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馮波對面,看著馮波改變了之前的態(tài)度,馬平安也再次露出了笑臉。
和馮波相比,馬平安顯然是更聰明的那個。
只是經(jīng)過短暫的接觸,通過他的表現(xiàn),就猜到了馮波對安康有所忌憚,甚至很可能是有什么把柄在安康的手上。
有著相同的經(jīng)歷,馬平安便主動詢問:“馮總,說真的,我只聽說過安康和你有過節(jié),但具體是什么情況還沒了解過呢~”
想要達成同盟,就要有最基本的了解,更是要知道安康對他做過什么。
而馮波卻在馬平安面前留了個心眼,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別說我了,你又是怎么回事?”
在沒有完全了解對方的情況下,馮波自然也不會開誠布公。
而馬平安卻扶了扶拐杖,又抬了抬那條殘腿,坦率的說道:“這條腿就是他的杰作,非但如此,他還斷了我的財路,你說我能放過他嗎?”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再加上那條殘腿,已經(jīng)足夠讓馮波相信自已的誠意了。
至于當(dāng)初的法棍事件......那么丟人的事,不提也罷。
看到馬平安如此坦誠,馮波對他也更加信任了幾分。
可即便如此,馮波也還是沒把轉(zhuǎn)運珠的事情說出來,而是含糊其辭的說道:“咱們兩個的經(jīng)歷差不多,只不過......不怕你笑話,到現(xiàn)在,安康的手上還有我的把柄呢!”
馮波說的有些無奈,不想透露出劉?;ǖ氖虑椋€是隱晦的提到了把柄的事。
馬平安饒有興趣的看著馮波,刻意嘆了口氣:“唉......咱們都是被這個家伙害慘了,如果不想辦法對付他,讓他萬劫不復(fù),恐怕咱們兩個都沒有好日子過啊......”
馬平安一邊嘆息,一邊搖頭,表現(xiàn)的像是拿安康沒什么辦法。
可馮波知道,既然馬平安能夠主動找到自已,就說明他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
如果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恐怕也難成大事。
知道馬平安是在賣關(guān)子,可馮波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期待:“馬平安,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不妨直接說出來,咱們也好商量商量~”
馬平安給自已倒上一杯酒,淺嘗一口,想要說些什么,卻又像有些為難,最后還是嘆息著搖了搖頭。
馬平安越是表現(xiàn)的神神秘秘,馮波就越是忍不住好奇:“我說你這個人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俊?/p>
看到馮波如此心急,馬平安也知道時機成熟了,于是便刻意壓低聲音,緩緩開口:“馮總,你我都清楚,咱們之所以會被安康逼到這個份上,就是因為他的手上抓著咱們的命門,不想讓他開口說出咱們的秘密,對吧?”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馬平安早已經(jīng)不在乎安康手上的視頻了。
腿都斷了,又何必在乎臉面?
況且父親已經(jīng)和喬梁談妥,自然也不會讓安康再鬧出什么事來。
可之所以還要這樣說,就是為了讓馮波感覺他們都是一樣的。
只有這樣,才能讓馮波放下戒備,放開手腳!
可馮波聽到這句話卻再次愣住了。
怎么才能讓安康無法開口?
這不就是要殺人滅口嗎!
雖然對安康恨之入骨,但馮波還沒到喪心病狂的程度,更是不敢殺人。
如今的安康已經(jīng)是副區(qū)長了,如果死于非命,最后誰能承擔(dān)得起這樣的代價?
所以,即便馬平安說的清清楚楚,也對他產(chǎn)生了極度的誘惑,可馮波還是沒有直接答應(yīng)下來。
看著馮波又開始猶豫,馬平安也忍不住露出了輕蔑的笑臉:“馮總,我可是有什么說什么,如果你覺得咱們可以聯(lián)手,那就請你開誠布公,但如果你還是前怕狼、后怕虎,那我現(xiàn)在就走,你就當(dāng)我從來沒有找過你。”
說到底,馬平安來找馮波不過就是兩個目的。
一是想拉攏馮波幫自已報仇,幫自已對付安康。
二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直接加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這樣的話既能給自已鋪路,也能給父親一個和馮百川拉近關(guān)系的機會。
而現(xiàn)在明知道馮波心動,卻又看到他猶猶豫豫,馬平安便想著將他一軍,逼他一把。
可馮波雖然算不上什么聰明人,但也不算太笨,還是能看出這種淺顯的伎倆。
沒有理會馬平安的威脅,只是嘆息著說道:“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這么說吧,如果不是投鼠忌器,我爸早就收拾他了!”
這話雖然說的有點夸張,但也算說了一半實話。
馮百川和馮波父子二人的確都對安康耿耿于懷,而之所以始終沒有動作,或者說不敢明刀明槍的對付安康,就是因為有一個劉?;ㄔ凇?/p>
只要他敢對安康下手,就很難避免一場牢獄之災(zāi)。
聽到馮波的話,馬平安也能感同身受。
要知道,他只是因為一條視頻,就被安康威脅了這么久,甚至在安康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
雖然不知道安康到底把馮波怎么了,但也能猜到馮波的處境比自已好不到哪里去。
不過即便如此,馬平安還是云淡風(fēng)輕的笑了笑:“馮總,其實在我看來,解決問題的方式有很多種,你不妨說說自已在擔(dān)心什么,萬一......我能幫你找到解決辦法呢?”
馮波審視著馬平安,一時間竟然有些驚訝。
不得不說,自從在安康的身上吃了虧,馮波就從來沒想到過該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被馬平安這樣一提醒,馮波也好像突然有了方向。
他所謂的把柄,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
只要能搞定這個女人,這個把柄不就等于不存在了嗎?
可這件事如果由他親自來做,難免會被安康察覺。
如果馬平安來幫忙解決他的問題,豈不是正好?
想到這里,馮波本來對馬平安的防范也卸下了幾分。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馮波還是打算回家和父親商量一下再做決定,于是便直接端起酒杯:“來,咱們今天先喝酒,改天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