒有蓮?fù)膸椭?,他不認(rèn)為自己有本事幫東方月繭應(yīng)對那變化莫測,且會一次比一次強(qiáng)的七殺劫。
這種情況下答應(yīng)東方家,那顯然是不負(fù)責(zé)任的。
“沒關(guān)系的許公子,這七殺劫的確兇險莫測,本就不該將你牽扯進(jìn)來?!?/p>
東方月繭笑著搖了搖頭,眼神之中沒有任何埋怨或者不滿神色。
“許公子,您再考慮考慮吧,只要您答應(yīng)協(xié)助我們小姐破劫,我們東方家愿拿出一件神器作為報酬?!?/p>
那蘇道長依舊不死心。
聽到東方家能拿出一件神器作為報酬,許太平心頭一驚。
他沒料到東方家居然有這種家底。
不過他哪里知道,東方月繭的生死關(guān)乎源法一畫開天的傳承,這次緊張的不只是東方家,還有東方月繭身后的宗門。
要不是怕七殺劫反噬,讓劫數(shù)越來越強(qiáng),宗門好幾位長老都要過來保東方月繭。
“蘇道長,不是在下不愿,是實在無能為力?!?/p>
許太平再次無奈地?fù)u了搖頭。
“娘,不,蘇道長,您就莫要為難許公子了?!?/p>
見許太平如此為難,東方月繭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濃濃的歉意,當(dāng)即拉住一旁女道長的胳膊勸說道。
“唉……”
聞言,女道長這時也長長地嘆了口氣。
而就在二人準(zhǔn)備起身告辭時,許太平生有蓮?fù)淖笱郏鋈怀霈F(xiàn)劇烈的灼燒感。
許太平知道這是蓮?fù)忠越鹁X了,于是在心中嘀咕了一聲道:
“別著急,馬上喂你?!?/p>
但就在他準(zhǔn)備起身回屋去拿金精錢喂蓮?fù)珪r,左眼眼瞳中閃過一塊石頭的畫面。
細(xì)細(xì)一瞧,居然是曾經(jīng)小師姑的那塊封門石。
而在這封門石幻象畫面出現(xiàn)之后,他的蓮?fù)兊迷桨l(fā)灼熱,痛得他忍不住咧嘴。
“喂喂,這封門石都被你吃了,我可沒第二塊,就算有也不能給你?!?/p>
許太平以為蓮?fù)窍氤苑忾T石,于是在心中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