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慢悠悠地走到胡星兒身前,蹲下身子。
他伸出手,像是在端詳一件瓷器,捏了捏她沾著血污和淚痕的臉蛋。
嗯,手感不錯,Q彈水嫩,保養(yǎng)得比許多女明星都好。
“喂,”陸軒的聲音很輕。
“我問你,誰讓你來的?你的雇主,是誰???”
癱在地上的胡星兒身體猛地一顫,她緩緩睜開空洞的雙眼,眼神里充滿了抗拒和恨意。
她想閉上嘴,想用沉默來守護自已作為殺手最后的尊嚴。
可不知為何,當陸軒那雙平靜的眼眸注視著她時,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戰(zhàn)栗感,讓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已的身體。
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著,艱難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喉嚨里擠了出來。
“我……我不知道……我們……都是從暗網(wǎng)接單……看不到雇主的信息?!?/p>
果然是這樣。
陸軒松開手,站起身,眉頭微蹙。
這個藏在幕后的黑手,行事滴水不漏,把自已隱藏得很好。
而自已卻一直暴露在明處,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對方不僅知道自已的所有,還能精準地掌握自已的行蹤,甚至連自已入住了雅柏酒店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說明,對方離自已很近,近到可能就在自已身邊,卻又很遠,遠到自已根本無法觸及。
自已身邊……
陸軒的腦海里飛速閃過幾個人的臉。
陳雪她們?nèi)齻€?不可能,她們沒這個腦子,也沒這個動機。
李一凡?那小子現(xiàn)在估計還在便利店里享受他的“小烤雞”,更是沒這個膽子。
那么,對方到底是誰?為了什么?
錢?自已雖然有點小錢,但還不至于讓一個龐大的殺手組織盯上。
仇?自已寂寂無名,也沒有得罪什么人,……
陸軒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
他感覺自已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對方在暗處,吐著信子,隨時準備給自已致命一擊。
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陸軒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冰冷而嗜血的笑容。
你最好別讓我把你揪出來。
既然想不出幕后主使,陸軒也懶得再費這個腦細胞。
反正早晚會再碰上,到時候一并清算就是。
他收斂了心思,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地上這個已經(jīng)徹底喪失了斗志的女人。
職業(yè)殺手?聽起來倒是挺酷的。
一個訓(xùn)練有素,身手矯健,還懂得用美人計的女殺手,放在身邊當個保鏢兼女仆,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可比什么【超兵王級格斗術(shù)】實用多了,那玩意兒還得自已動手,哪有使喚人來得舒坦?
陸軒彎下腰,用那把沾著胡星兒鮮血的彈簧刀,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已對視。
“你叫胡星兒,對吧?”他淡淡地問道,語氣像是在確認一件剛到手的商品信息。
胡星兒的身體劇烈地一顫,眼神里滿是恐懼。
這個名字,除了組織里的人,根本沒人知道!
他……他到底是誰?為什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
看著她驚恐的眼神,陸軒很滿意。
他松開刀,轉(zhuǎn)而用手指捏住她光滑的下頜,指腹感受著那細膩的肌膚,嘴角的弧度愈發(fā)邪魅:“從現(xiàn)在起,我就是你的主人?!?/p>
這幾個字,像一道最終的審判,徹底擊潰了胡星兒心里最后一絲防線。
“任務(wù)失敗了,雇主那邊怎么辦?會再聯(lián)系你嗎?”陸軒隨口問道。
胡星兒忍著渾身的劇痛和羞恥,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聲音,每一個字都帶著顫抖:“是……主人。任務(wù)失敗,按照規(guī)矩,雇主不會再聯(lián)系我……我……我需要向組織賠償雙倍的雇傭金……”
“哦?賠錢?”陸軒嘖嘖兩聲,臉上露出些許惋惜的神色。
可惜了,線索就這么斷了。這個所謂的暗網(wǎng),還真是把雇主保護得滴水不漏。
不過,抓到一條這么大的魚,也算不虧。
“行了,既然如此,你就留在我身邊吧?!?/p>
陸軒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像是在宣布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白天,你就負責保護我的安全。至于晚上嘛……”
他拖長了音調(diào),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看你表現(xiàn)。”
胡星兒的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那是一種混雜著屈辱、恐懼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情緒的復(fù)雜紅暈。
她咬著嘴唇,低著頭,不敢再看陸軒的眼睛,艱難地撐起身體,搖搖晃晃地站直。
“是……主人!星兒……星兒一切都聽主人的!”
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順從。
“對了,”陸軒像是想起了什么,“除了你,還有沒有別的殺手接了這個單子?”
“沒有了,主人?!?/p>
胡星兒連忙回答,“這種級別的任務(wù),組織只會派一人出手。我失敗了,這個單子就算是終結(jié)了,不會再有其他人?!?/p>
陸軒點了點頭,心中了然。這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他瞥了一眼蜷縮在門口,衣衫凌亂,渾身散發(fā)著絕望氣息的女殺手,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fā):“今天晚上,你就在那兒守著,當個門神吧?!?/p>
“是,主人?!焙莾翰桓矣薪z毫違逆,一瘸一拐地走到沙發(fā)邊,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筆直地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連大氣都不敢喘。
她整理了一下自已凌亂的衣服,遮住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
剛才那場單方面的“戰(zhàn)斗”,讓她此刻回想起來,依舊渾身戰(zhàn)栗。
這個男人,簡直不是人!
她偷偷抬眼,瞄向大床的方向,只看到陸軒一個瀟灑的背影,然后毫不猶豫地躺了上去。
陸軒是真的困了,這一晚上折騰下來,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他掀開被子,很自然地將早已清醒的陳雪摟進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幾乎是瞬間就睡著了。
房間里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寧靜。
沙發(fā)上的胡星兒,如同一尊雕塑,死死地盯著房門的方向,履行著她“門神”的職責。
而大床上,則是另一番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