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還在找!”
道姑搖了搖頭。
“道長真的不愿意擔任我的皇后嗎,只要道長愿意,你就是一國之母!”
朱友貞看著道姑,似乎是在征求對方的意見,這是誰都想不到的,要知道一般的皇帝看到喜歡的女人,直接就睡了,但朱友貞不太對眼前的女人如此。
“你父親當年也是這么說的!”
道姑這么說,皇帝朱友貞也有些尷尬,但是他知道,自已想要活命,道姑也是突破口之一。
“道長真的不愿意嗎?”
朱友貞知道,自已的父親當年的想法是正確的。
“我說過了,雖然我面貌看似年輕,但我畢竟年過古稀,早就無法生育,而你的氣運也無法傳至自已的子嗣,同時你又不甘心自已的兄弟搶了你的氣運,現(xiàn)在的你必須要學會取舍,尤其是在無法找到那條隱藏的隱龍的情況下!”
道姑說完,朱友貞也只能露出失望的神色,至于道姑是否有生育能力,他并不是很確定,但根據(jù)他在司天臺的眼線報告,道姑并未更換過月事帶,這就意味著已經(jīng)沒用天葵了,沒有天葵,就沒有生育能力。
.....
\"參見陛下!”
隨著龍輦的靠近,眾人紛紛跪倒在地,李萬年也不例外,跪在地面,不敢露出自已的臉。
“眾卿平身!”
皇帝朱友貞此時也走出了龍輦,一同走下龍輦的還有司天監(jiān)大人,李萬年站在人群身后,并不靠前,但他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有人看著他,而那個人就是司天監(jiān)!
李萬年裝作不知,脫離眼神的接觸,而他在看了那女人一樣,心臟猛跳,一個是因為對方太美了,這種美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其次就是太可怕了,他本能的害怕和對方對視,似乎只要對視的時間長了, 自已心中的秘密就沒了。
此時,他都懷疑自已參加這個祭天大典是這女人的主意呢!
隨后,眾人登山,包括皇帝也是步行登山,表示對上天的尊敬,因為對于天來說,皇帝是天的臣子,自然是要步行的。
雖然山不算高,但皇帝朱友貞的身體顯然不支持他走到山頂祭天,好在是大太監(jiān)高敏在一旁攙扶,高林緊隨其后,作為備份,而那個司天監(jiān)只是稍微落后半個身位,一同朝著山頂祭壇而去。
李萬年本人級別不算高,只能排在對重的中后段,好在也能看清楚前方祭壇的情況。
皇帝朱友貞到了之后,就按照禮部的節(jié)奏祭天,同時司天臺的人也在一旁協(xié)助。
繁復(fù)的步驟,李萬年無心查看,而是看看天,發(fā)現(xiàn)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開始出現(xiàn)大批的云,這是不好對于預(yù)兆,可這就很奇怪了。
雖然古代沒有氣象局,但司天臺的人也會根據(jù)歷史經(jīng)驗推斷哪一天會是晴天,他不相信司天臺會犯這個錯誤。
這位臣子也注意到了,但沒人敢出言討論,就當現(xiàn)在還是晴天。
朱友貞注意到這個情況,看了一眼道姑,道姑眉頭緊鎖,閉上眼睛,掐指一算,隨后睜開自已的美眸:“陛下改變一下身位,朝著來時的路祭天!”
朱友貞沒有懷疑,直接改變了自已身位,之前他是背對著諸位臣子的,現(xiàn)在是面對諸位臣子。
而就在朱友貞改變方位之后,一陣風襲來,天空中的烏云也逐漸的散去,而李萬年更是頭都不敢抬,只想著這個祭天早點結(jié)束。
但是祭天的流程是相當復(fù)雜的,一整套流程結(jié)束,估計至少要一個時辰,朱友貞在進行不到一半的時候,體力就不支了,滿頭大汗。
而高敏這時候給朱友貞的嘴里送了一口丹藥,朱友貞的面色都是紅潤了,一口氣將接下來的流程走完。
雖然司天臺以及禮部的人員高喊祭天結(jié)束,諸位臣子也松了一口氣,大家就怕在祭天的時候出現(xiàn)不利的天象,不然皇帝的疑心就要大起了。
垂暮的皇帝,對大臣來說,是極為危險的存在。
皇帝在大太監(jiān)的攙扶下,一步步走下山坡,朝著龍輦而去。
上了龍輦之后,皇帝朱友貞問女道姑:“道長,為何會出現(xiàn)烏云,又為何只要改變一個方向,烏云就消散了?”
皇帝朱友貞不懂得這里面的彎彎繞,只能問女道姑。
“陛下在改變方位之后,是否大臣們中看到異常的人?”
“異常?他們都恭敬的跪倒在地,并未看到有異常的情況!”
“那說明那人距離我們還很遠,陛下,祭天結(jié)束之后,考慮好繼承人的事情了嗎?”
女道姑注意到朱友貞幾乎是無力回天了,身體內(nèi)部早就腐朽了,一直靠著金丹續(xù)命,如果不設(shè)立儲君,最多不過一年壽元,如果設(shè)立了儲君,多一年,如果傳位下去,再多一年,滿打滿算,朱友貞的剩余生命只有三年了。
“再等等吧!”
朱友貞還想靠著自已來誕下子嗣,而且也不想過早放權(quán)。
道姑沒有再說,只是眼神深處流露出一絲不屑。
龍輦離開之后,臣子們也跟著離開,李萬年走在隊伍的最后面,就是不想太顯眼,走到洛陽東城門的時候,昨天見過的金夕再次出現(xiàn)在李萬年的跟前。
“李大人,司天監(jiān)大人有請!”
“我正要回去準備明日回幽州的物資呢,司天監(jiān)大人要是愿意,下官可以在酒樓設(shè)宴,好好的招待一下司天監(jiān)大人!”
李萬年就是不想去,但又不能直接拒絕,只能改成自已主動邀請,相信對方一定不會接受邀請的。
“可以,不知李大人打算在哪棟酒樓宴請?”
金夕直接就答應(yīng)了, 這就讓李萬年愣住了,你娘的還真的好意思答應(yīng)?
“無雙樓!”
李萬年如此說道。
“具體時辰?酉時初!”
“好!”
金夕也點點頭,隨即離去。
看著金夕離去的背影,李萬年無語了,心中念道:“你他娘的知道無雙樓是什么地方嗎?”
李萬年篤定金夕大概是不知道的,因為司天臺的官員都是道士,對春樓這些東西不是很感興趣。
回到侯府之后,李萬年發(fā)現(xiàn)今天的侯府四周有些不一樣,多了一些靜止不動而且閃閃發(fā)光的人。
想了想,大概是朝廷的禁軍,畢竟明天天他們就要走了,禁軍自然不可能當天才來交接。
李萬年看到大家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就說道:“今天無雙樓喝酒!所有人都去!”
“好!但是伯父,侯府的安全怎么辦?”
李旺財擔心道。
“不用擔心,禁軍方才已經(jīng)在附近埋下各種暗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