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白也不是怕兩人住在一個屋檐下會產(chǎn)生什么想法。
單純的是覺得如果赤鳶和他住在一起的話,有很多事情會不方便。
再者說了,為毛是他睡地板???
許若白無奈的嘆了口氣,想來,在赤鳶前輩的眼里并沒有男女之隔這種東西。
如果單憑劍和劍修這一層來看,赤鳶前輩所說的也不無道理。
可問題是,赤鳶前輩都化形了,這哪里還有一點劍的樣子?
這和活生生的人有什么區(qū)別?
“好吧, 好吧?!?/p>
反正他都是修仙者了,晚上也不用睡覺,大不了,自已主動去找黎落就好了……
將烤好的串串遞給了赤鳶。
“赤鳶前輩,烤好了...”
赤鳶沒有絲毫猶豫,抓起串串就啃了起來,哪里還有之前那仙子的做派。
“赤鳶前輩,既然你都能夠化為人形了,自已飛升渡劫不就好了嗎?”
聽到這話,赤鳶吃東西的嘴都停了下來。
“你以為飛升有這么簡單嗎?飛升本就極為艱難,身為天道眷族的人族是如此,別的族類更是如此了。”
就算赤鳶化為人形,但她的本質(zhì)還是劍。
飛升天劫的威力可比人族渡劫的時候要強(qiáng)大的多。
“這樣啊...”
許若白隨后問道:“那如果我飛升的話,還能帶別人嗎?”
赤鳶沉吟了片刻,然后說道:“聽過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這句話吧?前提得你的天賦足夠的高,得到天道的認(rèn)可,不然就只能你一個人飛升了。”
這...自已一個開掛的,哪來的什么天賦?
好在師姐她們的天賦還算可以,日后看看能不能尋到什么天材地寶來幫助她們修煉。
最好是能夠一起飛升,如果就他一個人飛升的話,那未免太孤獨了點……
幾根串串在赤鳶手里撐不過幾分鐘,很快便被她給消滅的一干二凈。
“吃飽了,我回去睡覺了?!?/p>
說罷,赤鳶便站起了身,向著洞府里走去。
許若白不由的有些無語,這還真是吃飽了睡,睡飽了吃。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許若白便也回到了洞府里頭。
此時的赤鳶已經(jīng)將他的床給霸占了。
看到許若白回來了之后便開口道:“你要睡的話自已打地鋪。”
許若白有些無奈的應(yīng)了一聲。
但并沒有選擇打地鋪。
軟床睡多了,睡地板肯定不習(xí)慣。
倒不如打坐修煉。
許若白找了個角落便盤坐了起來,說起來,好像有很多天都沒好好修煉了呢……
躺在床上的赤鳶看了許若白一眼,然后便側(cè)過了身子。
待在靈雨宗的那幾天里,沒事的時候也會看看書。
看得多了,懂的也就多了。
躺在床上腦子里也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自已這副樣子,在人族的審美里應(yīng)該是非常好看的那種。
這孤男寡女的,許若白會不會……
這化形之后的身體還真是麻煩,想點事情這心臟就開始猛跳了起來。
赤鳶將身子轉(zhuǎn)了個方向,面向了許若白那邊。
看著他認(rèn)真修煉的樣子,赤鳶再次撇了撇嘴。
平時不修煉,到了這種時候又修煉上了。
算了,睡覺,不管他了……
想到這,赤鳶便閉上了眸子。
大概是一個時辰后——
咚咚咚——
細(xì)微的敲門聲響起,許若白隨即結(jié)束了修煉。
就是閉著眼睛許若白都能知道是誰來了。
看了一眼床上正在睡覺的赤鳶,許若白輕手輕腳走到門口,將門給打開。
果然,門外站著的正是花黎落。
花黎落看了一眼門內(nèi),一眼便看到了床上躺著的赤鳶。
眼皮子都跳了幾下,自已該不會來的不是時候吧?
“你們...”
許若白從她這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她這是誤會了。
從門里走出來,將門關(guān)好之后便拉起了她的手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和她解釋。
聽完之后,花黎落便明白是怎么個情況了。
“這樣啊...那去我洞府吧...”
許若白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花黎落:“黎落,你不會又想...”
月色下,花黎落微紅著臉,有些羞澀的說道:“不行嗎?”
頓了頓,花黎落隨后小聲的又補(bǔ)充了一句:“你要是難受的話,我也能幫你的...”
許若白感覺要是按照這么下去,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真刀真槍的上陣了。
嗯,順其自然吧,這也沒什么不好的……
“對了,過幾日那天云仙境就要開啟了,你有一個名額,要去要去去看?”
許若白這才想起,之前花黎落和自已說過東域戰(zhàn)事自已還有獎勵來著。
除去刀劍之爭外好像也沒什么事情需要他做的,去碰碰運氣也好。
他還沒去過洞天福地這種地方呢……
“也好,那去看看吧...”
花黎落嗯了一聲:“大機(jī)緣可能沒有了,但小機(jī)緣還是有的?!?/p>
許若白覺得吧,就他這個運氣,別說小機(jī)緣了,可能去一趟就純粹是去旅游了……
走了兩步,花黎落突然又問道:“那個...許若白,不回洞府行嗎?”
聽到這話,許若白愣了愣,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不回洞府?那去哪里?”
花黎落小聲說道:“這樹林這么密...嗯...在月光之下感覺更舒服點。”
許若白差點沒被嗆到。
看向花黎落的眼神也帶著幾分古怪之色。
不是,你怎么也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場景?
不過,花黎落是月游神君,喜歡在月光之下倒也正常。
花黎落見許若白沒有拒絕,便拉著他的手走向了一旁的樹林當(dāng)中。
“許若白...要不,我先幫你?”
許若白剛想說點什么便被她抵在了樹上。
花黎落微微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點了一下。
隨后便蹲下了身子。
揚(yáng)起頭,笑著看了許若白一眼,然后……
許若白咽了咽口水,這...這未免也……
將頭低下了幾分,看向了花黎落。
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黎落...”
“唔...”
許若白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顫著聲音說道:“你...你眼睛怎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