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去,慕少恒的腦海里,還一直回蕩著桑泠惡劣的口吻。
小狗保鏢小狗保鏢小狗保鏢……
“可惡!她當(dāng)我是汪汪隊大隊長嗎!”
郁子琛幽幽地抬頭。
看智障的眼神。
慕少恒羞惱歸羞惱,卻無意識地并不想跟郁子琛分享過程。
“你這種無趣的人,我跟你說不清,算了,我回去睡覺?!?/p>
他扭頭出了房間。
但郁子琛知道,慕少恒是跟桑泠一起回來的。
腳步聲有兩道。
他的聽覺敏銳,現(xiàn)在還能聽到走廊上傳來的打鬧。
視線又不自覺地被那個黑漆漆的洞口吸引。
他在思索,是否要把這個洞給堵上。
桑泠剛進房間時,就注意到了那只理直氣壯,把自已的床當(dāng)做貓窩的壞貓又回來了。
它被開門的動靜驚了下,從爪爪里抬起頭。
看到是那個孱弱不堪,就連心臟跳動都綿軟無力的小女孩,不屑地晃了晃尾巴,重新趴了下去。
桑泠卻把這當(dāng)成對自已的邀請。
她淡定地走過去,作勢往衣架上掛衣服,卻在下一秒,衣服一丟,直接撲向床上。
“喵?。?!”
黑貓發(fā)出被x騷擾的慘叫。
桑泠握住它的兩只肉嘟嘟的爪子,強制愛一樣把臉埋進它的肚皮里。
狠吸了一口。
她已經(jīng)做好等下就吸個哮喘藥,再吃顆過敏片的準(zhǔn)備了。
但——
“嗯?”
桑泠抬起頭來,看著黑貓綠幽幽的雙眼。
“咪咪,你是第一只不會讓我過敏的小貓誒,真神奇?!?/p>
黑貓:“……”
廢話,它可不是普通的貓!
桑泠一松手,它就竄到了床的另一邊,警惕地看著她。
桑泠好笑,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
“我剛才只是收取一些利息而已,現(xiàn)在收完了,你可以自由活動了?!?/p>
利息?什么利息?
桑泠把衣服掛起來,一個人也能跟貓聊天。
“如果你還想繼續(xù)睡我的床,或者睡我…就要像現(xiàn)在這樣,給我支付利息,知道嗎?”
黑貓:神經(jīng)的人類。
它跳下床,剛走到洞口。
“嗯?你又要走了嗎?”
黑貓一僵。
還好它只是一只貓,人類并不能從它的身上看出尷尬。
不能出去,隔壁那個家伙,是真的會把它丟進棺材里的。
桑泠見自已說完,黑貓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又邁著高貴冷艷的步伐回來了。
桑泠原本來到這里心情不算好的,現(xiàn)在也因為這只貓,心情稍微有些好轉(zhuǎn)。
晚些時候,柯欣給桑泠送了一套哥特式的裙子。
黑紅色系,夸張繁復(fù)的裙擺,采用大量的蕾絲布料,巴掌寬的束腰將桑泠的腰勒得不盈一握。
柯欣忍不住在她腰上摸了一把。
“真好看,你跟這套裙子的適配度絕了!”
桑泠本就因為身體不好,加上不經(jīng)常曬陽光而皮膚蒼白。
身上就只有黑白紅幾種色調(diào),還都是濃郁到極致的那種。
糅雜在一起,就形成特殊的氣質(zhì)。
用柯欣的話來說,就是‘鬼’感。
哪怕桑泠平時講話都溫溫柔柔,就算生氣發(fā)火,也鮮少大聲。
但依舊很少有人敢真正跟她親近。
“好啦,明天我們就穿這個!然后找個好看的地方打卡拍照!”
柯欣拍板決定。
此時已經(jīng)很晚了,柯欣玩了一天也累了, 跟桑泠互相道了晚安,就回房休息。
桑泠以為這一晚會發(fā)生點什么。
結(jié)果一整個晚上都很平靜。
晨光破曉之時,有著紅眼睛的烏鴉才不甘心地展翅飛入雨幕。
霸占了桑泠一半枕頭的黑貓懶懶地舔舐著肉墊,幽綠貓瞳里閃過一縷幽光。
清晨。
桑泠換好衣服下樓。
還沒走近,就聽到女孩痛苦的哭泣聲。
“疼疼疼……啊疼死我了!我怎么這么倒霉??!”
“怎么了?”
繁重的衣裙讓桑泠行動不適, 她提起裙擺,走到人堆外圍。
大家也都換了昨天交代管家準(zhǔn)備的衣服。
女孩們無一例外都是裙子,只在細節(jié)上有些許差異。
男孩們的襯衫上也有許多蕾絲花邊的設(shè)計,只有黑白兩色。
大家的穿著,奇妙的跟古堡的環(huán)境融合在一起,真的像穿越了時空一樣。
“她的手被劃傷了。”
回答的是慕少恒。
他轉(zhuǎn)頭,接著眼底快速浮現(xiàn)一抹驚艷。
他咧嘴,笑容開朗陽光,不吝夸贊道:“好漂亮啊,大小姐。”
桑泠斜他一眼。
現(xiàn)在是開玩笑的時候?
她看向被圍在中間的人,發(fā)現(xiàn)是鐘意。
她正縮在姐姐鐘情的懷里哭。
血把裙子都弄臟了。
說是早上鐘意碰了古堡陳設(shè)架上的一個骷髏擺件,他們學(xué)藝術(shù)的,平時學(xué)人體,畫過不少骨頭架子,甚至為了更好的觀察,也有的人會在家里擺一個頭骨,方便觀察各個角度的變化。
所以鐘意十分自然地就拿下來了,邊把玩邊跟姐姐說,這頭骨做的好逼真,“還有牙齒誒,像狗的犬齒,哈哈,這該不會是吸血鬼的頭骨吧……”
她順手摸了下。
就一晃神的功夫,反正等她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是滿手的鮮血。
手指差點被刺了個對穿。
但問她為什么要拿手往尖牙上懟的時候,鐘意根本回憶不起來。
問急了她控制不住發(fā)脾氣。
“我都說了不知道不知道!我甚至覺得是那個頭骨主動咬我的!我怎么可能蠢到自殘!”
“先消下毒再包扎吧,不知道這里有沒有碘伏?!?/p>
白然隨手從旁邊拿了個裝水果的碟子,放到鐘意膝上,“裙子都臟了。”
鐘意看到碟子,頓時氣的又哭又笑。
“白然你什么意思啊,你這是打算用盤子接我的血嗎!”
白然很無措,他慌忙解釋,“我不是,我只是覺得不能弄臟衣服,手邊又沒有別的東西……”
鐘意擦掉眼淚,看著血一滴滴在白瓷盤里暈開。
可惜古堡里沒有這些東西。
桑泠道:“我有,我去拿吧?!?/p>
柯欣一拍腦袋,“也是,泠泠平時就是個藥罐子,出來玩肯定也做足了準(zhǔn)備——”
話音未落,雷杰在她后腦勺輕輕呼了一巴掌。
“說話注意點?。 ?/p>
柯欣頓時吐了吐舌頭,“沒事的,泠泠不會在意的?!?/p>
桑泠笑笑,“嗯,等我一下,你們先幫她按一下傷口,別讓血一直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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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欠的所有內(nèi)容都補上了,辛苦小寶們往前刷新一下去看,久等了親親大家~